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什么事都不是摸著石頭過河的？”范偉朝著秦振天看了眼，輕笑道，“軍隊只有改革，不斷的摸索著前進才能永遠保持強大的戰斗力。當年古代王朝，不就是因為封海鎖國的原因，讓原本充滿戰斗力的部隊成為了別人眼里的靶子，這就是因為不搞軍事現代化所造成的弊端。人固然重要，但是武器裝備也很重要，信息化是未來戰爭的趨勢，你現在不改革，等以后想追趕上世界潮流，那可就真的難了。目前我國的裝備并不算是很落伍，硬件設備都還勉強算是一流行列，但是軟件方面呢？指揮體制僵化，訓練不夠合理，聯系通訊指揮這塊還是按照原來的老路子在走，在真正的戰爭背景下，這些方面的缺失都會足以造成不必要的損失和傷亡。”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但是我還是下不定決心。”秦振天感嘆道，“要墨守成規容易，要改革難啊……”
“當改之時不改，日后想改恐怕就更不容易。秦老將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希望你能認真的考慮這件事。”范偉雖然有些著急躁，但是卻也知道努力克制情緒，“我希望秦老將軍能做出決定，支持改革！”
秦振天看了范偉一眼，半餉后突然冒出一句話道，“小子，你和我那孫女是什么關系？她最近可沒少提起你。”
范偉一楞，沒想到這老將軍話說著說著怎么半路突然跑調談起自己和秦文靜的關系了？不由尷尬的急忙回道，“我和您孫女是意外認識的，后來，后來我和她打賭，說贏了演習就讓她幫忙帶我們來見您，就是普通朋友。”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秦振天曉有興趣的打量了范偉一眼后笑道，“我對你這個小伙子感覺倒挺不錯的，你要是和我孫女有什么的話，倒還真是比較般配的。一個富豪人才，一個女中豪杰，不錯不錯。”
范偉立刻被鬧了一個大紅臉，他有些無語的望著秦振天，這老將軍可還真敢說啊！姜衛國和周志茂頓時忍不住偷笑出聲，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范偉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這兩位果然是好戰友，不但不幫忙解釋反而還在那湊熱鬧，簡直太不像話了嘛！
“那個……秦老將軍，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秦少校真的沒什么，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范偉一臉認真的解釋道，“秦少校這么優秀漂亮的女孩子，我哪高攀的起……”
“呦呵，小子，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怎么？搞的好像我孫女嫁不出去一定要賴上你還是怎么的？推的這么快？”秦振天一臉不滿道，“難道以我家文靜的姿色還入不了你法眼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弄反了，我是說我配不上秦少校。”范偉確實有些蛋疼，這老將軍是意思理解錯了還是故意的啊！
“你的意思我還聽不出來？這不明擺著是在說反話，說我秦振天的孫女配不上你？”秦振天不屑的冷笑道，“你覺得不合適，我倒覺得你們挺合適的。一個搞武一個搞文，很是要得嘛！”
姜衛國和周志茂這時候似乎隱隱聽出了秦振天的一點意思來了，難道今天秦上將是讓他們來給當陪襯，真正的目的不是來和改革派談判，而是來給自己孫女相親的？
相親！這個字眼用在范偉和秦文靜身上，顯然并不會覺得有什么唐突。秦文靜也到了嫁人的年紀，老爺子秦振天有這方面的考慮那也是應該的。
范偉一個頭變的兩個大，額頭后背冷汗直冒，怎么說著說著便成了相親了？他可不希望這難得的機會竟然這樣浪費掉，不由尷尬的笑道，“秦老將軍說笑了，這男女朋友要有感覺才可以在一起，靠硬湊在一起哪還有什么幸福可言。”
“誰說的？我們老一輩革命者很多不都是結婚后才開始認識彼此老伴的？可也沒見哪家出現夫妻不合的。”秦振天說到這里，似乎也發現范偉和秦文靜可能真的沒什么關系，輕笑道，“年輕人嘛，多聊聊，多見見不就有感情了？”
“這個……其實秦老將軍，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范偉有些尷尬的實在無奈之下開口道，“我對秦少校很敬佩，我相信我們會成為很好朋友的。”
姜衛國和周志茂都有些無奈，顯然他們都有些可惜。畢竟如果范偉能和秦文靜真的成為男女朋友的話，恐怕對于秦振天的思想必然會有實質性的改變作用。可惜范偉說他有女朋友，這就等于把他與秦文靜之間的關系定性為普通朋友，再也不可能成為情侶了。
秦振天楞了楞，隨即笑道，“瞧我，到底是年紀老了，你這小子年少有為，喜歡你的女孩子估計都要排成排了，我孫女恐怕是輪不到了。行吧，你們的事既然這樣那也不勉強。言歸正傳，我覺得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但是信息化改革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性下的，我覺得應該謹慎而為之的好。”
見秦振天這樣說，周志茂直接站起身敬禮道，“老首長，我第21集團軍愿意成為全軍的試點，首先展開信息化改革，如果能成功，再向全軍推廣，如果不能成功，也可以將損失控制在最小范圍內。”
姜衛國連連點頭也附和道，“秦老將軍說的對，信息化改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先拿某個集團軍做試點，做出成效來之后，再考慮是否向全軍推廣。”
范偉當然知道這兩人打的什么算盤，其實姜衛國和周志茂代表的改革派并不是要求秦振天直接下定決心要大手筆的直接進行軍隊改革，什么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只要秦振天同意搞試點改革，那無疑改革派的目的已經達到，同意改革，那不就是最好的信號嗎？
“你可要想清楚了周軍長，這不是兒戲，也不是你們利用的籌碼。軍隊是國之利器，不得有任何差錯，我不管你們政治上的相互角逐誰勝誰負，但是敢拿軍隊當利益的犧牲品，我第一個不答應！”秦振天嚴肅無比道，“其實我這幾天都在研究思考這個問題，還是我孫女幫我解了疑惑，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決定召見你們。她有句話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剛才范偉的回答令我滿意，我也是故意想考驗考驗你們。是啊，對抗演習給我的感慨頗多，最讓我震撼的，并不是第1集團軍戰敗，而是第21集團軍用那種新型干擾機在短短半天時間內就擊潰了號稱鐵軍的第1集團軍，這才是最令我對信息化手段忌憚之處。所以，我原則上同意你們的信息化改革方案，但是這改革方案必須謹慎，我的意見就是，先在第21集團軍內部進行，以后看效果進行推廣。”
三人聽完一楞，頓時紛紛面露出激動的喜色，姜衛國猛的站起身，朝著秦振天便敬禮道，“請老將軍放心，我們改革派一定會把軍隊建設的更加強大，把國家建設的更加富裕幸福！”
秦振天點點頭，朝著窗外的太陽緩緩開口道，“幾十年了，也是該變變天，改改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