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因為范偉的名譽副總理頭銜,秦振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對朝他動手,我們把賭注都壓在范偉身上,萬一兩人和解了,那……”占秘書有些擔心道,“那我們的一番苦心可就白費了。”
“放心吧,我太了解秦振天這個人了。”胡國烈說到這里,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道,“以秦振天的性格,我實在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會和范偉合好,當然,范偉主動道歉除外。可是你也應該知道范偉的表態了,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家伙,血氣方剛那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所以我說,他和當年的我很像。撇開其他不談,范偉確實是我比較佩服的年輕人,年紀輕輕,白手起家有了這么大的家業,我等靠父輩爬上來的家伙們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只可惜,這家伙還是年輕了些,年輕,就總是要有一些教訓,無論這個教訓是重還是輕,總要經歷的。可問題是如果你真只把他當個有脾氣,倔強的年輕人看,那可是要吃大虧的。秦振天并不明白,他如果把范偉這樣的人給逼上了絕路,將會面臨什么樣瘋狂的反撲。而兩敗俱傷之后的局面,自然是最樂意看見的。占秘書,你說呢?”
“是,首長,只要您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占秘書恭敬的一點頭微笑道,“小占自然是唯您是從。等到您獲得了足以與改革派相抗衡的權力,我看那些曾經看不起您,鄙夷您,輕視您的家伙們,會有什么樣的苦果吃!他們一定會后悔的!”
“小占,有些勢利了啊,我們怎么可以和那些小人相提并論呢?”胡國烈說到這里,面色一冷,陰沉道,“政治這東西,本身就是爾虞我詐的產物,我如履薄冰蓄勢待發這么多年,為的就是要抓住一次翻身的機會!無論如何,我胡國烈能當上這國家第一元首的職務,那就必須要有能執行第一元首權力的一天!范偉的提議其實我很贊同,從精神建設方面入手,漸漸獲得民意,站在大義面前獲得權力,那是陽謀。只可惜,這樣一來時間實在太久,我已經等不及,也等不了了!你說,如果改革派沒有崛起之前,我先遇見這個年輕人,會不會當今這局勢,又會完全所不一樣?”
占秘書想了想后,搖了搖頭道,“首長,從心里的角度出發,我覺得改革派之所以能上位,范偉確實起到了關鍵作用,但是其本身的環境卻與我們完全不一樣,所以不具備可比性,他們謀劃了那么久,積蓄了那么多力量,能有今天的成就一路走來那是非常艱辛的,哪有我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來的便捷!更何況,我們的力量相對于改革派來說,還是有些太微小了,要想翻盤,就必須要執行這次的計劃,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你說的很對,事實就是如此。”胡國烈有些感嘆道,“所以說,我很欣賞范偉,但是我與他,注定成不了真正的盟友。要說起來,若是我真的成了大事,第一個要感謝的還真的是他,誰讓他的到處留情,因為女人的原因而給予了我新的機會呢?呵呵,秦文靜和范偉,有意思,我倒想瞧瞧,再聽了我一番話后,秦文靜這丫頭到底會怎么做……這個游戲,已經開始變的越來越有趣了……”
占秘書望著嘴角露出玩味笑容的胡國烈,眼神中閃爍出一絲充滿信心的星芒,也許此時的他,已經能想像的到美好未來的模樣了吧?
“爺爺,我回來了。”秦文靜帶著不太高卻悅耳動聽的嗓音,伸出纖纖細手將自己包裹著絲襪的玉足所穿著的高跟鞋輕輕解開放在了地面之上,換了一雙居家的拖鞋便走進了這幢她非常熟悉的別墅之中。這時候,客廳里空蕩蕩的,只有走廊邊的女傭人王嫂正在打掃衛生。
“呦,文靜小姐回來啦,呵呵,正好,我去燒晚飯去。”王嫂聽見秦文靜的聲音后,便露出笑容道,“老爺子正在書房看報紙呢,估計可能沒聽見,要不我上去叫他聲?”
“不用了王嫂,你先去燒飯吧,我去爺爺那請安去就是。”秦文靜朝著王嫂笑了笑說到這里,原本正打算往樓梯上走的她突然頓住了腳步,扭頭再次望向王嫂,而這一次她說話明顯變的壓低了許多問道,“王嫂,我爺爺心情怎么樣?沒發脾氣吧?”
“沒有,老爺今天心情還不錯,呵呵剛才還和一個老戰友打了電話,那笑聲別提有多爽朗了。”王嫂一邊收拾手上的拖把一邊笑道,“文靜小姐您就放心吧,老爺子心情再不好,那見到您還不是照樣笑口常開?”
面對王嫂后面明顯有馬屁嫌疑的話語,秦文靜并沒有聽進去,她有些奇怪道,“爺爺和老戰友打電話?你知道他那個老戰友叫什么名字嗎?”
“哎呦,這你可真問倒我了,老爺子那么厲害的人,他的戰友我哪可能會知道。”王嫂一臉為難,不過思索了會后還是開口道,“具體叫什么我是真不知道,不過剛才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倒是順耳聽了兩句,好像是什么南方軍區的老戰友。”
“南方軍區?”秦文靜芳心頓時一沉,南方軍區,那不就是北海市那邊的軍區嗎?一想到北海市那邊,秦文靜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那個人,不由皺起黛眉道,“王嫂,那您有沒有聽我爺爺在電話里提起……一個叫范偉的人?”
“啊?這,這我可真不知道了,我就聽了那兩句,就下樓來打掃衛生了,真沒聽見。”王嫂說到這里,有些奇怪的笑道,“文靜小姐,老爺子這么喜歡你,你有什么問題直接問他不就行了,他還會不回答你啊?”
見王嫂似乎真的并不知道什么,秦文靜有些失望的點點頭,便徑直有些小心翼翼的朝著別墅的二樓走去。一邊走,秦文靜的腦海里就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前在體育中心包廂里與胡國烈的那番對話,越想起那番對話,秦文靜的內心就越是復雜,俏臉上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美麗的她明顯帶起了煩惱與憂愁。
就這樣一路走到了書房邊,秦文靜鼓起了勇氣,伸出白皙的小手,最終還是敲了敲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