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老姐!”
受傷的女記者是一個亞洲人,耙耳朵頓時急眼了,咆哮著便沖了過去。
“老姐,老姐!你不要嚇我,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這女記者身材和宋佳怡差不多,臉上又沾滿了鮮血和污垢,加上周圍光線暗淡。
耙耳朵只以為這人便是宋佳怡,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一邊蹲下身子摟著她,一邊扯開嗓子大聲咆哮了起來“醫務兵,快來一個醫務兵,快!快點!快點啊!”
“宋文,宋文,是你嗎?”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背后傳來。
耙耳朵下意識回頭,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老姐?”
宋佳怡快步走了過來。
耙耳朵又道“老姐,真的是你?”
宋佳怡不答反問道“一年不見,你難道連你的老姐都不認識了?”
耙耳朵又看了眼懷里的女記者,問道“那這人是誰?”
宋佳怡看了眼,有些失落的說道“這是一位來自高麗的同僚。”
這時,一名精通戰地救援的特戰隊員聞聲跑了過來。
他立即蹲下身體,開始給這名女記者檢查傷勢,片刻后喊道“還有救,但是我必須立即給她做手術,把她身體里的彈頭取出來!”
這名隊員抱起女記者,把她放在一塊倒塌的墓碑上面,喊道
“宋營長,麻煩你給我當一下副手。”
“止血鉗!”
“手術刀!”
“鑷子!”
“快!”
耙耳朵立即打開一個急救包,開始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宋佳怡也彎下腰,頗有些心疼的看了眼耙耳朵的手臂,說道“你小子趕緊你包扎傷口,這里交給我。”
耙耳朵問道“你行嗎?”
宋佳怡柳眉倒豎,立即恢復了本來面目“你小子廢什么話,是不是又想老娘踹你了?”
“這……好吧。”
耙耳朵瞬間就慫了。
這時,楊靖也走了過來。
“楊團長,我就知道是你,不然僅憑宋文那小子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能耐。”
楊靖頗有些疑惑的看向宋佳怡,淡淡的笑道“宋小姐,你怎么知道是我?”
特戰大隊所有人臉上都抹著濃濃的油彩,而且周圍光線暗淡,即使雙方站在跟前,也很難辨認出來對方的面孔。
宋佳怡是宋文的姐姐,能夠認出對方可以解釋,但能夠認出他,還是讓楊靖頗有些驚訝。
“秘密……”
宋佳怡神秘一笑,并沒有回答是怎么認出楊靖身份的。
她可是一名資深記者,又對楊靖印象十分深刻,不僅記住了他的面容、身材,甚至還記住了他的聲音。
因此,此時即便看不清楚楊靖的面貌,可是憑借楊靖那炸彈般的獨特大嗓門,楊靖自然能夠輕易猜測到對方的身份。
更何況,宋文只是一個炮營營長,既然他出現在這里,那便不難推測,他的團長楊靖十有也在這里。
“歐!我的上帝啊,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你們是什么人?是上帝派來的救世主嗎?”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感謝上帝,感謝我的主!”
幾名西方記者說著感謝的話,一邊不斷在胸前畫‘十’字,一邊詢問楊靖的身份。
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紐約時報的記者愛蓮娜,因為她也聽出了楊靖那獨特的聲音。
自徐州那次之后,楊靖便在這個來自米國的美女記者的心里,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每每午夜夢回,她都會莫名的想起楊靖,想起那次的床笫之歡。
楊靖對幾名老外開著玩笑,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不是救世主,不過,我確實是上帝派來救你們的。
上帝知道你們這些虔誠的信徒遇險,所以給我打了個電話,讓我來這里救你們。
所以,你們要謝就感謝你們的主和上帝吧!”
“感謝上帝的安排,感謝主的眷戀……”
“阿門……”
“阿門……”
這些西方記者們繼續在胸口劃著‘十’字,心里默默感謝上帝,感謝阿門。
這時,那名一直沒有開口的西方記者突然噗嗤一笑,說道“楊團長,您還是那么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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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楊靖哈哈一笑,說道“哪里哪里,我親愛的米國朋友,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只是遺憾的是,在這樣的場景中見面。”
愛蓮娜卻是用秋水般好看的眸子凝視著楊靖,深情款款的說道“不不不,在現在這種場景見面,才更有紀念價值,不是么?”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宋佳怡,愛蓮娜和楊靖之間絕對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這不禁讓她醋意橫生。
立即挺著腰走了上來“愛蓮娜,你也認識楊靖?”
“是的,宋小姐。”
愛蓮娜倒是耿直,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楊靖可是花叢老手,自然看不得出宋佳怡的心思,雖然不怕她誤會,但還是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于是說道“愛蓮娜小姐曾代表紐約時報在徐州給我做過一次專訪。”
“喔,原來是這樣。”
宋佳怡點了點頭。
卻不想,愛蓮娜的下一個動作直接讓她驚呆、炸毛了。
“是的,我曾代表紐約時報在徐州給楊做過專訪,并且,在那次專訪中深深的愛上了她。”
愛蓮娜也跟大多數西方女性一樣,對待愛情不像東方女性那么含蓄,一般都十分熱情奔放。
對于喜歡的男人也會主動去爭取。
話音落下,便雙手抱住楊靖的脖子,直接狠狠的“啵”了一口。
宋佳怡徹底愣住了。
楊靖也不知道該解釋了,立即采用轉移,看向那些祈禱念叨的外國記者,扯開大嗓門催促道“各位女士,各位先生,差不多可以了。
你們的上帝和主已經感受到你們的虔誠了,請立即跟我們離開這里,否則,等日本人趕來,我們想要再離開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是啊,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這些日本人可是一群喪盡天良的惡魔,沒有什么是他們做不出來的,若是再落在他們手中,想要脫險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西方記者們停止祈禱,紛紛跟著附和。
這時,傷員也搶救的差不多了。
就連那名重傷的高麗女記者身體里的彈頭也取了出來,傷口也進行了簡單的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