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
葉武執劍的右臂當場炸成了血霧,刺鼻磅礴的血雨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隨后他整個人化作炮彈倒飛了出去,直接將一側的那堵掛著珍貴水墨畫的墻壁洞穿,生死不知。
整個大堂徹底驚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林曙光,這也太兇殘了吧!
“你找死!”
下一刻,朱紹強這位老壽星放聲怒喝,猶如獅虎怒咆,雷音滾滾。
林曙光執刀而立,不退不避,目光直視過去:“前輩若是不服氣,就讓你兒子起來再跟我打一場,你看看到底是他死還是我死!”
“你!”朱紹強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小小年紀,就這般歹毒,真當老夫不敢廢了你!”
話音剛落。
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勁自司千鈞身上席卷而出。
霸道的氣浪當場將道路兩旁的桌椅橫推了出去,轟隆隆炸響一片,聲勢駭人!
驚疑不定的眾人這才想起來,大名鼎鼎的司千鈞還在這里!
司千鈞淡淡道:“小輩之間的切磋,沒什么大不了的,無非就是缺胳膊斷腿的。朱老這話可是你親口說的,現在是輸不起嗎?”
朱紹強雙眼一瞇,冷聲道:“司千鈞,你今天當真要砸老夫的場子?”
“不敢。”司千鈞只身站在林曙光的面前,平靜道:“今日是前輩的七十大壽,我帶人前來觀禮,本無意打擾,也一再退讓,奈何前輩的干兒子咄咄逼人。我念及舊情不予計較,但今日我二人代表特管局而來!
特管局,不可辱!
今日別說是廢了他,我殺他都不為過!
前輩,晚輩奉勸你一句,三思而后行!”
司千鈞霸氣出聲,全場一片死寂。
朱紹強心頭震怒卻又不好發作。
一字一句道:“此事,我日后定會告訴你家總督,你看著辦吧。”
司千鈞輕笑了一聲:“何須日后,前輩若是還走得動,不如現在就跟我去。我倒要看看,誰敢肆意踐踏我特管局的尊嚴!”
朱紹強語噎震怒,捂著心口踉蹌退后了一步。
司千鈞環顧一圈怒視過來的朱家眾人,笑容收起,冷淡出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受了大夏的恩惠,便應當有所自知!若敢踐踏我大夏法律,我不管你什么來頭,定斬不饒!
不怕死的,你可以試試!”
司千鈞這幾句話,振聾發聵!
朱家眾人卻沒一個人敢吱聲。
司千鈞隨后收回視線,帶上林曙光便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下緩緩離去。
人群末尾,宋行淵驚疑不定地看著林曙光的背影。
“是我認錯了嗎?他竟然、竟然!”
和司千鈞相比,他什么都不是。
可當初被他視作一文不值的林曙光,竟然已經成長到了他都需要仰望的地步?!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時間,宋行淵的表情幾度變化。
大堂內。
朱紹強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朱家眾人圍在他身邊,有人怒氣沖沖道:“爸,我們待會就去找總督!這司千鈞不過淮城的小小局長,也敢大放厥詞!我們讓總督開了他!”
朱紹強聞言一巴掌抽過去,怒不可遏:“閉嘴!你想害死我朱家啊!都散了,這種蠢話以后都不準再說!”
身后有人問道:“老爺,那葉武的事怎么處理?”
朱紹強頭也不回:“我不認識什么葉武,攆出去!”
眾人愣住。
……
車上。
林曙光看著司千鈞在閉目養神,只是狐疑了一下,并沒有出聲打擾。
倒是司千鈞緩緩睜開眼,“有事?那就問吧。”
林曙光見狀也沒虛偽假客氣:“司局,這朱家可是總督的救命恩人,您今天替我強出頭,最后還狠狠威脅了他們,真不怕總督一怒之下擼了你?”
司千鈞輕笑一聲:“你就沒發現,這朱紹強七十大壽的日子,總督連個人影都沒有?”
林曙光一怔,突然反應了過來。
司千鈞淡淡笑道:“朱家這幾十年來總攥著朱紹強是總督的救命恩人一事,反反復復說,不知道的還以為總督已經成為了他朱家的傀儡。
若說恩情,這些年,朱家反倒欠了總督幾十條命,這恩情早就還的一清二楚了。
等著吧,這朱家若是再不低調點,離死不遠了。
還有這葉家,在淮城不好好當豪門,非要跟人家朱家扯上關系,也是不知死活。”
林曙光聽的嘖嘖稱奇。
司千鈞突然想到什么忍俊不禁:“我是真沒想到你小子下手這么狠,那葉武八成是要廢了。”
林曙光隨口道:“算他反應快,我那一刀可是奔著他腦袋去的。”
司千鈞愣住,半響失笑:“殺性大倒也不是什么壞事,尤其是在特管局。”
林曙光同司千鈞事了拂衣去地回了淮城。
倒是省城卻在當日炸了鍋。
朱家老家主七十大壽被人砸了場子!
消息一經傳出,便引起了廣泛熱議。
只是當眾人逐漸認識到真相——是葉武咎由自取,朱紹強倚老賣老時,背地里卻也不少拍手叫好的人。
“朱紹強倚老賣老,這回連特管局的人都敢欺負,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他怕是忘了朱家能有今天都是因為總督吧!”
“想欺負特管局,沒想到踢了鐵板,這朱紹強是蠢,那個叫葉武的更是蠢!”
“朱家要是沒了總督,什么都算不上!”
倒是有人聽說朱紹強轉頭就斷絕了和葉武的關系后,也是忍不住感慨。
“朱紹強到底最后是回過了神,他要是真敢鬧,特管局絕對拿他朱家開刀!”
“葉武是哪家的子弟?這回是丟臉丟大了!”
“據說來自淮城葉家。”
“我給他葉家三個膽,他也不敢去得罪特管局,那可是國家大殺器!”
非議四起,各筑高樓。
除了朱紹強和葉武被提及以外,敢大鬧壽宴的林曙光卻也是這次事件里無法讓人忘記的狠角色。
先是一刀驚艷廢了葉武,還能在朱紹強的威逼下毫不退縮,更是敢當場叫板。
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盡管朱家的人費盡心思想要將這件事掩耳盜鈴的壓下,但還是廣泛流傳了出去。
沒人知道林曙光的大名。
只知道,他是司千鈞的人……
別說,這兩人還真不愧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如出一轍的霸道。
宋行淵從朱紹強的壽辰回來以后便陷入了沉默,幾次分神連手下說的話都沒有聽清楚。
徐徐才唏噓感慨道:“還真是我眼拙了。”
“這淮城,怕是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