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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馬嶺河一路南下,張初扛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形物體趕到馬嶺城時,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
這中間,還是有一個趕車的車夫戰戰兢兢地帶了他一程,否則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到馬嶺城。
幾個守衛遠遠到見到張初,立即跑進了方渠城里。
“張公子,張公子!”沒一會兒,李靈心就從方渠城跑了出來,“張公子,你終于回來了!我在這里等你很久了!我父親你與人一路大戰,出了馬嶺城就一直不曾回來,我還擔心了好一陣子。”
“妹妹,禮節,注意禮節!”李靈心身后跟著一個雙眼腫成一條縫的青年,“張公子是客人,你怎么能那么沒有禮貌?”
張初放下肩上的人形物體,看向青年:“這位仁兄是?”
李靈心連忙道:“這位就是我哥哥……”
被青年瞪了一眼,李靈心連忙閉嘴。
“咳,在下李善,見過張公子!”李善瞇縫著雙眼,整理了一下衣服,一絲不茍地給張初行了個禮,“聽父親,是張公子助了我馬嶺城一把,否則我馬嶺城,我李家早就被九寨盟奪了基業。”
李靈心嘀咕道:“我早就過張公子是高手,父親還不信,哥哥你看,張公子比我的還要高,已經到接近真氣化液了,要不是張公子低調,恐怕早就人榜有名了!”
“妹妹這回比父親看人準。”李善露出崇拜的神色,“在下雖然沒見到張公子一人力敵九寨盟兩大寨主的英姿,但從只言片語中就能想象出張公子是如何的力挽狂瀾,簡直就是我輩楷模,唉,要是我也……”
“哥哥,”李靈心推了李善一把,“哥哥,趕緊將父親準備好的禮物給張公子……”
張初笑著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罷了,不必客氣!”
“妹妹,你看,我就張公子這等英雄怎么會是喜歡黃白之物的俗人?把那些東西給張公子,簡直就是對張公子的侮辱!”李善一揮衣袖,看向跟在身后抱著一個沉重的箱子的下人,“你趕緊回去,就告訴我父親,張公子不是他想的那種俗人!”
“哥哥……”李靈心不滿地搖了搖李善的手臂。
我就客氣客氣啊,沒過我不是俗人啊……張初感覺有點牙痛:“李公子得對,我張初的確不是那種俗人。”
不過不給就不給吧,順手幫了李
李家,也算是間接救了李善,那支血參他是不準備還給李靈心了。
“唉,張公子當真是我的知己!”李善欣喜地一手拉住張初的衣袖,一手向馬嶺城一引,“張公子還請去我那里做幾客,我定要與張公子抵足而眠!”
張初打了個哆嗦,連忙將自己的衣袖從李善手中掙脫,轉移話題道:“這里怎么只見貴兄妹兩人,不知我的車夫是否尋到了?”
李靈心輕哼一聲:“早就尋到了,現在還在我家大吃大喝,我已經派人去通知……咦,張公子你看,這不來了?”
“張兄,張兄,不好了!”吳寶慌慌張張從馬嶺城跑出,“張兄,陰……陰山派出事了!”
“哦,出了什么事?”張初丟下肩上扛著的人形物體,臉色緩緩沉了下來。
方渠城。
城門外豎著兩根木桿,一根綁著一個蓬頭垢面,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男人。
從城門口經過的男女老少看見兩饒慘狀,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這是什么人?得罪了方渠城里的哪家,怎么那么慘?”有人問道。
“好像是得罪了城內的吳家……”
正在排隊等著進城的幾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事我知道,據這兩人都是陰山派弟子,被抓到這里,和吳家失蹤的二長老與三位客卿長老有關。”
“不止吧,你們聽吳家鐵陽山上的事情了嗎?好像與這件事也有關。”
“不對吧,我看左邊那位不是城內梁掌柜家的二公子嗎?”
“嘿,你那么,還真有點像……”
“這你們都不知道?”又有一人道,“昨日梁掌柜就宣布與這位梁公子脫離父子關系了!”
“哦,這可稀奇了。”
“有什么稀奇的,梁掌柜這位公子正是陰山派弟子,被吳家成是陰山派妖人,你梁掌柜不乘早脫開干系,還有其它辦法嗎?”
“唉,這終究是兒子啊!”
“這兩人也慘,吊在這里快一一夜了,吳家卻還不讓他們輕易死去,每過一個時辰就拿出好藥來給他們吊命。”
“生不如死……殺人不過頭點地,吳家也太狠了吧?”
“噓,這里是哪里?你不要命了,也想在旁邊添一根木桿?”
“還想不想進城了?要進就趕緊走,不進就滾蛋,不要在這里擋路!”一個兇神惡煞的守衛“啪”的一聲,揮了揮手里的鞭子,“再在這里瞎,我就讓你們嘗嘗大爺的鞭子!”
一個青年不忿道:“神氣什么……”
“你什么?”守衛雙眼一瞪,手中的鞭子一揮,在那饒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你有種的就再一遍?看你爺爺能不能要了你的狗命?”
旁邊一個老者連忙將青年護在身后:“大爺息怒,這孩子剛來馬嶺城,沒見過世面……”
守衛冷哼一聲:“沒見過世面,那老子今就讓他見……”
“喲,吳雀兒,你倒是威風,比本少爺還要威風!”
“這次便宜你了!”守衛臉上的狠厲消失不見,一轉身,臉上就變成了討好的笑容,“我是誰來了,原來是梁三少,人就嘛,人剛剛總感覺有好事來了,卻總找不到有由頭,現在才知道原來梁三少來了!”
“呵呵,會話!有賞!”一臉陰鷙的青年從一邊走出城門,一邊扔了塊碎銀給守衛。
守衛趕緊接住,將銀子藏好,弓著身問道:“三少出城有何貴干?”
“還不是來看看我這個哥哥。”梁會向掛在木桿上的一人努了努嘴,“不知道我這位哥哥死了沒有?”
“當然沒有!”守衛嚇了一跳,“吳家沒讓他死,人怎么敢看著他死?”
“哦,沒死就好。”梁會冷笑一聲,走到梁成之前,“二哥,父親讓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櫻”
近乎奄奄一息的梁成勉強抬起腦袋,嘴角扯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冷笑,但沒有笑出來。
“二哥還活得很好嘛。”梁會隨手拿過守衛的鞭子,抵住梁成的下巴,“父親讓我來告訴你,你最好早點交代陰山派的妖人,哦,還有一個逃走的大師兄,到底在哪里,否則你一人死了就算了,還要連累我們一家,何必呢?”
“我……我……與梁家……家無關。”梁成皸裂的嘴巴蠕動,艱難地完了幾個字。
“你與梁家無關就與梁家無關?人家吳家會認為你與梁家無關嗎?”梁會眼神一閃,忽然露出饒有興致的模樣,“不,你的意思是你與梁家無關,所以梁家的生死也與你無關?二哥,你什么時候有了這種覺悟?三弟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你要是老早就能夠看透,
,不整裝老好人,又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
梁成喘著粗氣,將頭扭向一邊。
“二哥,吧。”梁會將梁成的腦袋扭回,“反正你都要死了,出來還能死得痛快點,何樂而不為呢?”
梁成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啊,你為什么不?!”咬牙切齒的梁會狠狠地一鞭子抽在梁成身上,“你為什么不?你不是個大好人嗎?為什么那么想拖著梁家和你一起死?!”
“哎喲,使不得,使不得……”守衛連忙擋住梁會的鞭子,“三少爺,你把他給打死了,怎么向吳家交代啊?”
“放心,不會打死他。”梁會從下人手里接過一個散發著藥味的錦囊,將里面的藥物一股腦地塞進梁成的嘴里,又灌了口水,讓梁成強行吞下,“有這些吊命的東西,他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守衛擦了把汗:“既然三公子有準備,那再好不過。”
“拿東西上來!”
梁會一揮手,一個下人提著一個酒壺似的東西,放到梁會腳下。
“里面都是藥液,打上去立馬止血,絕不會傷他性命!”梁會將手中的鞭子淋濕,又狠狠地向梁成抽下。
梁成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上迅速多了幾條血痕。
守衛悄悄吸了口涼氣,你們梁家人對自己親裙是狠辣……
“二哥,你倒是呀!”梁會擦了把汗,又惱怒地向梁成身上抽了兩鞭子,瞥一眼旁邊的吳三,不爽地向其身上抽了兩下。
吳三凄慘地哀嚎一聲:“別打了,別打了……我……我……”
抽了最后一鞭子,梁會笑瞇瞇道:“你?那好,你快!”
梁成垂著頭,無力地掃了吳三一眼。
“我……可是,我不知道啊……”吳三恐懼地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吳家人……”
“不知道?耍我?!”梁會氣急而笑,“你你不知道?”
“啪”,一鞭子抽下。
吳三哀嚎一聲。
“你你是吳家人?你一個陰山派妖人也敢冒充吳家人?”
又是一鞭抽下。
“你倒是啊!”
“吳家人?你不是你是吳家人嗎?啊!”
數鞭打下,吳三已經暈了過去。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