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桐護郎忙解釋道:“將軍閣下,事情是這樣的,這支狡猾的支那軍,他們在街道兩側的民房建筑內挖掘了地洞,并藏身于里面。
由于皇軍對昆山城進行過數次轟炸,整個昆山縣城都變成了一片廢土,不止街道上到處散落著磚石土塊等各種建筑垃圾,連民房之內的地面上,也布滿了各種垃圾。
正是這各種廢棄物,很好的掩飾了支那軍挖掘地洞留下的痕跡,因此卑職等這才中計。”
草場辰已并不是一個吃了敗仗就只知道發怒的蠢貨,相反他是一個極有心機,行軍打仗能力也非常出眾的軍事指揮官,否則也不可能成為日軍步兵第19旅團的少將旅團長了。
冷靜下來后,這老鬼子將自己代入了進去。
他發現,就算是他在之前那種情況下,也絕對會陷入楊靖設下的陷阱。
果然是一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想及此處,草場辰已不禁抬起頭看向坐在一側的第20聯隊聯隊長大野宣明,問道:“大野君,你滴有沒有從這中間發現什么?”
“哈耶!”大野宣明猛站起身,重重頓首道:“這個楊靖是卑職見過最難纏的對手!此人不僅擁有過人的指揮造詣,而且還深諳人性的弱點。
此役,他完全利用了皇軍的思維定向,他主動放棄城外的野戰防御工事,以及城桓工事。
如此,就營造出了一種力有不逮的假象,讓我們誤認為支那軍已經不行了。
再加上,皇軍多次空襲轟炸,使得整座昆山城直接變成了一片廢土,各種建筑廢墟以及四處散落的雜物垃圾,很好掩飾了支那軍挖掘地洞的痕跡。
皇軍自然就放松了警惕。
說實話,如果這次進攻的是卑職所部,皇軍第20聯隊,情況也不會比片桐君的第9聯隊好到哪里去。”
“嗯!”草場辰已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這個楊靖,不僅擁有過人的指揮造詣,而且還深諳人性的弱點,所以才能設計出如此別出心裁的陷阱!果然是大大滴狡猾!”
說完,這老鬼子似乎想到什么,猛的抬頭問道:“對了,皇軍這次不是還出動了12輛坦克戰車嗎?這些坦克戰車呢?怎么樣了?”
“沒了,全都沒了!”片桐護郎一臉慘然道:“皇軍的12輛坦克戰車還沒來得及發揮威力,就被支那軍用燃燒瓶全部摧毀了!”
“納尼?燃燒瓶?”草場辰已瞠目結舌道:“支那軍什么時候也學會使用燃燒瓶了?”
日軍不像國軍那樣脫節,他們會認真學習西方的各種戰術理論,同樣也會認真研究西方的各種戰例。
所以,草場辰已是知道燃燒瓶的,同時也十分清楚,燃燒瓶是對付坦克等裝甲單位的一種絕佳利器。
但是國.軍不管是在華北、還是淞滬戰場,都幾乎沒有使用過這玩意。
哪怕在日軍坦克面前吃盡了苦頭,更多的都是派遣敢死隊去炸坦克。
所以,日軍將領,包括草場辰已在內,幾乎都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又是該死的定向思維!給了他沉痛一擊!
國.軍不僅懂得使用燃燒瓶,而且還用的十分嫻熟,首次出手就摧毀了他們12輛九五式輕型坦克!
這一次,草場辰已這老鬼子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樣,就不應該把這些坦克全部投入進去。
這可是第16師團戰車大隊最后一批坦克了!
片桐護郎繼續道:“這支支那軍真的非常狡猾,他們不僅會使用燃燒瓶,而且并未在街道上構筑街壘工事和火力點。
而是將火力全部藏于兩側的民房之中!
如此一來,直接打了卑職所部一個措手不及,同時也讓卑職所部陷入了左右挨打的不利局面。”
草場辰已聞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道:“八嘎呀路!這叫側擊火力!”
“哈依!”大野宣明也跟著附和道:“將軍閣下,就目前來看,我們還是低估了楊靖的能力!這樣的指揮官在支那軍中無疑是十分罕見的,或者說,根本就是絕無僅有的!
此時,他猛的發現一個更可怕的結果。
因此,卑職認為,我們有必要向師團長閣下請示,讓情報部門好好調查一下這個人的底細了!”
“草場君,這大話說多
現在看來,第19旅團也不過如此嗎?才一次進攻,就直接折損了一個步兵聯隊,似乎比起我第30旅團還不如嘛。
日軍第16師團指揮部。
第30旅團旅團長佐佐木到一已經知道第19旅團戰敗的事實,不禁出言嘲諷奚落道:“呵呵!昨天是誰大言不慚口口聲聲說要擊敗昆山城內的支那軍,以洗刷皇軍戰敗之恥辱的?
半個小時后。
“嗯!”草場辰已也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
至少,我第30旅團鏖戰一整日都沒有一個聯隊全軍覆滅!”
最多也就是敗的好看一點而已!
似乎就算皇軍沒有被伏擊,而是提前得知支那軍藏于街道兩側的民居之中,戰敗的也會是片桐護郎的第9聯隊。
草場辰已深吸一口氣,竭力壓下心中的憤怒,沉聲道:“看來這個楊靖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不僅深諳防御戰的精髓。對巷戰居然也有如此深的研究,不僅懂得使用燃燒瓶對付裝甲目標,還懂得構筑側擊火力!”
他一臉冷俊道:“我第9聯隊的戰敗并非毫無價值,至少,讓我們意識到到一點,城市戰跟野戰是有所不同的!”
昨天,佐佐木到一被草場辰已狠狠的嘲諷了一頓,今天自然要抓住機會報復回來。
因此,對著草場辰已就是一陣冷嘲熱諷,口吐芬芳,是怎么痛快怎么來。
“夠了!”
佩服,佩服!”
說此一頓,佐佐木到一的臉色一下陰沉下來:“草場君,身為軍人,難道你滴連承認戰敗的勇氣都沒有嗎?”
“呵呵!”佐佐木到一繼續冷笑:“能把不要臉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草場君,你還真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草場辰已早就預料到佐佐木到一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踩他一腳的機會,當下,對于他的冷嘲熱諷是絲毫不以為然。
終于,坐在上首位置的師團長中島今朝吾聽不下去了,抬斷了二人的扯皮和嘴炮。
“還有,你的臉疼嗎?”
了,是要閃到舌頭的!”
“對了,像你臉皮這么厚的人,大抵是不知道什么是臉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