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沫無辜的攤攤手。
“蕭云沫你還裝什么裝?你以為就憑你那樣的出身,沐家會接受你這樣的孫媳婦?爺爺要認回你,你還不得舉雙手贊成?”
鐘蓉蓉毫不客氣的挑眉:“我看,你是巴不得有鐘家表小姐的身份吧!”
鐘美桐瞥了一眼鐘蓉蓉,看向蕭云沫,笑的十分陰險:“就是,不過你也不用得意太久,就算是要和沐家聯姻,也輪不到你。”
“嘖!”蕭云沫白了兩人一眼:“蛇神病吧!”
說完,也不去看兩人,抬腳就走。
鐘謙和的孫女,怎么個個都那么的自以為是?
她稀罕到鐘家去做表小姐?
只有他們鐘家的人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以為誰都想占他們的光似的。
“蕭云沫,有種別走啊?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呢?”
鐘美桐氣的指著蕭云沫離開的背影,暗自罵了兩句。
一回頭就見鐘蓉蓉的臉已經拉了下來。
“美桐,我們也不要再爭了。聽我的。我們現在就去和爺爺說。讓他收蕭云琪做干孫女。這是策略問題懂不懂?你長點腦子。”
“大姐,我不管。我能容忍蕭云沫進鐘家,是因為她身上和我們流有同樣的血液。蕭云琪算個什么東西?她就只是一個賤人的女兒。爺爺要是收了她當干孫女,那不是在打我媽媽的臉嗎?我不同意,絕對不會同意。你要是去找爺爺說了這件事。以后我們就斷絕姐妹關系。”
鐘美桐眼底閃過一抹狠戾的光,瞬間即逝。
“剛剛你不是當著蕭云沫的面說要讓爺爺認蕭云琪當孫女的嗎?現在可不許反悔。你想啊,只要她們兩個同時進了鐘家,不用我們出手,她們這對假姐妹就自己相斗,我們只需在她們中間添一把火,讓她們斗的你死我活,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至于二嬸那里,我會想辦法先勸住她。只要蕭云沫在爺爺面前沒了臉,爺爺指定把她趕出鐘家。至于蕭云琪,沒有了蕭云沫在,我們兩個,無論誰出馬,就能把她踩死在腳下。
忍一時,就能除掉蕭云沫,何樂而不為呢?”
鐘蓉蓉極力的勸鐘美桐。
之前要不是蕭云沫經過,已經失去理智打起來的兩姐妹,還不知道會把事情鬧多大呢?
鐘美桐想起之前自己和鐘蓉蓉動手,就一陣心虛。
她想了想,只能咬牙答應:“這件事,我不摻合。你要說,你就自己和爺爺說去。不管他同不同意,我都不會再管。如果到時候,有了蕭云琪你還對付不了蕭云沫,我……”
“美桐你放心,我派人查的很清楚。蕭云沫和蕭云琪是那種水火不容的關系。兩人從小生活在一個屋檐下,蕭云沫有什么弱點,蕭云琪肯定了如指掌。用她來對付蕭云沫,絕對妥妥的。”
鐘蓉蓉得意的拍了拍鐘美桐的肩膀,非常自信的向她保證。
周三,學院開學典禮的時間確定了下來,就在下周一。
班導告訴大家這個消息的時候,連帶著點了蕭云沫的名字。
因為她是今年的高考狀元,不僅有獎學金要領,還要代表今年的新生上臺發表演講。
今年京都大學一年級的新生共有七八千人。
到時候所有一年級的新生都會聚集在位于北都大學不遠處的體育館內。
開學典禮就在那里舉行。
蕭云沫她們班的班導是一個快三十歲,微胖的女人。也是學院在讀的研究生。
姓阮,因為胖,大家都叫她圓導。
平時她挺和善的,也喜歡笑。
關于蕭云沫演講稿要寫的內容,她也事無巨細的幫她講了重點。
周四,圓導宣布,鐘蓉蓉被調到別的班去了,而她們班將重新調來一位教他們病理生理學的老師。
聽到這個消息,全班同學除了鐘美桐外,全都沸騰了。
周五上午最后一節課就是病理生理學。如果是鐘蓉蓉的課,蕭云沫一定不會去。其它同學,也不會去。
但知道換了老師,誰都不想再缺課。
這一次,全班同學,沒有一個人逃課,沒有一個人遲到。
到了點,全都在教室里等著了。
上午十點四十分,新來的老師,拿著教案,進了教室。
當蕭云沫看到走到講臺上的那道身影時,嘴角抽了抽,輕咳了一聲。
而其它同學,全都興奮的鼓起了掌。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老師,覃可源。”
“覃老師好!”
包括鐘美桐在內,大家齊聲喊道。
覃可源朝大家點了點頭,視線在所有同學臉上一一略過,當看到蕭云沫的時候,他稍微停頓了一下,就若無其事的走到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大名。
“哇,這位覃老師又帥又溫柔,簡直就是我心中的男神,我決定了,以后就只粉他一個人。”
坐在蕭云沫左邊的藍芯兒,一臉花癡的盯著覃可源的背影,眼里冒著粉紅色的小星星。
再看坐在蕭云沫右邊的陳英,也是一臉緋紅的偷偷的在看覃可源那高大英挺的背影。
那少女懷春的模樣兒,只看的蕭云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怎么跑來醫學院湊起了熱鬧?
事先怎么沒人和她說?
“蕭云沫同學,聽說你是今年的高考狀元。都說成績好的學生,無論哪方面,都非常優秀,不知道老師我能不能向你提幾個問題,測測你在醫學上的天賦?”
寫完名字的覃可源,一轉身,雙眼就鎖定住了蕭云沫。
有人羨慕,有人幸災樂禍。
之前的三節課,誰也沒上。大家連書本都沒打開過。
就算蕭云沫以前再怎么優秀。
關于醫學方面的知識,才剛學沒多久,可想而知,這測試天賦就是一種借口。
至于這新來的覃老師為什么一來就要找蕭云沫麻煩,大家雖然不知道,但有人歡喜,有人憂。
但大家的視線全都落在了蕭云沫身上。想知道她有沒有勇氣應下老師的測試。
“可以呀!”
蕭云沫站了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只不過在看向覃可源時,眸子微微的瞇起,眼底滿是警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