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
帝辛面無表情的聽完了聞仲的匯報。
東海平靈王聯合東夷謀反。
東伯候姜桓楚于敗軍之中不知所蹤。
東伯候世子姜煥執掌東魯大權。
以及,姜煥要求他冊封姜王后之子殷郊為王儲,還有聞仲對于這整件事經過的猜測。
“太師覺得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沒有對于這件事做出任何評價,帝辛開口問道。
聞言,聞仲沉聲道:“老臣不知,還請大王決斷。”
如果是別的事情,聞仲說說也就罷了,但是現在這件事,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完全可以算是帝辛的家事,他的確不好干涉。
帝辛神色陰沉。
他又想起了蘇妃的過往。
當初,蘇玖之所以逃難到朝歌,隱居在女媧廟里,似乎就是因為這姜煥。
現在,這姜煥居然還想要借機逼宮,讓他立殷郊為王儲,實在可恨!
“太師,孤欲命你親率大軍前往東魯,鎮壓平靈王叛亂,以及東夷之亂,你可愿往?”
聽到帝辛這么說,聞仲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應道:“老臣領旨。”
雖然他覺得這件事還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但是帝辛既然做出了決定,他還是準備遵從。
見到聞仲答應了下來,帝辛也是道:“有勞太師了。”
數日后,東海之亂,以及老太師聞仲將再度掛帥親征的消息也是傳開了。
而就在老太師聞仲離開朝歌后不久,又有一個消息從宮中傳出,也是震驚了所有人。
商王帝辛下令,廢除姜王后的王后之位,并將其打入冷宮,同時冊封蘇妃為王后。
消息傳開,固然有些人隱約能夠意識到這多半和東魯的變故有關,但還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姜王后可是東伯候姜桓楚的女兒,而姜桓楚又是大商的得力臂助。
雖然姜桓楚現在生死未卜,但是廢除姜王后,另立蘇妃為后,這
消息傳到前線。
老太師聞仲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也是仰天長嘆。
他終于明白帝辛為什么讓他掛帥親征了。
如果他還在朝歌,肯定會阻止這件事的。
不過現在說什么都已經晚了。
而另外一邊,姜煥也是得知了這個從朝歌傳來的消息。
當他知道自己的姐姐不僅被廢除了王后之位,而且還被打入冷宮之后,姜煥就徹底失去理智了。
他要讓帝辛付出代價。
于是,原本起碼還在表面上維持著商臣身份的姜煥,直接聯合平靈王叛軍以及東夷蠻族襲擊了前來平叛的聞仲大軍。
聞仲萬萬沒有想到姜煥居然敢直接叛亂,猝不及防之下也是吃了一場敗仗,只能退守游魂關,以期重整兵馬。
而姜煥則是不管不顧的盡起東魯大軍,聯合平靈王叛軍以及東夷蠻族,猛攻游魂關。
聞仲雖然實力不弱,但是姜煥軍中也不乏能人異士,再加上叛軍兵力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一時之間聞仲居然只能死守游魂關。
只是,雖然聞仲能保游魂關不失,但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
姜煥明目張膽的起兵謀反,讓大商不僅失去了東伯候一脈這個得力臂助,甚至還要被此牽扯到大量的精力,這就讓許多有心人升起了別樣的心思。
其中,南伯候鄂崇禹本就仗著天高皇帝遠,聽調不聽宣,躲在南面當他的土皇帝,心里對大商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如今姜煥叛亂,無疑是讓鄂崇禹看到了機會。
于是,就
在姜煥叛亂的消息傳開后不久,南伯候鄂崇禹也是打著討伐無道的名號起兵,攻打三山關。
雖然三山關有商朝大將鄧九公坐鎮,鄂崇禹短時間內根本沒有機會攻破三山關。
但是鄂崇禹的起兵無疑是讓西岐也看到了機會。
伯邑考雖然不喜殺伐,但是也明白西周部族長久以來的愿望就是取殷商而代之。
因此,在得知姜煥與鄂崇禹陸續起兵反商之后,他和姜子牙一商量,覺得時機已至,于是乎,就在南伯候鄂崇禹起兵反商后不久,西伯候伯邑考,也是起兵反商,兵鋒直指汜水關。
就這樣,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天下四大諸侯長反了三個,只剩下一個北伯侯崇侯虎還沒反,一時之間,整個大商的江山都顯得風雨飄搖起來。
陳塘關。
葉逍這邊還在試圖拐跑小哪吒呢,結果一回頭發現已經有三路諸侯長反商了。
按理來說,現在這種情況,葉逍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可實際上,葉逍卻并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因為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的話,殷商王室和佛門的沖突還會加劇下去,畢竟,為了對抗佛門,殷商都已經引妖族入局了。
只要在等一段時間,朝歌的局勢很有可能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但是現在三路諸侯長一起反商,使得成湯江山變得風雨飄搖,在這種外部的壓力之下,殷商王室和佛門就有可能會就此收手,攜手抵御外敵。
這樣一來,葉逍之前想要坐等佛門和妖族相斗的打算就落空了。
當然了,也不能說伯邑考和姜子牙就做錯了,只能說,誰能想到姜煥突然就反了呢?
而且南伯侯鄂崇禹也跟著反了。
在這種情況下,伯邑考和姜子牙這么做也沒錯。
一時之間,葉逍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
“喂,你想什么呢?”
沙灘上,小哪吒看著坐在礁石上一動不動的葉逍,抓了一把沙子就丟了過去。
葉逍一動未動,但那沙子卻根本沒有到他跟前就消散了。
看著沙灘上的小哪吒,葉逍嘆了口氣:“我可能要走了,以后沒法再陪你在這玩了。”
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會偷偷把小哪吒帶出來玩,對于這個雖然頑皮,但是本性善良的小家伙還是挺喜歡的。
如果不出意外,他還是挺愿意把這個小家伙拐走,當他繼楊戩之后的第二個徒弟的。
可惜現在沒有時間了。
聽到葉逍這么說,哪吒愣了一下,原本興奮的神情也消散了。
他沮喪的低下頭,并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抱怨什么,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身去,甩了甩腳上的沙子,便朝著陳塘關走去。
走就走唄,反正他一個人也早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