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楚國棟直接朝著楚于諸狠狠瞪了一眼,皺眉道,“楚于諸,我們可是你的長輩,請注意你的言詞!如果我們怕死,又怎么會愿意出關來助你一臂之力?可無緣無故的白白送死,我還沒蠢到那種地步!你知不知道,內功高手只要沒有傷到主要器官,就一定擁有無比強大的戰斗力!如果只有羽易德一人,靠著楚家族人的消耗,再加上有毒粉末長時間的侵蝕,也許我們有一拼之力。可是現在有羽蓉和那位秦小姐在他身邊輔助他,羽家族人剛才牽制住了我們,我可以肯定,有了剛才爆炸的教訓,羽易德肯定會無比小心,要想再近其身,幾乎是不可能的。貿然就這樣沖上去攔截,我們不會是羽易德的對手,想留留不住,反而會有可能被他給擊殺!”
聽見楚國棟的分析,楚于諸的怒氣才漸漸消失,他有些無奈的開口道,“那現在該怎么辦?羽易德被他們給接了回去,我們的進攻計劃豈不是要受阻?”
“受阻又如何?現在天羽世家除了羽家這一塊區域外,其他地區已經被我們全部掌握,我們楚家,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天羽世家新的第一家族。”楚國棟冷笑道,“就憑一個斷了手,半身潰爛,中毒在身的羽易德,他羽家能有什么翻盤的機會?雖然羽易德還有點戰斗力,但是羽家已經完全被我們壓制。既然進攻受阻,那咱們就圍,我就不信,等到羽家人與世隔絕,沒有糧草供給,看他們還能夠堅持多久!”
“好!國棟長老說的太對了,我一時居然求勝心切沖昏了頭腦,沒錯,羽家不想投降,那咱們包圍著他們就是,反正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外援,想翻盤幾乎是不可能的!羽易德那老家伙受了如此重傷,我看僅僅也只能自保,就算養傷起碼也得一兩個月,這么長時間,羽家的人早都餓死了!行,既然羽家想要耗,那咱們就和他們耗!”楚于諸一聽頓時眉頭舒展,朝著身后的手下道,“傳我命令,所有楚家族人原地待命,對羽家進行封鎖,圍而不攻!咱們看誰耗得過誰!”
楚家的族人停止了追擊與進攻,很快戰場便獲得了難得的寧靜。雙方族人都開始默默的將身邊的同伴尸體給抬走聚集到一起,準備同時下葬。羽家族人獲得了短暫的喘息,急忙便開始進行醫療救治與休息。這時的羽蓉也已經與羽易德來到了圍墻上,吳老正在對羽易德進行緊急的包扎,而他自己則在打坐調息,想要通過內勁來調整身體的氣血,逼出剛才中毒的那粉紅色粉末。
羽易德的身體確實糟糕透了,吳老將他的斷手包扎過后,看著他那半個身子潰爛的皮膚,不由觸目驚心的忍不住輕嘆了口氣。在將羽易德基本傷口全上了草藥并且包扎之后,趁著吳老清理血漬的空蕩,一臉凝重的羽蓉將吳老拉到了一旁,低身擔心道,“吳老,我爺爺他傷勢怎么樣的?很嚴重嗎?”
“羽小姐,我只能這樣說,你爺爺的病情沒有傷及內臟,所以按照等級劃分來說,是沒有什么大礙的,可問題是,你爺爺的外傷確實太嚴重,而且還損失了重要的右手,這確實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嚴重傷害,不過這些都是皮外傷,除了斷手無法修復外,只要通過基本休養,其他傷勢還是有希望轉好的。不過……你爺爺臉部和腹部的皮膚灼傷實在太嚴重,就算養好了,恐怕也會有很重的疤痕。”吳老說到這里,想了想后又道,“羽小姐,你爺爺在剛才的戰斗中,中了一種粉毒,這種毒毒性溫和,一時間不會發作,但是會不斷侵蝕身體的經脈,這對于內功高手是一種很厲害的毒藥。對于這種毒素,我是愛莫能助的,就看你爺爺能不能用內勁將其逼出來了……”
羽蓉臉色有些不好看的點了點頭,她朝著吳老擔心道,“吳老謝謝你,現在爺爺是羽家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他的傷勢直接可以左右戰局,希望你能夠多幫忙,早日讓爺爺恢復。”
吳老輕嘆了口氣道,“羽小姐,道謝就嚴重了,我也算是羽家的客卿,如今被一起包圍在羽家,自然希望羽長老能早點恢復,幫助羽家戰勝反叛的楚家。這樣一來,天羽世家無疑會再次獲得和平。不過,養傷是需要時間的,我們現在恐怕也只能等待羽長老的傷勢轉好了。”
這時,巡邏中的秦文靜走了過來,朝著羽蓉道,“羽蓉,你看圍墻下,楚家已經自覺的朝后退了十幾米,但是依舊包圍著我們,看樣子他們是不打算進攻,想要和我們耗下去了。”
羽蓉面容一驚,扭頭朝楚家的方向望去,果然楚家確實后退了十幾米的距離,除了前排的族人在進行著警戒外,后方的族人已經紛紛開始原地休息,顯然是一副不準備戰斗,要打消耗的態勢。她有些無奈的皺眉道,“楚于諸可真夠狠的,知道羽家已經沒有任何的盟友可以前來支援,所以見我爺爺撤回來,就不打算進攻而是想耗死我們。他們的如意算盤打的確實不錯,羽家的存糧并不多,頂多只能支持十天左右的時間,如果等糧食一旦吃光,那……”
秦文靜沒料到羽家存糧會這么少,黛眉不禁也是緊皺起來。人是鐵飯是鋼,如果讓羽家族人繼續抵抗卻沒有糧食支持,到時候不被楚家族人給殺死,也要活活餓死了。可這樣的難題是無解的,一來羽家僅剩這么點戰斗力,根本不敢對楚家進行反撲,二來羽易德傷勢未養好之前,沒有任何能力突破楚家的防線。所以,現在除了希望渺茫的等待,除了與楚家沒有意義的耗下去除外,沒有任何的其他辦法……
“不知道范偉現在怎么樣了……在圣地,他可一定不要出什么事……如果他也遭遇了什么意外,那……”羽蓉說到這里,話語已經有了哽咽。看的出來,她對于范偉的處境還是非常的擔憂,如果一旦楚家人將矛頭指向范偉,那么受了重傷的他能不能安然逃脫,就真是充滿了不確定的變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