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謙和做為副院長,那天他臨危不懼的處理了那場變故,沒多長時間就升了正院長。
在那一場事變中,因為連鐘謙禮院長和他的妻子都沒能幸免,尸體在研究院內焚燒,其它一百多號研究員的家屬自然不敢大鬧。
陸天恒這個唯一知道真相的人,躲過一劫后,心里極度不安,擔心鐘謙和會想到他。在研究室膽顫心驚的又上了幾個星期的班后,以他的妻子身體不適為由,從醫學院辭職離開。
后來又打著妻子需要靜養的名頭,離開了陸家,去了湖城。
至于他為什么去湖城,而不是去別的地方,是因為你外公曾經有交待他,如果你外公離開了這個世界,就讓他去湖城偷偷的照顧你媽媽。
后來你媽媽出了事,他找不到你媽媽,就一直留在湖城等。
直到你去了京都,湖城再也沒有他要守護的人,他才舉家搬回陸家。”
“那母液呢,現在在哪兒?他在日記里沒提到?”
蕭云沫對于當年發生的事,之前就大概猜到了一些,有了陸天恒日記里的證實,說明了她猜的八九不離實。
只是,聽來聽去,最主要的卻沒提到,蕭云沫臉上的笑容逐漸少。
“別急沫沫,至少從這里面,我們找到了有用的線索。從這日記里的記錄可以猜到,鐘謙和是不知道細胞再生液被分成了子液和母液。他不知道的話,蘇佑辰應該也不清楚。我們之前在沙漠搶子液,蘇佑辰沒出現,說明他真的是一無所知。否則他不可能不會和我搶。”
沐凌梟合上日記本,在電腦上輸入了一行文字,再敲了一個鍵。
電腦上立即就顯示了一個衛星定位。
“蘇佑辰現在的位置在米蘭。他一時半會不會回國內。我想趁這個時間把鐘家連根拔起。就算蘇佑辰回來,他也無人可用。”
蕭云沫不置可否的點頭,鏟除鐘家,她早就想這么干了。
“可以借著我媽媽走秀這件事大做文章。”
只要他們敢來擄人,鐘謙和只要一出現,鐘家就完蛋了。
“嗯。”
沐凌梟合上電腦,倒了杯牛奶給蕭云沫:“喝了吧!喝完我送你去學校。”
蕭云沫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端著杯子把牛奶喝完后說道:“都快四點了,還去學校干嘛?”
她反正是覺得學校學的東西,很無趣。
“你忘了,今天下午最后一節音樂課,你要彈鋼琴。”
沐凌梟好笑的提醒道。
蕭云沫一怔,懊惱的放下杯子:“遭了,我把這件給忘的一干二凈。現在去學校還來得及嗎?”
她一邊說一邊就往外跑。
跑了幾步還不忘回頭看沐凌梟。
“來得急,別急。”
蕭云沫到學校的時候,還差半分鐘就敲響了上課鈴。
看到選音樂課的五十多名同學都在,蕭云沫坐到座位上后,不由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熱汗。
“云沫,你總算來了。你都不知道,上周音樂老師說要讓你把開學典禮時彈的那首曲子這周彈給大家聽,同學們有多期待。你之前沒來,大家都以為你害怕了,不敢來了。我和陳英差點就和他們吵起來。還好你來了。”
蕭云沫朝藍芯兒干笑了兩聲,說是路上堵車,心虛的不行。
要不是沐凌梟提醒,她是真的把這件事給忘在了腦后。
音樂老師一進教室就招手上蕭云沫上去彈奏。
下面有其它系的同學起哄,說蕭云沫就只會彈那一首,之后就有很多同學跟著一起議論。整個教室變得鬧哄哄的。音樂老師很生氣,但她卻極力的壓制住自己的火氣,看向蕭云沫。
“蕭云沫同學,你能不能換一首曲子彈?”
其實音樂老師心里也在犯嘀咕,擔心蕭云沫真的就會那一首。
“好啊。”
蕭云沫答應的很干脆。
不等老師問她彈什么曲子。
她的兩只手就已經開始動了。
很快,一首旋律極快的《春江花月夜》在整教室里響起。
那些還在吵鬧的聲音逐漸變小,隨著蕭云沫節奏越來越快,整個教室變得愈發的安靜。
一首曲子彈完,整間教室變得鴉雀無聲。
音樂老師帶頭鼓起了掌。其它同學像是剛反映過來一樣,跟著掌聲一浪接著一浪。
原本懷疑蕭云沫的那些同學,只覺得臉熱的厲害。
“蕭云琪,你就是嫉妒蕭云沫,才會故意誤導我們。害我們在老師面前丟臉。以后別說認識我們。”
幾個之前吵鬧聲最大的女生,突然朝最后一排坐了過去,留下第四排一個人影獨自尷尬的坐著。
“又是她。”
蕭云沫坐回到藍芯兒和陳英身邊后,藍芯兒指著蕭云琪一臉的憤怒。
“云沫,我聽后面的同學說,就是她之前在造謠生事,說你壞話。”
蕭云沫扭頭看了一眼蕭云琪,剛好蕭云琪也向她看過來。
四目相對,蕭云沫風清云淡的朝她一笑。
而蕭云琪則惡狠狠的瞪了蕭云沫一眼。
“和這樣的人計較不值得,只當她是空氣,不存在。”
蕭云沫拍了拍藍芯兒。
一側頭,正看到鐘美桐對著蕭云琪的方向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蕭云沫挑了挑眉,感覺有好戲看。
不過,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音樂老師給吸引。
主要是音樂老師在彈奏鋼琴時,那心靜平和的狀態,像及了她師姐。
那種一副無欲無求的精神境界,是她一直望塵莫及的。
時隔三年,她以為再也聽不到這種洗滌心靈的曲子,沒想到音樂老師竟然能彈奏出來。
讓她一時聽癡了。
下午放學,她讓沐凌梟帶她回了御景灣。
到了御景灣她才想起,流毓哥哥已經搬回了江家,現在只有艾米一個人住著。
她讓沐凌梟回了凌園,她自己則很懷念的留在了御景灣這邊。
整棟別墅都是師姐在時的裝修風格,包括里面的家具都是師姐在時有的。
蕭云沫總有種師姐還沒離開的感覺。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見師姐手把手的教她彈鋼琴,她總能把一首節奏極慢的曲子彈成極快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