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秦老徹底石化了。
“你……你是阿曄？許昌崇就是阿曄？”
秦老蹙眉，腦海中閃過一個驚人的想法。
他神情驚愕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
“剛剛你說阿曄去了平行世界里，暫時回不來，而你卻和阿曄長的一模一樣，難道說，阿曄進去的平行世界是一百多年前？所以……所以你穿越之后意外獲得永生，一直從那個年代活到了現在？”
說出這個想法，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世上怎么可能有這么驚奇的事情發生？
顧爵曄點了點頭。
秦老雙手握著拐杖，沉默了半晌才消化了這個震驚的消息。
“我記得當年你來秦家住了三年，那時候阿曄才剛滿五歲，當時你們還曾見過面。天哪，真是難以想象，你們竟然是同一個人。”
回憶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秦老滿是感嘆。
當初，阿曄時常會來秦家小住，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悶葫蘆，不怎么喜歡和同齡人相處，到是每次來家里，都喜歡和當時假扮他兒子的許昌崇接觸。
記得當時，他時常能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前院的草地上玩耍的身影。
“許老……，咳咳，我一時真沒辦法把你當阿曄看。”秦老一臉為難。
曾經尊敬的長輩，一下子變成了自己的親外孫。
這感覺真的是很奇怪。
“你在秦家住的那三年，小阿曄很喜歡粘著你，后來你不聲不響的離開，對他的打擊很大，等他長大之后，他大舅舅又因為救他遭遇了趙國峰的襲擊變成了植物人，自此之后，這小子越發的沉默寡言，他選擇去Y國讀書，其實有一部分原因和你有關系，因為我曾說過，你人在Y國。”
也許因為他們就是同一個人，所以當時的小阿曄才會如此喜歡許昌崇吧。
顧爵曄沒有說話，似乎也陷入了一陣回憶中。
秦老繼續詢問道：“你剛剛提到了齊王鼎，難道你當時去昆侖山進了齊王墓？”
齊王正是顧家在昆侖山的第一任家主，后因協助新皇建立了新朝，被冊封為齊王，齊王病逝之后陵墓便建在了昆侖山上。
幾百年間，一直有傳聞說齊王墓中有寶藏，并且還有一件稀世珍寶的法器齊王鼎。
若能得到齊王鼎的人，就能得到神秘的能量。
聯系到這里，秦老隱約覺得，也許阿曄長生不老的原因真的和齊王鼎有關聯？
“我的確去過齊王墓，但并未在齊王墓中找到齊王鼎。”
“那你是怎么進入平行時空的？”
“齊王墓中，除了齊王鼎的傳說，其實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線索。”
提起當時的經歷，顧爵曄的神情越發幽深難測。
秦老一幅很有興趣的模樣。
顧爵曄卻突然緘默，似乎對自己當時的經歷并不想再提起。
“怎么不說了？你在齊王墓中到底發現了什么線索？”秦老急切的詢問，真的是好奇死了。
“那個秘密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秦老感覺自己提上來的一口氣，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頓時一股怒火生氣，舉起拐杖就想揍人。
可一想到，眼前這位不僅僅是自己的孫子，還是秦家的恩人，思緒頓時復雜了。
“哼，你要是原來的阿曄，我這一拐杖早就賞給你了，你見有誰放屁放半截的？”
得知許昌崇就是自己的大外孫，秦老說話也沒了剛剛的拘謹客氣，開始原形畢露。
看到秦老這個神態，一直申請淡然的顧爵曄露出一絲笑意。
“您這個樣子才正常。”
“你這小子，別以為你現在活的歲數比我大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告訴你，你只要是顧爵曄，你就要喊我一聲外公，你說說你這小子，明知道我好奇心重，給我講了這么一大堆邪乎事兒，節骨眼上不肯說了，你是覺得我心臟好，想給我心臟來點撞擊是嗎？”
顧爵曄眼看老爺子真的生氣了。
他慢悠悠開口：“我今天來并不是給您講述我的經歷。”
“怎么？你還有別的事情？”
“恩，是為了大舅舅的事情。”
“為了東澤？”
“舅舅當時被趙國峰重傷后陷入深度昏迷，在病理學上已經判定為腦死亡，可一般腦死亡的患者腦干功能不可逆終止后，雖然心臟尚有自利性，最長也活不過半年時間，然而舅舅卻存活了十年。”
秦老嘆息：“他的確是個奇跡，我一直期待，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天，這樣，我就算是死也能死的瞑目了。”
“最近我常常在想，讓他這么躺在病床上究竟是對他還好是一種禁錮？也許，他更渴望自由的離開呢？”
自己的兒子一直是秦老心里的痛，一向要強的老人，在這一刻，竟然也顯得那么無助。
“其實，大舅舅的癥狀和淺沫這次昏迷很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