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瑤假裝謙遜的說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同的,就是比賽的會場要大一些,評委們都是國家級的鋼琴家,這次還有幸見到了史蒂夫先生。”
“天哪,史蒂夫也來了?夢瑤,我真是太羨慕你了,竟然能和史蒂夫這種國際知名鋼琴家見面。”
史蒂夫是音樂界的新貴,被稱作“鋼琴鬼才”,用他那一雙手彈奏出的曲子,仿佛注入了靈魂一般曼妙。
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據說他是“音樂教父”yagami的弟子。
他的幾首著名作曲《神與夜》、《暗宵》、《放風箏的埃爾納人》都是如今世界上最著名的曲子,彈奏度非常高。
而且,從曲子當中不難聽出有yagami作曲的影子。
據說,史蒂夫五年前還是名不見經傳的歌劇院配樂師,后來有幸結識了yagami,他的鋼琴水準似乎一夜之間開竅了。
史蒂夫曾親口說過:他的師父就是他音樂之路上的神。
聽著他們的談論。
白淺沫原本倦意的眸子變得清明。
從書包里翻出手機,慢悠悠點開聊天軟件,還真有一條消息發來了。
“師父,猜猜我在哪里?”
照片里,一個大腦袋占據了照片的三分之二,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只有頭頂后面露出背景,隱約看著像是帝都國際機場。
化學課
化學老師捧著試卷如約而至。
“同學們,今天這張試卷考試的內容,昨天我們基本都已經復習過了,如果總分數低于80分,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考前施壓啊。
學生們嚴陣以待,有的臨陣抱佛腳,翻出昨天抄寫的筆記想著再多看兩眼,興許瞎貓碰上死耗子,看的這一眼就是一道題呢。
卷子從前排一桌桌往后傳。
到白淺沫手里剛好兩張,隨手遞給了傅東君一張。
化學老師是一位年近六十歲的老爺子,神情帶著為人師表的肅穆,雙手背于身后,慢悠悠的繞著過道轉悠。
教室里很寂靜,偶爾只有翻閱卷子摩擦的紙張脆響。
白淺沫手上旋轉著簽字筆,目光快速朝卷子上略了一遍。
大概只盯著卷子兩分鐘左右,就拿著筆擦擦擦,一陣亂填。
“喂,你都不看題的嘛?”
“我看了!”白淺沫認真的回了一句,手上游走的速度不減。
傅東君愕然:“……”
兩分鐘能看個鳥的題啊。
“你要真不會做,就選C吧,選B也行,千萬不要選D。”
“為什么?”白淺沫啃著筆頭,好奇的偏頭看她。
“一時沒辦法和你解釋的清楚,這是概率問題。”眼見化學老師朝這邊走來,傅東君立刻埋頭做自己的。
白淺沫盯著卷子看了一陣,還是按照自己的來吧。
眼看白淺沫的卷子上A、B、C、D都有,如果不是兩分鐘搞定的,他還真相信她能看的懂這些題了。
算了,他這邊還沒幾道會做的題呢。
早知道昨天臨走之前應該找化學課代表借一下筆記。
有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同桌,還不如沒有呢。
不到十分鐘,白淺沫已經把卷子填寫的滿滿當當。
看了一眼時間
這是最后一節課,她和秦靜文約好了,五點半秦靜文準時來一中門口接她。
眼下剛過5點,還有半個小時呢。
于是把卷子擱在一旁,便趴在桌子上繼續補眠了。
化學老師繞到白淺沫身邊,見白淺沫正在睡覺。
臉上的神情透著不悅,拿起放在桌邊的卷子仔細看了一陣,不悅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下去。
下課鈴聲響起
白淺沫準時爬了起來,學生們陸陸續續把卷子交到講臺上。
白淺沫也起身去交卷子,當她把卷子放在講臺桌上時,化學老師瞪了她一眼。
“白淺沫同學,你上節課做的筆記拿來我看一下。”
傅東君跟在后頭,心里咯噔一下。
這丫頭上節課壓根就沒做筆記,讓她拿個毛啊。
這時,臺下有一個學生舉起手發言:“老師,上節課白淺沫好像就沒做筆記。”
化學老師一道凌厲的眼神射向白淺沫:“上節課你都干嘛了?”
白淺沫搖了搖頭:“聽課太認真了,以至于忘記動筆。”
全班同學朝她狂翻白眼。
“真不要臉,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你還挺有說辭!”化學老師冷哼一聲。
“白淺沫,作為旁聽生,按道理你應該比其他同學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行,可你這是什么表現?”
白淺沫認真的點了點頭。
“老師,要不然你就聯系我家長?讓他們把我帶回去吧。”
如果不是為了讓老爺子開心,她怎么可能再來讀高中?
當時答應來學校做旁聽生,就是想著熬三個月下來,然后考試不通過,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開了。
化學老師見白淺沫冥頑不靈,他氣沖沖的抱起卷子。
“你們四班是我帶的學生里最差的一個班!”
丟下這句話,化學老師氣沖沖的離開了。
氣走了化學老師,白淺沫回桌前收拾東西。
其他學生被殃及挨訓,此刻全都對白淺沫不滿了起來。
“白淺沫,你不想在學校待著就趁早離開,別給我們四班丟臉。”
“就是,你一個旁聽生根本算不上我們一中的學生,和我們四班更是沒半毛錢的關系,我們憑什么因為你挨老師罵啊。”
舒凝萱冷笑一聲:“今后有這個旁聽生在咱們班,不僅會經常挨老師罵,這個月的月考,咱們四班的總成績也會明顯下滑。”
一中二十個高三班競爭非常激烈,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全年級模擬考試。
總成績也會循環播放在一樓大廳的超大液晶廣告牌上。
而且,前三名的班級和前五十名學生,還會由學校廣播室點名夸贊,并且還有獎金和禮品拿。
而倒數后三名的班級,以及倒數后五十名的同學,也會通過廣播以加油打氣的形勢點名。
表面上是為期加油,說白了就是捧殺,讓人更覺得沒臉。
這也促使了每次到臨近月考時,高三部這邊就顯得尤為寂靜。
考入前五十名是不敢想了,但誰也不想進入后五十名。
各個班級的班主任也是卵足了勁兒,不為爭前三名,就是不能落到后三名。
不然,太丟人!
白淺沫把課本裝進書包里,拎起書包直接出了教室。
將后面對她的議論聲拋諸腦后。
顧鴻勛意味深長的盯著白淺沫離去的背影看去。
葉夢瑤握著簽字筆的手猛地收緊。
這次顧鴻勛回學校后,雖然還是第一個聯系的她,但是她明顯感覺到,顧鴻勛對她有了一種疏離感。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沒安全。
“勛少,今晚蘭陵話劇院有一場很不錯的歌舞劇,我手里剛好有票,要不要一起去看?”
顧鴻勛收拾好書本,淡淡看了葉夢瑤一眼:“你和舒凝萱一起去吧,今晚我七叔過生辰,我要回老宅那邊。”
四班里,知道顧鴻勛身份的人,只有葉夢瑤。
顧鴻勛是顧家三房派系的曾孫字輩,和顧心宜、顧璟昱是同輩,所以同樣稱呼顧爵曄為七叔。
葉夢瑤一雙大眼睛猛然閃過一道亮光。
“是爵爺過生日?”
“恩”
葉夢瑤陷入沉思。
那個男人她在幾年前曾見過一面,還是因為她堂姐這層關系,才有幸得見。
他當時和堂姐站在一起,渾身上下透著驕矜清貴,就算融入人群,還是會一眼就注視到了他。
至今幾年過去了,那張絕倫風雅的面容,依舊清晰的刻印在腦海里。
父母常常和她說堂姐命好,能攀上顧家那位,還說他和堂姐是遲早要結婚的,那個人今后就會是她的姐夫。
雖然有些嫉妒堂姐,可一想到自己從此之后和爵爺也能攀上關系,心里就一陣暗喜。
所以當她意外得知顧鴻勛也是顧家人,她就想效仿堂姐,緊緊抓住顧鴻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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