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錦薇覺得白淺沫在給自己挖坑。
奈何,拒絕不了“錢”字的誘惑。
她決定拿出自己的私房錢,總計三千大洋。
孔伶兒身為孔家大小姐,帝都首付之女,手里自然不會缺錢。
找來管家,去就近的典當行取了大洋,直接奔許府而來。
一萬大洋很快湊齊了。
一輛小轎車緩緩停在蘭陵茶樓門外。
昔日喧鬧的蘭陵茶樓,今日卻大門緊閉。
許錦薇下車后,有些納悶的四下望了一眼。
不僅蘭陵茶樓關門了,旁邊的幾家鋪子也掛上了暫停歇業的黑色下牌。
整條街道往日喧嘩熱鬧,今日卻只是零零星星幾個人從馬路走過,且都行色匆匆,似身后有什么猛獸追趕。
“二姐,孔小姐,進來吧。”
白淺沫掏出一把鑰匙,親自打開蘭陵茶樓的大門。
昨日離開時,白淺沫給了秦鳳鳴一些大洋,讓他找人先把大廳碎裂的桌椅清理干凈。
今日,這大堂里空蕩蕩的。
片刻,一個中年男人像做賊一樣溜進來。
今日,白淺沫依舊是一身男裝。
中年男人徑直朝她跑來。
“錢送來了?”
白淺沫從口袋里摸出幾張銀票,總計一萬大洋。
男人清點金額無誤后,將蘭陵茶樓的房契給了她。
“咱們今日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欠貨兩輕了,小伙子,你多保重。”
意味深長的看了白淺沫一眼,老板將銀票揣進口袋里,轉身匆匆離去。
一旁的許錦薇和孔伶兒目送那人離開。
“這就是蘭陵茶樓的老板?我怎么覺得他像是做賊似的。”孔伶兒小聲道。
許錦薇之前來過蘭陵茶樓幾次,和茶樓老板有過兩次照面,所以對此人有些印象。
“他的確是蘭陵茶樓的老板。”
目光朝白淺沫看去。
“這蘭陵茶樓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兒?為何平日高朋滿座、生意興隆,今日卻要大門緊閉了?”許錦薇問出自己心里的疑問。
孔伶兒也是一臉費解的看向白淺沫。
白淺沫今天帶她們兩個人一起來,原本就沒打算隱瞞什么。
“昨天蘭陵茶樓出了點亂子,得罪了一些當地的地痞流氓,那老板怕招惹上是非,就急于把茶樓轉手,剛巧我就在場,于是,就直接買下來了。”
許錦薇聽到這里,秀眉蹙了蹙。
“幾個地痞流氓就能嚇退百年老店的老板?這蘭陵茶樓背后也是有一定人脈的,普通的地痞流氓根本不敢來這種地方撒野,你可只那些人的身份?”
白淺沫點了點頭,語氣輕松道:“是斧頭幫的人。”
許錦薇感覺心口像被狠狠捶了兩圈,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斧頭幫?你是說蘭陵茶樓得罪的是斧頭幫的人?你……你知道斧頭幫在魔都是什么樣的存在嗎?竟然還敢接手這塊燙手山芋,你簡直是不要命了。”
許錦薇數落白淺沫時,氣的狠狠沖著自己的腦門拍了兩巴掌。
“我真是腦子抽風了,才會相信你有什么經商頭腦,竟然還鬼使神差的把自己的私房錢拿來給你。我真是蠢死了。”
孔伶兒也有些憂慮。
“錦恩,斧頭幫可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他們幫會弟兄號稱有五萬人之多,他們的老大杜萬三也是魔都的風云人物,他要跺跺腳,整個魔都都要顫三顫,如果這蘭陵茶樓的老板得罪了斧頭幫,只怕這茶樓真的沒辦法再安穩的開下去了。”
許錦薇氣的心肝疼:“現在最可氣的是,我們把錢已經給那老板了,他拿了錢肯定會立刻跑路,我辛辛苦苦存的私房錢豈不是就要打水漂了?”
想到此,許錦薇氣的腮幫子高高鼓起來。
“我不管,你要還我錢。”
“錢一定會還的。”
白淺沫朝門外看去,勾唇一笑。
“很快就有人把錢送上門來了。”
許錦薇和孔伶兒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她。
一盞茶的功夫
門外一陣陣腳步聲逼近。
片刻,蘭陵茶樓緊閉的大門“哐當”一聲,被人一腳踹開。
灰塵四起。
許錦薇和孔伶兒嚇得尖叫一聲。
白淺沫坐在桌前,巋然不動。
一雙沉靜無波的眸子淡淡朝門口看去。
就見一身黑衣長褲,手握斧頭的男人們一擁而入,片刻功夫,就將蘭陵茶樓偌大的大堂擠滿了。
一行人面無表情,目露兇光。
看到這陣勢,許錦薇暗叫一聲不妙。
出門的時候沒看黃歷,又被這死丫頭帶陰溝里來了。
想到此,許錦薇心里叫苦連連。
自從許錦恩這死丫頭回到家之后,她這個做二姐的就沒消停過。
總是在送人頭的路上徘徊。
“都是你惹的亂子,賠了夫人又折兵,你可是害死我們了。”
孔伶兒則緊緊揪著帕子,咬著唇,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