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這事兒交給我吧,我和龍云一起入城,保證干掉、并帶著吳博濤的腦袋回來向您復命!”碧云濤臉色一肅,主動請纓道:“你留下指揮部隊,統籌全局!”
楊靖斷然拒絕道:“不可!這事必須我親自出馬!因為機會只有一次,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你留下協助副團長統籌全局,一旦我們得手,你們就立即帶兵入城!”
碧云濤想了想又說道:“那這樣,你多帶幾名弟兄,以策萬全!”
楊靖道:“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目標,就和我龍云,再加上一個猴子就行了!”
見楊靖心意已決,碧云濤也不再多說什么。
沒多久,楊靖把馬海峰,王大力、范鐵頭等人全都召集了起來,簡單部署了一下之后,便和龍云、猴子三人喬裝打扮,出發趕往岳西縣城了。
王大力、碧云濤,以及范鐵頭等人,也在偵察連的掩護下,帶著部隊走小路悄悄向岳西城趕了過去。
至于參謀長馬海峰則是留在了根據地總覽全局。
而與此同時,軍統方面也得知了吳博濤即將反叛的消息。
為了阻止此事,潛伏在岳西城內的軍統特工,接到了來自戴老板親口發出的死命令,命令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干掉吳博濤和其幾個心腹手下。
以阻止吳博濤的叛國投敵行動!
因此,潛伏在岳西城內的軍統特工們,也正在秘密籌劃著對吳博濤的刺殺行動。
軍統特工在岳西分站的據點,位于城北的一處偏僻民房之中。
這是一處三進三出,土木結構的院落。
在西北角落一個略顯偏僻的青磚瓦房內,幾名軍統特工,正聚在一起,面色凝重的商量著具體計劃。
一個滿臉絡腮胡子,身材魁梧、皮膚黝黑的漢子,蹙著眉頭,滿臉憤慨的對一個戴著眼鏡,穿著藏青色長衫,一副斯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道:“站長,據可靠情報顯示,吳博濤這混蛋,已經加強了他旅部的守備。
而且,這家伙像個王八一樣,就龜縮在他的烏龜殼里也不出來,咱們現在想接近、并干掉他,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道:“不管有多難,我們都必須要想辦法干掉他,否則沒法向戴老板交代!”
旁邊另外幾個特工一聽戴老板三個字,臉色都不禁變得凝重了起來。
顯然,戴雨農的兇名,在他們心里還是有很大威懾力的。
那滿臉絡腮胡子的黝黑漢子,把心一橫道:“左右都是個死,不如拼了,強攻守備軍的旅部,無論如何,也要干掉那狗日的吳博濤。
這王八蛋竟然敢叛國投敵當漢奸,就必須將其誅殺!”
為首的中年男子,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點頭道:“沒錯,吳博濤敢叛國投敵當漢奸,那就必須將其做掉!
不過,就算是強攻守備旅的旅部,也要好好規劃一下!否則,就這么去,只能是白白送死。
我們死了不要緊,完不成戴老板交給的任務,不能把吳博濤這狗漢奸給除掉,那可就白死了。
如果能干掉吳博濤,哪怕是死,咱們也是為了國家和民族而死!
死得其所,死而無憾!”
中年站長的話,得到了其他幾個特工的點頭贊同。
他們作為軍統特工,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也早就做好了為國而犧牲的準備,所以,對于死亡,雖然也有些恐懼,但卻并不足以讓他們臨陣退縮。
更多的是怕自己死的沒有價值。
這時,一個身材稍微消瘦的青年特工想了想說道:“站長,據調查顯示,吳博濤此人非常好色,說是色中餓鬼都不足為過。
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方面下功夫,使用美人計將他做掉!”
經他一提醒,說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朝屋內唯一一名女特工看去。
此人面容姣好,燙著民國時期流行的卷發,身上穿著一件玫紅色繡花旗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來,兩邊的岔口,更是快開到大腿部了。
再加上那一雙似乎能放出電一樣的眉眼,饒是這些訓練有素的軍統特工,看了之后都忍不住小腹一熱,思想有些飄飛出去。
中年站長壓下心中邪火,搖頭拒絕道:“不行!”
“為什么?”年輕特工滿臉不解,因為作為特工,他們早就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包括自己的生命,也包括自己的身體。
而且,在此之前,這名女特工并不是沒有執行過類似的任務。
不僅這名年輕特工,其余特工,甚至包括那名女特工,此時也是一臉的不解。
中年站長解釋道:“此一時、彼一時,吳博濤雖然是色中餓鬼,但他卻更怕死。
若此時讓小蘭使用美人計,非但不能達到接近吳博濤,并將其干掉的目的。
反而可能暴露目標,引起吳博濤的警覺。
屆時,我們想要再干掉吳博濤,那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頓了頓,中年站長接著說道:“機會只有一次,我們必須要盡可能的做到萬無一失!”
眾特工聞言,全都深以為然的重重點頭。
隨后,中年站長拿出一張地形圖,手指上面說道:“這是岳西守備旅旅部大院及其附近的地形圖,我們來看看,研究下具體的行動計劃!”
時間流逝,很快,就來到了下午三點。
楊靖、龍云,以及猴子三人,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樣。
來到了岳西東城門外,他們本想從城門混入城內。
但是,到了城外才發現,城內守軍都已經戒嚴了!
城門緊閉,城墻上還有守軍架起輕重機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城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由于城外還聚集有一大批百姓,都在面朝城門方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所以三人的到來,倒是并沒有引起守軍的懷疑。
楊靖猜測,這些百姓應該都是入不了城的,于是上前,找到一個手挽竹筐,白發蒼蒼,背都有些佝僂的老大娘問道:“大娘,這城門怎么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