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財壓下心口升騰的怒火,金萬財咧開嘴勉強笑了兩聲。
“UK基金可是聞名世界的金融界大佬,怎么會看上我們萬鑫這種小企業呢?”
就算心里恨死了,可嘴上還要說反話。
恨死了又如何?誰讓人家是爸爸呢。
杰恩朝白淺沫看去:“明白?”
金萬財雖然猜到和白淺沫有關系,可萬萬想不到白淺沫真的能讓杰恩拿出幾百億來玩兒。
此刻反應過來后,他心里著實吃了一驚。
“杰恩先生,是我的錯,我不知道白小姐竟然是您的人,實在是我的罪過啊,我口不擇然傷害到了白小姐,只要能得到白小姐的原諒,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金萬財帶著哭腔,還故意用手背在眼角摸了一把。
“萬鑫對我來說就像是我的命根子,我花費了大半輩子來經營呵護它,才有了今天的一點成績,所以我希望杰恩先生和白小姐能高抬貴手,放萬鑫一條活路,放我一條生路吧?”
杰恩突然笑出聲來。
金萬財聲情并茂的一番話,似乎對他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金萬財瞪著一雙還泛著淚光的眼睛,愕然的看向杰恩。
“杰恩先生,我是說了什么不恰當的話惹您發笑了嗎?”
杰恩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他偏過頭看向身旁的白淺沫。
“夜哥……哈哈哈,他說……他說你是我的人。”
白淺沫端起桌前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漫不經心的呷了一口。
“自己解釋!”
杰恩頓時收起了笑意,表現變得很嚴肅,轉過頭看向一臉蒙圈的金萬財。
“你說反了。”
“額?杰恩先生,您能否再說明白一點?”
白康言也是一臉費解。
杰恩勾唇輕曬一聲:“確切的說,我是她的人,咳咳,這樣說似乎有點曖昧,不過我點到為止,你自己去體會吧。”
“那萬鑫?”
“我幫不了你,等你參透了我話里的意思,你才能找到救萬鑫的辦法。”
飯局結束
白康言和金萬財一起離開酒店。
金萬財顯得有些失神,腦海中回蕩著杰恩最后那句話。
確切的說,我是她的人?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最終杰恩也沒說要放萬鑫一條生路的打算,只是讓他參透這句話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金總,我們的交易到此結束了,恕不遠送!”
“白總,我雖然見到了杰恩,可心里的疑惑變得更深了,你這個女兒到底什么來頭啊,竟然連杰恩都聽她的,你是她的父親,肯定是知道內情的吧?”
白康言臉上流露出意思無奈的苦笑。
“我要是明白就好了。”
“你也不知道?”
“這丫頭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這次如果不是帶你來見杰恩的話,連我都不知道這丫頭和杰恩竟然這么相熟。”
金萬財盯著白康言看著一陣兒,眼見白康言并不像撒謊的樣子,心里才相信了他說的話。
回到萬鑫總部。
股東們都等著金萬財帶回好消息。
然而結果并不能讓他們滿意。
“金總,既然這件事是因你而起,就要由你來解決,我看你還是備上一份厚禮親自去向白淺沫道歉吧。”
“我看這個辦法好,目前這也是最有希望的辦法了。不過話說回來,杰恩作為UK基金的執行總裁,怎么行事作風這么糊涂?為了一個女人隨隨便便砸出幾百億來?這個白淺沫到是有什么手段,能把這樣的男人迷惑的失去理智?”
“不論人家是什么手段,現在UK基金既然插手,如果這件事不通過白淺沫這個女人的話,咱們萬鑫就要徹底完蛋了。”
“按照齊總的意思,咱們堂堂萬鑫的生死就掌握在一個戲子手里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戲子,她的手段可多著呢,如今得罪UK基金,咱們也只能認栽,金總,大丈夫能屈能伸嘛,你上門認認真真的道歉賠禮,想必這件事還是有轉機的。”
金萬財坐在首位一言不發,聽著下面股東們的討論,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白淺沫要是這么容易哄的話,他還會這么挫敗的回來嗎?
他隱隱有一種預感,白淺沫比杰恩要難搞的多。
而且,從杰恩對待白淺沫的態度來看,似乎并不像是男人對待自己女人的態度。
杰恩那種地位的男人,白淺沫不過就是在華國有點名氣,怎么可能左右的了這個男人?
可杰恩偏偏對白淺沫言聽計從!
“言聽計從”這個詞閃過腦海時,金萬財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靈光一閃。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一抹身影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爸,我聽陳叔說你看到白淺沫了?”
金珍暖的闖入打亂了金萬財的思緒,看到自己的女兒,金萬財頓時鐵青了臉色。
“進門之前要敲門,說了多少次了,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
“顧不了那么多了,你快告訴我,你是不是見到白淺沫了?”
提起白淺沫這個名字,金萬財都覺得一陣頭大。
“見到了,怎么了?”
“她人現在在哪兒?你是什么時候見到她的?”
“一個小時前見到的,不是,你這丫頭是不是又想找白淺沫的麻煩?我警告你,現在絕對不能動白淺沫,不然咱們萬鑫必死無疑!”
金珍暖自動忽略了金萬財的警告,腦海中只是不斷閃過金萬財所說的話。
一個小時前見過白淺沫?
這么說白淺沫早就去了希爾頓酒店?
派去抓白淺沫的那批人說,在他們跟蹤白淺沫離開繁盛傳媒大廈的時候,被白淺沫發現蹤跡。
隨后她繞進一條胡同里,自此之后就徹底消失了。
事后,舅舅托關系拿到了附近的監控錄像。
從錄像上來看,白淺沫拐入巷子之后不到五秒鐘,她派去的人也緊跟著拐入了巷子里。
巷子的總長度約有五百多米,按照正常人的速度,即便是一路狂奔也不可能在短短五秒鐘之內離開那條巷子。
更詭異的是,巷子兩邊都是高墻,并沒有可以隱藏的地方。
越想下去越覺得難以置信。
“爸,您相信人會憑空消失嗎?”
金萬財察覺到女兒的神情不太對勁,終于認真的看向她:“怎么回事?”
“就是……我和舅舅原本想報復白淺沫,所以派了幾個人在繁盛傳媒門外埋伏,原本是想把她抓住之后羞辱她一番,可白淺沫剛離開繁盛就察覺到有人跟蹤……”
“砰!”金萬財一掌敲在辦公桌上。
嚇得金珍暖尖叫一聲,莫名其妙的道:“爸,您這是做什么?”
“你問我做什么?你每天不給我惹事是不是心里不舒坦?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竟然生出你這個惹是生非的東西。”
金珍暖委屈的哭了起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就是綁個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也沒抓住她啊,她拐進一個巷子之后就莫名其妙失蹤了。”
金萬財猛地抓住了重點。
“你說白淺沫拐入一條巷子之后失蹤了?”
“不信你自己看。”金珍暖將手機上的視頻播放給金萬財。
看完視頻后,金萬財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
所以昨天那個突然飛起的煙灰缸真的是白淺沫搞的鬼?
她不僅能控制物品移動,竟然自己也能憑空消失?
她究竟是不是人?
而且,現在他心里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
想到此,金萬財不敢耽擱。
起身從衣架上拿下自己的外套穿上,匆匆往門口走去。
“爸,您要去哪兒?”
走到門口,金萬財想到自己生的這顆定時炸彈。
扭過頭惡狠狠的瞪了金珍暖一眼。
“一定要和你舅舅說,不要招惹白淺沫,不然我們金家就徹底玩完了,萬鑫要是倒閉了,你和你舅舅今后都別想再過好日子。”
“砰!”
丟下這句話之后,金萬財匆匆離開。
金珍暖紅著眼眶,吸了吸鼻子,嗤之以鼻的冷哼一聲。
“一個白淺沫能有多大的能耐?哼,我還就不相信她一個人能撼動萬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