想要尋找姜子牙,首先得知道姜子牙是哪里人。
在封神演義當中,姜子牙第一次出場的時候就已經是元始天尊的弟子了,隨后便下山入劫。
文中只說姜子牙上山修行數十年,但對于姜子牙前半生的事情卻罕有描述。
不過,姜子牙在朝歌的異姓兄弟宋異人在幫姜子牙說親的時候卻提到過,姜子牙乃東海許州人士。
如今,帝乙剛剛繼位不久,姜子牙也還年輕,按理來說,要找姜子牙,應該去東海。
但是,姜子牙從昆侖山下山之時卻是舉目無親,無處可去,最后居然只能去投奔他的異姓兄弟宋異人。
而宋異人又是朝歌人士,姜子牙和宋異人關系這么好,從這個角度來講,姜子牙很有可能年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家鄉東海,來到了朝歌,這才遇到了宋異人。
所以,綜合考慮一下,葉逍還是決定先去朝歌。
對此,金靈圣母和廣成子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雖然他們當中葉逍才是輩分最小的那一個,但卻是閱歷最多的那一個,其他人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洞府閉關修行,只有葉逍整天到處亂跑。
因此,出門在外,他們基本上都會尊重葉逍的意見。
就這樣,一行三人離了金鰲島,便徑直朝著朝歌而去。
另外一邊,沒有人知道紫霄宮鴻鈞到底和接引準提二圣、以及天帝顓頊談了什么。
接引準提二圣在回來之后,也是下令讓佛門弟子在人族當中去尋找一個人。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身為商王朝國教的佛教在人族當中發展的可謂是根深蒂固,因此,佛門在人族能夠發動的力量也不可謂不大。
隨著接引和準提的命令,整個人族的所有佛門中人都行動了起來。
而和佛門的大動作相比,天帝顓頊在回到天庭之后倒是沒有什么大動作,不過天庭在人族冊封的一眾神祇也是和佛門一起在尋找著什么。
葉逍一行人在來到人族之后,明顯就能夠感覺到整個人族的氣氛都有些緊張。
“看來,佛門也在尋找應劫之人。”
進入九州境內之后,因為如今的人族還是佛門勢大,所以葉逍一行三人就沒有再繼續大搖大擺的騰云駕霧,而是選擇隱去行蹤慢慢前往朝歌,順便觀察一下如今人族的風土人情。
不得不說,因為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如今的人族狀況跟葉逍印象中殷商時期的人族可謂是大相徑庭。
現在的人族,但凡是大一點的地方基本上都會有佛門的寺廟存在,不僅如此,諸如山神土地、河伯水神之類的神祇崇拜也隨處可見。
只能說,這些年不管是天庭還是佛門都沒有白過,他們已經將自己的觸角伸到了人族的各個角落。
如今的人族,凡商王朝直接統治的范圍之內,幾乎都能見到佛門和天庭的蹤影,甚至就連一些和商王朝關系比較親密的人族部落——諸如北伯侯部落,東伯候部落之類,也有被佛門和天庭滲透的傾向。
放眼整個人族,相對來說還比較獨立的,也就只有和商王朝關系不好的西伯候部落,以及山高皇帝遠的南伯候部落了。
不僅如此,葉逍三人一路走來,也是發現沿途不管是佛門還是天庭的勢力都是蠢蠢欲動,仿佛在暗中尋找著什么。
很顯然,不僅三清知道應劫之人的存在,西方二圣和顓頊也知道。
就如同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派遣門下弟子下山尋找應劫之人一般,接引準提還有顓頊也是憑借著現在他們在人族的優勢正在尋找那個應劫之人。
不過,他們當中終究是沒有葉逍這種先知先覺的存在,因此,即使他們在人族勢力廣布,短時間內也沒有尋找到那個應劫之人。
“這并不奇怪。”
聽到葉逍這么說,金靈圣母也是澹澹道:“師尊他們能察覺到應劫之人的存在,西方那兩位沒有理由察覺不到,更何況,他們背后還有那一位。”
葉逍和廣成子都沒有說什么。
他們都知道金靈圣母口中的那一位是誰。
天道在三界的代言人,道祖鴻鈞。
如今,最上面那點事情在他們這些親傳弟子當中已經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天道,六道,還有人道的對立。
而他們的師尊,雖然并沒有與現在地府的那兩位娘娘達成共識,但顯然也不準備站在天道那一邊。
畢竟,天道試圖壓制一切可能超脫的存在,這本就和修行者的初衷相悖。
每一個修行者追求的都是超脫,三清亦是不能例外。
甚至于,三清身為盤古正宗,他們想要超脫的心比其他人更要強烈。
他們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向任何人低頭,不管是天道還是什么。
所以,從一切都擺上臺面的那一刻開始,三清就已經注定會和天道分道揚鑣了。
“佛門和天庭動作這么大,我們想要在人族尋找應劫之人,恐怕會有些困難。”片刻后,廣成子徐徐道:“他們畢竟在人族經營日久,一旦他們發現我們也在尋找應劫之人,必然會設法阻撓。”
“那又如何?”看著面帶憂色的廣成子,葉逍笑道:“雖然大劫尚未正式開啟,但是我們和佛門甚至還有天庭的交鋒,卻已經開始了。應劫之人,誰能先一步找到他,便會在接下來的大劫中占據一定的先機。佛門跟天庭想要阻撓我們,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上一次,他們利用陰謀詭計占據了上風,這一次,我們可不會再輕易中計了。”
聞言,金靈圣母和廣成子都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廣成子作為赤精子的好基友,金靈圣母更是親身經歷了佛門的伏擊,他們對于佛門手段的感觸可以說是如今三教弟子當中最深的。
而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一次三教弟子顯然不會再給那種機會了。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葉逍所說的陰謀詭計,其實并不單指佛門伏擊金靈圣母和赤精子的事。
他想起了履癸,以及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