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夏微從這邊路過時,無意間看到了白淺沫。
本想上前去打聲招呼,卻見她和一個男人前后腳走進了3號攝影基地,隨即門外就有人跑過去將大門反鎖了。
夏微將自己隱藏起來,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鎖了的人。
當看到那張臉時,夏微的神情猛地一怔。
朝那上了鎖的門看了一眼,隨即轉身匆匆離去。
白淺沫跟著那人進入攝影棚里,大門應聲反鎖。
她沒有回頭去看,唇角輕扯,眸色鄙夷。
進門之前她就料想到是這個結果。
那人聽到大門上鎖后,緩緩轉身,沖著白淺沫冷冷一笑,目光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白淺沫一陣兒。
“還真是個美人啊,兄弟們,都出來吧。”他抬手拍了兩下,偌大的攝影棚里,頓時又出現兩名年輕男人。
他們都是二十幾歲年紀,身上穿著帶圖騰花紋的T恤,手臂上還紋著紋身,其中有一個小青年還染了一頭白毛。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不良青年。
“哎吆,小妞長的的確不賴啊,讓哥哥好好陪你玩一玩怎么樣?”白毛笑的一臉猥瑣,揉搓著手掌,一臉的急不可耐。
他身旁的紋身男用手肘抵了他一下:“這小妞聽說有兩下子,你小子可別死在她身上。還是干正事要緊。”
“一個小丫頭而已,還能有多大能耐?咱們三個大男人還弄不過她?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把她制服了,你們兩個再上。”話落,白毛男挽起袖子就往白淺沫跟前走來。
帶白淺沫來的那個紅帽男邪笑一聲:“你小子猴急什么?等把她衣服扒光拍了果照后,你想怎么玩還不隨便你?”
白淺沫淡淡瞥了他們一眼,瞥見旁邊的一把太師椅,直接坐了下來。
“就你們三個?”
眼見白淺沫沒有一絲懼意,竟然還當著他們的面大刺刺的坐下了。
紅帽男偏頭看向自己的兄弟們:“難道我們臉上的表情不夠壞?”
白毛看了一下同伴紋身男:“挺壞的啊?可能是我太帥了,小丫頭暫時被迷住了?”
紋身男嘴角一陣猛抽,你最帥?誰給你的臉?
紅帽男臉上閃過一道狠勁兒:“都把表情給我狠到位,老子還不信嚇不死她。”
紋身男身材最好,故意抬起手臂顯擺自己的肌肉。
“就我們三個人,怕了吧?”
白淺沫的目光依舊沉靜,似乎在思考什么。
“少了點,加起來也就三分鐘吧。”
她以為,對方怎么也要請幾個身手矯健的人過來,沒想到只是三個腳步虛浮、縱欲過度的小混混。
小混混:“……”
“她說我們加起來才三分鐘?”黃毛氣鼓鼓的說。
紋身男掰了掰手指頭:“合著我們一個人也就一分鐘?”
“小妞,別逞能了,你這張小嘴兒待會兒還有別的用處。”紅帽男陰惻惻的笑了一聲,伸開手臂就朝白淺沫撲了過來。
白淺沫輕嗤一聲,右腿猛地一抬,快如奔雷,直接將他踹飛出去數米。
白毛和紋身男眼見白淺沫一腳踹飛紅帽男,收起臉上的不正經,頓時揮拳過來。
白淺沫單手扶著太師椅,一個騰空旋轉側踢。
白毛和同伴頓時被她踢飛出去。
砰砰兩聲悶響。
隨即傳來三個男人的哀嚎聲。
白淺沫穩穩坐回太師椅,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嘖,才一分鐘不到,你們太虛了。”
三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一臉驚愕的瞪著白淺沫。
“她……她說我們太虛了!”
紅帽男反手給了白毛和紋身男兩個爆栗:“叫你們平時少玩女人,你們偏就不聽,正事兒總給老子尥蹶子,一幫蠢貨。”
白毛一臉哀怨,你也沒少玩啊,你也一樣是蠢貨好吧。
“小妞,剛剛哥哥們只是逗你玩呢,現在該見真章了。”
話落,紅帽男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嘿嘿冷笑一聲。
兩個小弟見此,也紛紛拿出兇器。
三個人再次逼近白淺沫。
陳銘把車開過來,剛下車就見到從攝影棚里走出來的容宇。
“容宇!”
容宇和同伴一起回頭看了過來,陳銘推開車門下車。
見容宇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眉心微蹙:“你不是吊威亞的時候摔傷了嗎?”
容宇一臉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
陳銘神情頓時一沉,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白淺沫的手機號碼。
等了半晌兒,那邊都沒有人接聽。
“壞了!淺沫很可能遇到麻煩了。”
這時,一個女孩兒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三號影棚,白淺沫……白淺沫被帶去那兒了。”
容宇大驚:“她人現在怎么樣?”
夏微搖了搖頭:“我不清楚,白淺沫跟那人進去后,有人跑過去把門上了鎖,三號影棚最近一直在施工,如果沒人發現的話,里面發生什么是很難引起注意的。”
“我去找她!”容宇轉身就要走。
陳銘相對冷靜,一把將他拉了回來。
“先別著急,你沒有鑰匙,過去也是于事無補。我去通知宸少,順便去拿鑰匙,你們幾個先去三號影棚門外守著,我怕這中間會有人突然闖進去,淺沫明顯是被人陰了。”
“好,我們知道了。”容宇點頭應下,隨即和同伴、夏微三個人朝著3號影棚跑去。
陳銘則立刻去了杜暮宸的拍攝現場,杜暮宸聽到白淺沫被人帶走了,臉色頓時一變。
“人現在被關在3號攝影棚了,需要拿到鑰匙才能進去。”
杜暮宸瞇了瞇眼:“看來某些人還真是狗急跳墻了,找死呢!”
話落,杜暮宸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吩咐了幾句。
掛斷電話后,又緊跟著撥打了另外一通電話。
“喂,老七,你家媳婦兒被欺負了。”
杜暮宸掛斷電話后,揚眉笑了笑。
老七人在帝都,這會兒聽到媳婦兒被欺負,他就算再著急,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就讓他著急去吧。
哼,上次害他被粉絲包圍的仇,他可是等很久了。
陳銘一臉惡寒:“人家小姑娘現在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思笑?還讓人喊你一聲宸哥呢,好意思?”
杜暮宸瞥了陳銘一眼:“火燒眉毛的怕是另有其人。”
以那小丫頭的能力,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走吧,看戲去!”
3號攝影棚
一張小方桌,擺著一點花生米和幾扎啤酒。
桌子上散著幾張撲克牌,四個人正手握一副牌面面相窺。
除了白淺沫之外,另外三個人一身是傷,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該誰了?”白淺沫掀起眼皮朝他們三個人掃了一眼。
“該……該我了!”白毛亮了最后一張牌,只有兩張紅桃3對子。
“看我的。”
紅帽男一臉激動,想笑一聲,不小心扯動了臉上的傷口。
疼的他嗷嗷叫了兩聲。
“J、Q、K順子,哈哈哈,我贏定了。”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白淺沫身上,此刻該她亮最后一張牌了。
目前白淺沫亮出了兩個A,想要贏大哥,她的第三張牌必須是A才行。
白淺沫掃了他們一眼,緩緩翻開最后一張底牌。
“黑桃A!豹子!”
“我艸,這都可以?”
“還有沒有人性了?玩了三輪,你贏了三輪?”
白淺沫伸出手:“錢!”
綁架三人組互看一眼,無奈的把身上所有現金都掏光了。
“我就這點了。”紋身男摸出兩張紅票。
白淺沫遞過去手機:“支持在線支付!”
紋身男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他們似乎是來綁架的吧?
手機叮叮響了兩聲,白淺沫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金額到賬通知。
三局牌贏了三千多塊,又可以混一段日子了。
“來,繼續。”
紅帽男哭喪著一張臉:“大姐……不,小姑奶奶,求你了,咱聊聊人生行嗎?我真沒錢了!”
早知道這筆買賣這么難辦,當時說什么他都不會答應冒這個險。
眼下錢沒賺到,還落了一身傷,現在還要被威逼利誘著陪這位姑奶奶玩牌。
他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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