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離開包廂后,直接坐電梯下樓離開尊皇大酒店。
來到路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上車離開。
同時掏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幫我查一下萬通集團的吳鄒揚。”
“吳鄒揚?就是萬通那個有名的老色狼?”電話那邊問道。
“恩。”都傳到國外了,看來這個老男人的名聲很不好。
今天放了曼雪倪各自,今晚怕是有她好受的。
“那就是一無是處的二世主,靠著他家老爺子掙下的家業為所欲為,你調查他干嘛?”
“看他不爽。”白淺沫淡淡道。
電話那頭靜了幾秒鐘,隨后傳來男人低低的笑聲。
“老色鬼向你伸出魔抓了?”
白淺沫沒有吭聲,那邊冷哼一聲:“還真是作死啊,你等著,半小時后給你消息。”
掛斷電話,白淺沫又給羅成去了一通電話,詢問城北墓園失火的那個案子。
“守墓人已經調查過了,過往沒什么疑點,他是一個人流浪到這里的,被他干兒子劉福勇的爹收留后就定居在了村子里,剛好墓園缺一個守墓人,村子里的人就把他介紹到這邊來工作。”
“守墓人的干兒子呢?”
“從表面得到的證據來看,守墓人的兒子和趙國峰也沒有任何聯系,他一直在南方打工,一年也就回來兩三次。不過有一件事兒我覺得挺有意思。”
“你說。”
“劉福勇去年生了一場重病,肺癌晚期,返鄉治療了一段時間病情加重,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書了,結果沒幾天人突然精神了,身體各項指標竟然恢復了正常,癌細胞明顯萎縮,一個月后他就出院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淺沫目光微微一縮。
癌癥晚期突然又痊愈?
難怪從照片上看,劉福勇身體干瘦,眼眶凹陷,一幅病入膏肓的樣子。
也許那張合影正是劉永福生病那段時間拍下的。
有點意思。
“你繼續盯著劉福勇,這個人很可疑。”
羅成道:“守墓人已經下葬,處理了后事,劉福勇應該過幾天就要南下打工了。”
白淺沫緘默了半晌:“查過他打工地的情況嗎?”
羅成神情一頓,其實他一直覺得劉福勇一個鄉下樸實的農民,并不像是什么壞人,所以只在帝都調查了他的情況。
見羅成半晌沒吭聲,白淺沫心里了然。
“派人暗中查一下他上班的地方,這很關鍵。”
“好!”
這時,曼雪倪的電話打了進來。
“先掛了!”
切斷了和羅成的電話,白淺沫并沒有立刻接聽曼雪倪的電話,電話響了一陣就掛了。
隨即,不過三秒鐘,電話又打了進來。
直到第三通電話打進來,司機師傅都忍不住通過后車鏡瞄了白淺沫一眼。
她才不緊不慢的按下接聽鍵。
“喂,雪倪姐。”
“白淺沫,你怎么回事兒?去廁所怎么去了這么久?你讓幾位老板都等著你合適嗎?”
曼雪倪心里想罵娘,白淺沫這個賤人什么時候去廁所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去。
眼下白淺沫不在,一群老色狼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聽出曼雪倪隱忍著怒意,白淺沫唇角彎了彎。
“不好意思啊雪倪姐,我突然小腹疼的厲害,可能是吃壞東西了,要一會兒才能過去。”
曼雪倪臉色陰沉的可怕,咬牙切齒道:“給你十分鐘,十分鐘后如果你不出來,我就去廁所撈你去。”
“放心吧雪倪姐,我一會兒就過去。”
曼雪倪掛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里的厭惡強自壓下,嘴邊擠出一抹笑意,推開門進了包廂。
“各位老板實在抱歉啊,淺沫她身體不太舒服,可能要待會兒才能過來陪各位。”
吳鄒揚道:“都出去十幾分鐘了,該解決的應該也解決的差不多了吧?”
曼雪倪堆著滿臉笑意,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吳鄒揚的手背。
“小女生第一次見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心里緊張也是在所難免,而且女人那點事兒你們也是知道的,每個月總有那么幾天不舒服,咱們先不管她,我敬各位老板一杯,就當是陪個不是。”
“一杯可不夠,咱們這么些人呢,你一杯酒是向誰賠罪呢?”一名老板輕佻的笑了笑。
瞇起的眼睛直勾勾朝曼雪倪圓潤的胸
部看去,直看的曼雪倪渾身僵硬。
“吳老板,人家可是女生,讓人家這么喝酒不合適吧。”
曼雪倪心里暗罵對方一句,轉過頭嬌滴滴的面向吳鄒揚。
吳鄒揚撫摸著曼雪倪的小手:“你求哥哥,哥哥當然不能讓你喝這么多酒啦,不如折中一下,古人向人賠罪都是自罰三杯,你就喝三杯吧。”
曼雪倪嘴角僵了僵,心里暗罵了一聲老東西不是個玩意兒,今天和他一桌的,哪一個不是聽他的話?
只要吳鄒揚肯幫自己說話,其實一杯酒都不用喝的。
旁邊的人起哄,已經倒了滿滿三杯酒推到曼雪倪的面前。
曼雪倪心里都快氣炸了,面上卻不敢露出一點不悅。
“那我就自罰三杯,留幾杯等淺沫來了,讓她親自向各位老板致歉。”
敢讓她在這里等著,白淺沫那個小賤人真是活膩歪了。
連喝三杯酒,曼雪倪臉頰有些泛紅。
她酒量還不錯,被灌了三杯白酒,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各位老板,我去看看淺沫她好了沒,先失陪了。”
吳鄒揚擺了擺手:“讓她快點,不然這酒宴可就結束了,一個小藝人,倒是挺能擺譜。”
言語中顯然已經透著不悅。
曼雪倪連連點頭:“我這就去把人給您叫過來,任憑您處置。”
得了曼雪倪這句話,吳鄒揚腦補了不少少兒不宜的香艷畫面,陰鷙的臉色方才緩和下來。
離開包廂
曼雪倪立刻撥打了白淺沫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曼雪倪整張臉頓時緊緊皺在了一起,心里隱約閃過不好的念頭。
她快速跑去洗手間,連著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又將廁所門一扇扇的推開,發現整個洗手間壓根沒有人!
“白淺沫,你竟然敢騙我!”曼雪倪氣的渾身發抖。
不把白淺沫帶回包廂,她該怎么向吳鄒揚那些人交代?
自己也跑了?
不行,她和吳鄒揚能聯系上可是費了不少功夫,今后能不能捧紅自家藝人,搶到好的資源,可全都靠這個老男人了。
白淺沫明顯就是放她鴿子,故意說來洗手間,就是想抽身離開。
打電話那會兒,那個死丫頭只怕早就坐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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