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寺是千年古剎,典故傳說極多。但說起靈隱寺,濟公絕對是繞不過去的一個人物!
那就是道濟和尚,俗尊稱為濟公,原名李修元,南宋高僧,在杭州靈隱寺出家,卻不受戒律拘束,嗜好酒肉,舉止似癡若狂,是一位學問淵博、行善積德的得道高僧,被列為禪宗第五十祖。
游本昌老師曾經扮演過這個角色,把這個假癡不癲的高僧給演活了。
此時衛淵這一身的打扮,就是模仿他心目中的濟公。
破衣爛衫、破布鞋漏腳趾頭,打滿補丁的怪異僧帽,一把蒲扇和酒葫蘆。
要不是自己長得太帥,那簡直就太像了!
靈隱寺很有名,路上香客不絕。
不過衛淵這一行太過怪異,他這一身也太邋遢了。比那丐幫污衣派也不如啊!
路上的行人遇到他們都紛紛回避,就連一些馬車轎子都躲得遠遠的。
這年頭,這種怪人你也不知道他的底細。也許就是一瘋和尚,也有可能是什么危險人物。總之離遠一點才是上策。
衛淵哪里在乎這個?此時他已經降龍羅漢上身,完全代入了濟公的身份,化身為戲精本精了!
早上出發,一直走到了快中午了,這才在山谷中看到了山門。兩邊沿途山壁上開鑿出了好些石龕,里面是雕刻的各種石像。
一進寺門就是天王殿,天王殿中一座笑瞇瞇的彌勒佛塑像。
兩邊柱子上有福對聯: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開懷常笑,笑世間可笑之人。
彌勒佛作為三世佛中的未來佛,看來是沒能等到未來。如今也不知道在什么世界中呢。
衛淵一路漫無目的的閑逛,有那小沙彌和大和尚湊上來驅趕一身破爛的衛淵,卻被老馬給打發了。
這寺里的和尚還靠著杭州府城中的大小商幫活著呢,是吃肉還是喝粥,得看那些大商幫家族的意思,自然不敢不給侯應雄的面子。
雖然有點厭惡衛淵這一身打扮和做派,但是也只能認了。
和尚:我們沒辦法,他們給的太多了!
侯應雄很快就被靈隱寺的主持給發現了,并且殷勤的請去喝茶了。衛淵也樂得擺脫這條小尾巴。
他一路瞎逛,試圖給阿鎖提供各種機會獲得情報。
那半截羅漢金身就在這靈隱寺中,但是應該被藏起來了。
一路走到了寺廟中后的位置,這都是和尚們日常生活的地方了,一般是不對外開放的。
不過衛淵一路就來了。這種地方衛淵熟啊,當初他在便宜師傅的手下學習,就是住在這種位置。
就在衛淵感懷身世的時候,長廊轉過來一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男人看上去儀表堂堂,蓄著長須,沉穩老練不怒自威,有些氣勢。他身后還跟著兩個隨從小廝,看著不像是一般人。
阿鎖開口道:“這人是杭州府的知府,官聲不太好。”
衛淵點了點頭,關于知府的罵名,他也有所耳聞。
城里城外私下里罵這位知府的沒有一萬也得有八千。都希望他生兒子沒!
實在是這貨吃人飯不拉人屎,辦事太惡心了!各種的想法設法扣銀子,壓迫平民百姓。
這人本來是朝廷派來的知府,本意是爭取杭州城這江南大城的一定話語權。
結果這貨見杭州府中商幫的地位實在難以撼動,就選擇了同流合污,甚至變本加厲。
好些商幫的人私下里都說,咱們這位知府老爺簡直是官員的恥辱。缺德事干的太多了!
人家都說千夫所指無疾而終,這位知府老爺可能是臉皮太厚了。千夫所指也指不透。
那知府此番前來可能是來散心,也可能是來佛前禱告一番,降低一下負罪感,并沒有穿官服。
那知府老爺一見到衛淵這幅打扮,不禁抬手掩住口鼻,好像衛淵是個傳染病源一樣。
他身后的小廝見狀立刻就站出來,呵斥:“哪來的瘋和尚?退后,別污了老爺的眼!”
衛淵打量了一番,笑道:“誒阿彌我佛非也非也”
“非什么非?穿的跟要飯的一樣,也不怕惹惱了佛祖!”
衛淵嬉皮笑臉:“小哥你有所不知,和尚我當初也是錦衣玉帛。只不過后來那錦繡衣衫被妖怪撕碎,我就做了和尚,穿起這破麻皮的百衲衣來啦。不過我穿的雖然破爛,心術可是正的。不比那些著官服的老爺,看起來富麗堂皇,暗地里男盜女娼,一肚子壞水。”
“你……”那小廝指著衛淵說不出來,暗中瞥了一眼身后的知府老爺,發現知府果然沉下了臉。
衛淵這幾乎就是指著和尚罵禿驢了!
衛淵懶得理會這三個蠢逼,轉身走了。
那小廝無奈回到知府身后,垂頭縮肩不敢言語。
那知府老爺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心里已經打算回去就處置這丟人的小廝了。
七拐八拐,越走越深。忽然阿鎖說:“往左邊山上走。”
衛淵從善如流,帶著一貓一狗一猴子就上了山。崎嶇的臺階和小路走到了一半,發現有一個石臺,上面還有縱橫十九道圍棋盤。
此時,那悟空好似是聽到了什么一樣,從二哈的身上跳下來,一步步走向了而不遠的一個山洞。
“喂?”悟空站在洞口向山洞中喊,洞中也很快傳來了回音“喂?”。
它想了想,撿起一塊石頭敲打山壁,沒一會兒竟然有一只一人來高的白色大猿猴從洞中走了出來!
大馬猴站在悟空身前,兩猴對視一番然后伸出食指相碰。那大白猿化為一陣輕煙消失了!
悟空握了握拳,覺得力量大有長進!
阿鎖解釋說:“這洞名為呼猿洞,洞中白猿乃是精氣所化,如今已經被悟空攝取了。”
有詩云:洞黑復幽深,恨無巨靈力。余欲錘碎之,白猿當自出。
雖然還沒有找到金身的線索,但是有這意外之喜也不錯。
衛淵下了山,繼續在靈隱寺中閑逛。
沒想到,居然在積香廚附近,又遇到了那知府主仆三人。
香積廚就是寺院里的寺廟中的伙房。
那小廝又看到了衛淵,心中又恨又氣。
自家知府老爺什么脾氣他還是知道的,如果不能找回場子,自己回去非得吃知府發作。為今之計,只有將功補過。
他冥思苦想要找衛淵的查,正好見到香積廚地上放著一筐綠豆芽,然后就看到衛淵的那條黑白相間的傻狗,抬起后腿就呲了一泡尿進去!
那小廝一看覺得找到了由頭,便對轉身要走的衛淵就問:“臭和尚,這豆芽菜已經被你的狗尿了,不干凈了!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扭你去見官!”
衛淵抬頭看著房梁,根本就不看二哈和那豆芽菜,說道:“這豆芽菜水生水長,水靈著呢!此乃是最干凈的東西啦!”
那小廝歪嘴一笑,鼻吼里哼了一聲,說:“裝什么看不見!有狗尿澆在上面,你怎么還說它是干凈?非得扭送你去官府,讓縣太爺的板子教育教育你!”
衛淵呵呵大笑:“俗話說,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真。你看見只當不看見,豈不就干凈了嗎?不管你看沒看見,反正我是沒看見。譬如有的人,日日夜夜挨城中百姓咒罵,祖宗十八代都要冒著青煙螺旋升天了,但他卻裝作沒聽見……”
“你!”小廝這下是怕了,這是又一次當面打臉啊!而且把知府老爺祖宗十八代都整上天了!
小廝偷看一眼,知府老爺腮幫子咬的高鼓,眼睛里的陰毒怒火都已經遮掩不住了。
如果自己不做點什么,這和尚沒好,自己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想到這,他提起拳頭就砸向了那邋遢的和尚。
誰知那和尚輕輕捏住小廝拳頭,捏的嘎嘎巴巴的響,直接疼得那小廝跪倒在地慘叫求饒。
衛淵一把端起地上泡豆芽菜的木盆,說道:“你看,小僧說這豆芽菜是最干凈的,你覺得呢?”
“干凈干凈!這是最干凈的!”
“那就來喝了吧!”衛淵一把捏住小廝的嘴,直接開灌!
此時那知府和另一位隨從已經覺得不好了,哪里還管小廝,撒腿就跑。
衛淵一直把滿滿一木盆摻了二哈尿的水給那小廝灌進肚,這才把他給放了。
之后那小廝因為喝了二哈的童狗尿,居然百病不生的活到了八十歲,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二哈我抓住了,童狗尿這就給諸位不投票的書友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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