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兩次給錢、按20加20的節奏,累計拿到阿貍巴巴40的初期股權。
并沒有比另一個時空孫正意直接一次性給足拿40多花多少錢。
但顧鯤收獲的忠誠度和業界良心美名,卻因此比另一個時空的孫正意多得多了。至少大家從此知道顧鯤是個“投錢的時候只看有沒有看準人和項目,不看風口是否來、泡沫是否破”的家伙。
他投錢,是因為他覺得這個東西有用,對他而言值那么多錢。
不是因為“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值多少錢,但只要我相信比我晚來的人大概率會覺得這東西比目前更值錢,到時候我甩鍋給后來的人、自己套現跑路上岸就能賺到差價”。
這個印象,給人的體會就非常奈斯,從此圈內人都會知道顧鯤的房子是住的不是炒的,公司是戰略持有不是財務持有的。
你對我的戰略有價值,不論外界財務泡沫如何漲跌沉浮,與我無關。
“顧爺大氣啊,他絕對不是那種對互聯網跟風感興趣的投資人,他投東西就是因為對他的主業有戰略布局價值,跟他混的人不用擔心股價下跌的時候被他落井下石奪路逃命。”
好幾個圈內相關項目的創業者之間,隨著顧鯤對馬風的第二筆投資,紛紛如是傳說。這個傳說會潤物無聲地擴散,直到整個互聯網寒冬期。
未來兩三年,其他形成對比的財務投資者越是慌不擇路、沒有原則,顧鯤的原則就會被同行襯托得愈發鮮明。
這筆交易結束后,也意味著至少在顧鯤眼里,阿貍巴巴這個項目目前的估值達到了大約1億美元(第二輪投前估值八千萬,注入兩千萬增加20占股。理論上之前的20也要再乘以80,剩下16,合計應該是36股權。這是小說不是做數學題,大致就可以了,沒必要細究)
而顧鯤的氣度,或許也能減少幾分馬風未來想方設法置換逃跑的企圖——另一個時空的馬風雖然拿了孫正意那么多錢,可對孫正意的控制并不是很服氣,阿貍巴巴做大之后就通過“阿貍與軟銀控制的另一家公司雅虎華夏之間各種股權置換”等種種手段,逐步削弱孫正意的控制。
這種事情,財務性投資者肯定是免不了的。如果你遇到的是一個創始人元首非常強勢、對公司控制非常鐵腕的存在,減少自己被洗出局概率的最好辦法就是跟創始人達成默契,降低對方的逆反抵抗情緒,把對方擠兌到一個“洗走大股東將會導致不能服眾、眾叛親離”的騎虎難下位置上。
說到底,就是要經營“人心”這種看起來虛無縹緲的東西。
跟馬風的交易結束之后,顧鯤在互聯網寒冬中的最后一步布局也算是完成了。
未來三四年,他在這些新經濟領域都沒什么可以動作的,所有精力都可以回收到蘭方的實體建設,和其他事業上。
在維多利亞港的這次宴會派對,也徹底落下了帷幕。他的游艇還會繼續在大陸停靠兩周左右,進行設備換裝,然后就要開回蘭方,進行奧運會期間出航前的最后裝修。
對于自己新到的豪車和游艇,顧鯤目前并不會大范圍的宣傳其牛逼之處,只是小范圍上流社會圈子內部擴散一下,而且是不帶技術細節的。
換言之,別人只會知道顧鯤的車和船值多少錢、有哪些奢侈的賣點、為什么值錢。
但其他跟奢侈無關的性能參數、安保設施,顧鯤是絕對保密的。直到9月份他去澳洲參加完奧運會回來,都要保證絕對保密。
道理也很簡單,因為“裝了多少自衛武器和預警設備、車子和船防彈等級多高、四個車胎全爆了只開車轱轆能開時速多少……”這些參數對于炫富和吸引眼球毫無用處。
只增加風險不增加收益的事情,顧鯤是不屑于去做的。
留在大陸加裝設備的這些日子,顧鯤閑來無事,每天就開開泳池派對、招待一些關系最鐵的合作友商一起玩玩,順便細水長流地炫炫富,讓關于他的熱點消息進一步在可控方向下擴散。
考慮到他本人已經好幾年鍛煉強度比較低了,為了再次參加奧運會,顧鯤即使再天賦異稟開掛,也得堅持恢復性訓練一段時間,這也是為了自己的健康考慮。(預選賽他是不用擔心的,他是上一屆的世界冠軍,有足夠的有效成績直接入圍,不用參加選拔環節,只要藥物檢測通過就行)
他的新游艇上當然也是有一個標準游泳池的,還是可活動那種,可以部分艙室變形組裝成各種水上樂園設施——這并沒有什么稀罕,那些三四百米長的豪華游輪頂部,也都是有標準泳池配攀巖、跳水、全套水上樂園設施。
顧鯤無非是把三四百米的船才用的設施,挪到了210多米的中型船上罷了。
誰讓這條船主甲板以上還有六層空間、大量區域閑置呢,怎么塞運動設施都是夠的。顧鯤還打算將來去澳洲的路上,每天繼續在船上恢復性訓練,保持狀態。
經過短暫的恢復訓練,顧鯤對自己目前的狀態也有了一個比較深刻的理解。
歲月不饒人吶,23歲的體能跟19歲的時候相比,主要是因為這幾年酒色沒怎么節制,衰退還是挺明顯的。顧鯤估計自己已經沒有余力確保每個項目每一輪都破一次自己當初創造的世界紀錄了,至于到時候400米自400米混這兩個上一屆破紀錄幅度太大的項目,可能這一屆一次都破不了了。
總的來說,再拿個10塊金牌,十幾次世界紀錄,顧鯤也就滿足了,不可能再追求完美。
能游多快游多快吧,不用考慮留余力供將來再破了。
在自家游艇上開泳池派對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傳達一些正式宴會的日子不太方便傳達的信息。
比如,顧鯤在幾個月前,就關照喬治·阿瑪尼本人,為他親手定制了一系列的夏季派對休閑服飾、適應南半球早春氣候的禮服常服,供他本人在比賽前后這段時間使用。
注意這里的“私人訂制”可不僅僅是為顧鯤單獨設計,更包含了要喬治·阿瑪尼本人親手做裁縫制作,那逼格也是沒誰了。
這一切,對顧鯤而言也不能叫“代言”,更不能算廣告。
就好比馬風上電視節目聊關于阿貍巴巴的生意策略,那能叫代言或者廣告么?
老板或者大股東本人親自使用也好、用完之后聊聊體驗也好,這都不能叫代言的。
在正式宴會上,顧鯤要用的那些小玩意兒不適合直接炫耀,泳池派對就寬松多了。
所以短短十幾天的密集花天酒地期間,顧鯤就在衣食住行的奢侈新高度問題上,把內地和香江的花花公子們秀了一臉。
連帶著少數幾個日本和韓國財閥的富四代富二代也被請來做客,一并開了眼界。(日本財閥的年輕人已經到富四代了,韓國還是富二代,因為他們發跡晚)
潛移默化之間,顧鯤居然有能耐把一小撮日本頂級富四代的審美都給帶偏了,普遍認為阿瑪尼比古馳還要高端不少,比紀梵希范思哲那些就更高端了。
這就是顧鯤要的效果:阿瑪尼和古馳誰牛逼其實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奢侈業界傳達出一個消息,那就是幾個原本差不多檔次的男性頂級奢侈品牌,只有顧鯤選用了哪個,那么那個品牌在亞洲市場的口碑和上流社會逼格位階就能上升一階。
這種事情做多了,再加上這次奧運會期間密集轟炸流量熱點飽和灌輸一下,以后其他的有前途的頂級奢侈品牌才會主動邀請顧鯤入局當玩家。
最終顧鯤肯定要想辦法提拔華人自己的奢侈品牌。把華夏制造從“價廉物美”往“底蘊奢華”上拔高的。但這種事情注定需要一個漫長的周期,沒個二十年是絕對塑造不起來的。
先挑撥是非,在承認法國意大利貨是世界最頂級奢侈的基礎上、讓自己漸漸掌握一個當裁判的機會,讓西方世界潛移默化加重對顧鯤裁判人設定位的默認度,久而久之十幾年后,說不定他就成了伯納德·阿諾特那樣的“武林盟主”,定義尊貴的話語權也會漸漸傾斜一部分到顧鯤手上。
一步到位是不可能的,你肯定得先融入這個國際價值判斷體系內部,打進去往上爬,最后才有資格說是否另起爐灶。
比如把華人頂級設計師先弄到大牌里廝混幾年、成為阿瑪尼和古馳等品牌中,創始人死了之后的首席設計師,把資歷積累老了,再讓這些華人設計師獨立出來單干成立華人品牌,這或許是讓全球掌握奢侈檔次定義話語權的既得利益團體接受顧鯤蠶食的最穩妥方法了。
比如后世麥昆那些品牌,就是靠古馳這些首席設計師自立門戶后形成獨立子品牌,花了巴黎和米蘭多少宣傳資源才捧起來的。但麥昆顯然還不能算頂級奢侈大牌,依然不如他自立門戶之前榜的古馳。
顧鯤唯一能想到的讓華人奢侈定義權崛起的辦法,也只有模仿這種路子,但是把麥昆那種人換成一個華人,而且難度注定比扶持麥昆、加萊亞佐這些頂級西方設計師獨立更難。
為了這些長遠的目標,暫時的忍辱負重花天酒地,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如果做不了全世界最閃耀的花花公子,不能讓頂級奢侈看到跟你混的帶貨潛力,別人是不會來求你入股的。
顧鯤每天在泳池派對上,半訓練半表演性地游幾圈,允許客人們拍攝合影,訓練完之后就游走于洋妞之間,左擁右抱每天換著摟、跟各國富二三四代談笑風生,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內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