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然而就在這時,在警察前進的隊伍留下了三四名干警,一陣槍栓拉動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響起,三四把手槍幾乎同時對準了趕來阻攔的守衛們!那些拿著警棍的守衛剛欲沖上前來,卻發現黑洞洞的手槍已經對準了他們的腦門,頓時嚇的全部都僵在了原地!
“警察辦案,誰敢拒捕,就地開槍!”警察低沉的聲音響起,子彈上膛的清脆聲音令所有守衛根本不敢動彈絲毫。開什么玩笑,他們是人,只要是人都怕死,誰會真的不在乎子彈打在身上的感覺?手槍無疑是震懾住他們的最好辦法。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其他的警察們也紛紛掏出手槍沖到了3號廠房的大門口,距離眼前大門邊的小鐵門最近的警察二話一說,一腳便狠狠的踹開了這鐵門,直接沖了進去!
廠房內燈火通明,在貨物旁原本進行賭博的所有賭鬼們似乎已經聽見了外面的風聲,正在急忙收攏著賭資。此時此刻,很多賭博用的金錢還在桌上,牌九撲克等賭具散落在桌子上,甚至有幾名黑子的手下還在忙著搬運貨物,想要把賭桌給用貨物遮擋藏起來,可是他們顯然沒料到警察竟然會這么快就沖進了廠房,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恐怕他們誰也想不到,外面那么多的守衛,竟然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能阻擋住眼前這些警察們前進的腳步!
“全都不許動,給我蹲在地上舉起雙手!警察辦案,如有拒捕著,算暴力抗法,將依法行事!!”率先沖進廠房的警察們紛紛將槍口對準了那些賭博者,黑洞洞的槍口無疑令人害怕不已,很多賭鬼都僵硬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嚇的緩緩都要蹲到地上。
“你們他媽干什么呢,快點銷贓!!別被那些警察嚇著了,他們不敢開槍的,難道你們想進監獄嗎??”一旁的黑子臉色鐵青的大聲喊著,他的話語令有些人狠下了心,想要繼續把桌上的賭資給塞進口袋里,把賭桌清理干凈。可是大多數人還是沒有敢動,畢竟被遠處的槍口給對著,無論誰心里都得掂量幾分,有沒有那個膽色敢在槍口下反抗。
黑子見大多數人無動于衷,也知道大勢已去。警察們這么快的沖進廠房,無論如何這賭博的事已經暴露,而現在要想讓他們拿不到證據,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最直接有力的證據!他似乎早有防備,急忙從口袋里拿出一瓶裝滿汽油的鐵罐,把其中的汽油撒落到了賭桌之上,論起打火機便要點火!
“砰!!”一陣硝煙從黑洞洞的槍口中冒出,子彈呼嘯著穿透了空氣,朝著正在點火的黑子直撲而去,最終毫無懸念的瞬間鉆進了他的手臂之中,那劇烈的疼痛令黑子忍不住慘叫一聲,打火機也不由掉落在了地上。
“誰還敢動一下,我的手槍和子彈可不留情!”開槍的警察一聲嚴厲的呵斥聲,讓全場所有人再也沒有膽子敢有任何動作,膽小的甚至此時聽見槍聲后便嚇的急忙蹲在了地上,雙手抱頭瑟瑟發抖。這些人只是賭徒,并不是什么亡命之徒,要讓他們反抗?這可能嗎?
王先海臉色慘白的靠在貨物邊,呆呆的看著這一幕的發生。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這些警察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他們又是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能沖到廠房內將他們抓了個現行的?這么多的賭資,這么多的證據,他已經明白,若是真的要查起來,就憑這些,他王先海就會倒,就會完蛋!到底是誰?是誰叫來的警察?又是誰暗中想要害自己??
百思不得其解的王先海忍不住朝著已經逐漸靠近自己的這些警察怒道,“你們到底是哪個派出所的?為什么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你們不是平安縣的警察吧?有什么資格來管平安縣的事?而且還開槍傷人!”
那名走在最前面的警官看了王先海一眼,那眼神就如同看死人一般,露出憐憫之色冷冷道,“讓你死個明白,我們是江德市警察局的干警,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能力管平安縣的這些破事?”
“江德市??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王先海知道平安縣是江德市的下轄縣,江德市警察局是平安縣警察局的直屬上級,當然有權力來管平安縣的事。可是令他完全不解的是,為什么江德市的警察會無緣無故跑來這個小山村來抓賭?他王先海又沒殺人放火,需要這么高級的警察來抓他嗎?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問題,一定有問題!直到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道,“警官先生,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晚了!早不好說,現在才想要巴結,哪道菜都涼了!”警官朝他輕蔑的看了一眼后,便朝著手下們道,“大家動作快點收集證據,拍照,審問,收集賭資一步步有條不紊的進行,聽見沒有?”
“是!!”警察們聽見領隊的命令,自然開始進行采集取樣的工作,望著滿桌的金錢和賭具,誰心里都明白,這已經算是性質非常惡劣的賭博,私開賭場,嚴重性數目巨大的聚眾賭博,就憑這兩點就已經觸犯了刑罰,刑事犯罪是逃不了了。一般性質的賭博頂多罰款關個三五天也就放了,可是就眼前這些證據,除了那些賭徒外,這里的負責人黑子和王先海,恐怕不在里面呆個三到五年,是別想出來了。
王先海看著身邊警察將自己的雙手用手銬給拷上,他心里還是一團霧水明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真的很不甘心,自己的商業帝國馬上就要唾手可得,石筍干基地壟斷整個瑤山鄉,一年將會有幾百萬的利潤,到那時候他還需要靠賭博來賺錢嗎?狗屁!他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成功了啊,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黑子捂著不停流血而出的受傷手臂,頹廢不已的靠在貨物邊楞楞的看著警察們開始對賭桌和賭資賭具進行一系列的拍攝取證工作,他知道當他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的時候,他已經輸了。這么多的警察,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天屏村,又悄無聲息的盯上了加工基地,再悄無聲息的便出現在了廠房外,這一切是巧合,還是巧合?還是巧合!
不,這一切根本不可能會是巧合,黑子不信,王先海更加不會相信!他們都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指使了這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