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沫來了,快來顧奶奶身邊坐!”顧老夫人見到白淺沫,滿臉慈愛的笑意。
和剛剛面對霍秀秀時的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連一向不茍言笑的顧老爺子,看向白淺沫的目光都柔和了許多。
在場的其他客人滿臉愕然。
“什么情況啊?這丫頭不是白淺沫嗎?她竟然和爵爺一起來了?”
“前陣子新聞上不是說她和爵爺關系曖昧不清的嗎?難道那條新聞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一個小三也不敢在顧家家宴這種場合出現吧?而且看起來,顧老和顧老夫人也知道她要來。”
葉玉珍冷呵一聲,對身旁的葉千凝道:“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葉千凝看到白淺沫被顧老夫人拉著手,溫柔的詢問著什么。
心里一陣陣的嫉妒翻涌著。
比起霍秀秀,她最恨的依舊是白淺沫。
如果說霍秀秀只是她走向顧爵曄的絆腳石,那么,白淺沫就是橫跨在他們中間的一堵墻。
想要和她愛的男人在一起,就要想辦法把這堵墻徹底拆除,永遠消失。
秦琳陰沉著臉朝白淺沫瞪了一眼。
“爸、媽,白淺沫好像不適合坐在您身邊吧?”
顧老夫人身旁的空位常年都是秦琳坐的,白淺沫坐在自己位置上,秦琳十分惱火。
顧老夫人朝秦琳瞥了一眼:“淺沫是我邀請來參加顧家家宴的,她是我的貴客,當然有資格坐在這里。”
秦琳氣炸了。
她把霍秀秀帶過來,老太太當眾給霍秀秀難堪,還點名了說霍秀秀不是顧家人。
白淺沫也不是顧家人,為什么就能打破規矩?
越想越氣,秦琳向來是個急性子。
“媽,今天畢竟是咱們顧家的家宴,來了這么多晚輩給您和爸祝賀新年,咱們顧家向來注重門風規矩,就算您很喜歡白淺沫這丫頭,也不應該讓她坐在這個位置上。”
白淺沫朝秦琳看了一眼,偏過頭對顧老夫人道:“顧奶奶,我坐在別的地方就好!”
秦琳雖然有刻意針對她,不過她剛剛說的一點是對的。
她現在不是顧家人,顧家的規矩向來嚴明,她不能因為顧爺爺、顧奶奶對她的疼愛,就破壞了顧家規矩。
這只會讓兩位老人為難。
顧老夫人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白淺沫感覺到老人手心傳來的溫度。
顧老夫人輕輕一笑,面向眾人。
“淺沫是阿曄的未婚妻,她自然是我們顧家人。”
“什么?”
全場因顧老夫人一席話頓時嘩然。
“白淺沫是爵爺的未婚妻?那……那霍小姐又是什么?秦霍兩家不是有婚約在嗎?難道……秦家想悔婚?”
“老太太是不是年紀大糊涂了?白淺沫哪一點能和霍秀秀比?論容貌,兩個人各有千秋,可論身份背景,白淺沫雖然是白康言的女兒,但白家的實力又怎么能和霍家比?”
“就是啊,這豈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顧家向來重視誠信,這可是顧家老太爺定下的婚事兒,就算老太爺不在多年,可顧家如果違背了老太爺生前夙愿,豈不是讓老太爺背負失信的罵名嗎?”
霍秀秀目光陰冷的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這個丫頭還真是把顧爵曄和顧家兩位老人哄的暈頭轉向,顧老太太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白淺沫是顧爵曄的未婚妻。
她還真是老糊涂了。
“六叔,白小姐長的漂亮又討您喜歡,您喜歡她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咱們顧家和霍家可是有婚約的啊。”大房的顧景山不贊同的開口。
此刻,除了顧家兩位老人之外,最數他德高望重,也只有他還能在兩位老人面前說上兩句話。
顧老道:“景山,你先聽聽你六嬸怎么說。”
顧景山蹙眉,朝白淺沫打量了一眼。
他常年久病,鮮少出門。
每年只有顧家家宴這一天,才會勉強撐著身子來向顧老和顧老夫人拜年。
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白淺沫,雖然之前早就從孫女心宜的口中聽說了這丫頭的大名。
心宜討厭她,說這丫頭心機重,當著兩位老人和老七的面一套,在背地里又是另外一幅嘴臉。
當時聽孫女抱怨,他也只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老七、六叔、六嬸,這三位哪一位的心機謀略都是普通人望塵莫及的,他們這種聰明絕頂的人,怎么會被一個小丫頭蒙蔽?
今天見了白淺沫這丫頭,的確是有一絲與眾不同。
明明比心宜還要小,可從她的身上卻看不出絲毫的稚嫩和懵懂,那雙眸子沉靜淡然的不像話。
似乎察覺到他的打量,白淺沫朝他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顧景山覺得那雙眼睛里仿佛住著以為古老的靈魂。
“好吧,六嬸既然這么說了,想必一定有原因。”
霍秀秀這時開了口:“顧爺爺、顧奶奶,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之前我就和二位表明了態度,這門婚事并不是我個人能決定的,是我們霍家的祖輩們一直牢牢記得和顧老太爺的約定,為了不負所托,才讓我帶著婚書來到顧家,如果顧家不想承認這門婚事,我是不會糾纏的。”
這番話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壓了下來。
霍秀秀看似深明大義的一席話,實則是提醒顧家兩位老人,婚書是顧家老太爺當年和霍家老太爺定下的,霍家堅守若言,如果顧家想當這個失信的人,可想顧家將會以失信而被人暗中嘲笑。
對于顧家這種名門望族,名聲是一種象征和氣節。
顧老蹙眉,淡淡瞥了霍秀秀一眼:“顧霍兩家的婚事我們不會失言,霍小姐,那塊玉佩你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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