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偉可沒時間和他們耗下去,他朝著在座的長老們掃了眼后,扭頭朝著高堂上的族長直接開門見山道,“當然,如果你們依舊不愿意讓我拿走你們的鎮族之寶的話,那也沒關系。我會撤銷對付菊花黨的計劃,你們的財產將拿不到一分錢之外,而且還會依舊欠上菊花黨近三千萬美元的債務,永遠的,躲藏在這個偏僻,荒無人煙的山谷里茍延殘喘。等到你們連必要的生活物資都無法滿足的時候,你們就等著挨凍受餓,看著你們的族人一個個倒下吧!”
范偉的話,一句句都在刺痛著這些長老們的敏感神經,他把這番話說出來,也就等于是在向沐川家族攤牌,在逼著他們做出選擇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現實可是很殘酷的。范偉只是想要讓沐川家族明白,他可不是什么老好人,更不是什么慈善機構,他根本就沒有義務對沐川家族進行幫助,只要想讓他得不到利益,那沐川家族也休想得到!
面對著范偉的咄咄逼人,現場出現了詭異的冰冷氣氛。恐怕在座的長老們心里都很清楚,目前事情還沒有具體的落實,在菊花黨還未被取締定罪之前,范偉的威脅自然不是危言聳聽。他完全有這個能力,讓沐川家族原來是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范先生……”二長老沐川山崎似乎有些焦急起來,看的出來他一直是想要得到范偉幫助改變現狀的,這個家伙不拘小節,深深明白家族恢復往日輝煌才是硬道理,所以對于目前這樣的局面,他是最不希望看見的。可問題是,要拿鎮族之寶進行這樣的交易,那不就等于會成為全族的罪人?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恐怕也有些不太愿意……
族長臉色異常的難看,他現在肯定感覺有種被逼上梁山的感覺。一面是范偉的咄咄逼人,一面是老祖宗的古訓與鎮族之寶,這樣的抉擇實在是太難了。誰都知道鎮族之寶只是個沒有任何經濟價值的物品,拿走了還可以換,可家族沒了卻是用什么東西都換不來的,可就是因為這事涉及到了老祖宗,誰都不愿意做出這兩難的決定。
然而,別人可以逃避,可是他身為族長,卻顯然不能。做為一個家族的領袖,他深知自己是躲不過做出最終決定的。這時候,旁邊的范偉也正朝著他深深看了眼后開口道,“你們做的絕,我也可以做的絕,希望族長能看清楚實事,不要做出魯莽的判斷和決定。華夏有句古話說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用在沐川家族的身上,我想也同樣適用。”
族長張了張嘴,面對范偉咄咄逼人的話語,他真的很想一怒之下拒絕他的條件,可一想到那些跟隨自己正處在水深火熱中的族人,話語到達嗓子口,卻被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在沉思熟慮了半餉后,他搖頭朝著范偉道,“范先生……能不能,讓我和長老們商量一二在給你最后的答復?”
“商量?族長先生,我想讓你搞清楚,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并不是一幢買賣,根本沒有必要再繼續商量什么,因為根本沒有那個必要。你的這些長老們沒人站出來表達自己的觀點,那就是都在等待著你的回答和決定,遲早都是要做出決定的,那還猶豫什么呢?”范偉有些不耐煩的冷冷道,“我最后給你十秒鐘時間,讓你自己好好的考慮考慮。”
“姓范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見范偉如此直接的拒絕族長的提議,旁邊的三長老沐川渡邊忍不住站起身怒道,“我們沐川家族現在是很困難,但還沒有到要跟人搖尾乞憐出賣祖宗的地步!我相信只要我們全族人努力,就一定會重新擁有美好的未來!你不幫忙那就不幫忙,總之我們是不會出賣老祖宗的!如果一個人連祖宗都可以出賣,那他根本就不配當人,只配當畜生!”
只配當畜生!這五個字仿佛猶如重拳重重擊落在每一個長老的心里,原本已經壓抑痛苦的做出無奈選擇的長老們就好像心靈的最深處那一點點的可憐自尊被人無情給擊破了一樣,碎了一地……
到達了人心的底線,往往總會逼的人不由自主的瘋狂。長老們的雙眼中出現了明顯的憤怒之色,他們誰也不想背負罵名,誰也不想出賣自己的祖宗,誰也不想當畜生不如的東西!三長老的話,深深刺痛了這些人的卑微,他們滿腔的怒火直接導致理智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身為沐川家族人的不滿與沖動!
面對長老們義憤填膺的表情,族長露出一臉的痛苦無奈之色。現在的他好似被夾在中間兩邊為難,到底是聽長老們的拒絕范偉的幫助,不成為賣祖求榮的畜生,還是接受范偉的幫忙,讓沐川家族更多的族人能重新過上好日子,只有他來做出決斷,可是他恐怕比誰都清楚,一旦決斷下來,必然會損失一方,從而讓事情變的有些一發而不可收拾。
“十秒鐘的時間已經到了,族長先生,我想要你的決定和回答。”范偉看了看表,抬頭朝著一臉慌亂的族長淡淡道,“我再重復一邊,如果你拒絕我的條件,不愿意出賣祖宗的古董,那么接下去發生什么,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不能賣!祖宗不能賣,良心不能賣!就算再窮,也要活的有尊嚴!”沐川渡邊憤怒之極的率先開口朝著范偉喊道,“我們沐川家族不是搖尾乞憐的狗,我們是不會出賣祖宗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對!我們不能出賣祖宗!寧可站著死也不愿跪著生!茍延殘喘的生活我寧可過這樣的苦日子!”其余反對的長老們也紛紛開始發話,顯然對于這筆交易,他們是完全持拒絕態度的。
一旁的沐川山崎鐵青著臉,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很顯然他不敢冒全族之大不為的成為出賣老祖宗的罪人,所以他只能低著頭不言不語。
“范先生……我,我想,你應該聽見了長老們的意見。長老們的意見……就,就是我的意見!”族長最終閉上眼顫抖著還是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他不敢,也不可能當出賣祖宗的罪人,這樣的罪名恐怕誰都不敢擔當!所以,他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選擇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