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快，射箭。”
“以為躲山洞里就行？煙熏。”
黃河源頭區域戰場上，羽林飛騎找到隊隊逃跑報信的吐蕃軍隊。
吐蕃跑的人發現被追上，想打偷襲，躲到丘陵的后面。
結果追的羽林飛騎看到丘陵，先派人去其他山頭查看情況，他們有望遠鏡。
還有的人看跑不掉，就鉆進山洞中。
羽林飛騎也不進去，找到干草和濕草，點燃火在那里熏。
夏侯競是一支千人隊伍的臨時小將，他追的敵人到了河邊。
河的寬度超過七十丈，百人隊的吐蕃人知道不是千人隊的羽林飛騎的對手。
只要過了河，再跑上四十來里的路，就會遇到當地的部族。
不但能傳遞消息，甚至有機會反攻一次羽林飛騎。
眼看著羽林飛騎一人三騎越追越近，頭領喊一嗓子‘騎馬’過河，一百人驅馬而下。
羽林飛騎追到地方一陣箭雨，后面二十幾個吐蕃人被射倒，前面的逐漸遠去。
“下馬，減輕馬身重量，武裝泅渡。”夏侯競見到情況，下達命令。
他看到了，河水的深度明顯超過了馬的身高。
馬游起來帶著主人一起渡，馬游過去，也會嗆水，活不了多長時間，距離太長，而且馬已經很累了。
羽林飛騎馬，用最快的速度脫衣服，只剩個四角褲，把東西隨意打包一下，自己抱在胸前。
招呼一聲馬，人當先沖下水。
馬也有一點智力的，它們知道跟上主人，又看過前面的馬的樣子，明白，自己不用馱著人，輕松多了。
人和馬一同下水，馬沒有負重，游得快，游到前面還回頭看看主人。
羽林飛騎拼命地游著，二百多米，包有重量，現在頂在頭上，一手扶著，另外一只手配合著雙腿劃水。
他們在距離吐蕃人有五十多米的上游游動，后出發，不過他們水性好，平時沒少訓練武裝泅渡。
他們逐漸追上了，然后開始超越。
吐蕃人在下游，看著上面的羽林飛騎自己就能游，滿心無奈，羽林飛騎太強了。
大唐皇帝的私軍，似乎什么都會。
包括自己在逃跑的時候看到的毒蘑菇毒草，扔到路上，希望羽林飛騎的馬吃了中毒。
結果看現在的人數和馬數，顯然羽林飛騎認識，不讓馬去碰。
現在羽林飛騎還同樣知道讓馬帶著游泳會傷害到馬，水性怎么那么好？
早知道，自己以前也多練練游泳了。
“誰踩水幫我扛下包，我用弓射一下，不到二十丈。”
羽林飛騎游著游著，突然發現這個距離能放箭。
“我來。”“我來。”
兩個人游過來，各伸出一只手，幫兄弟托住包。
喊的人從上面拿下弓，搭箭，踩著水露出乳一線的高度。
“哈！”他大喝一聲，瞬間開弓，手一松，身體下沉的時候箭出去了。
“啊！”那邊有人中箭。
“來來來，兄弟們，一起。”其他人看到了，招呼著找人配合。
大家在游動的時候相互組隊，四個人一組，兩個人幫忙托東西，一個負責放箭，另一個遞箭。
箭的羽毛濕了的話，影響飛行。
唰唰唰，幾十息之后，箭雨出現。
羽林飛騎連人帶馬一起射，管他射到誰呢。
“順水走，快。”吐蕃人被射掉三十多人，頭領喊一嗓子，他們順著水流向下沖去，離遠了再過河。
“咱們也順水追。”有人喊。
“上岸，快上岸，追什么？傻呀？”夏侯競大喊。
吐蕃順流，馬更承受不住，現在自己搶先上岸，吐蕃的隊伍怎么辦？游回去，都游三分之二了。
確定現在馬還能帶你們游那么遠？游上去馬還能繼續跑？
“來一些人，帶著弓和箭回去，兄弟們幫我帶著包游前面，馬也帶上，我一會兒再游回來。”
剛才第一個射箭的人又有了主意，他招呼上幾十個人，舉著弓和幾支箭往回游。
他們要回去堵，先回去，看敵人回不回頭？
回頭他們在岸上一人幾支箭夠了，相當于射固定靶。
他們的馬也要跟著回頭，旁邊的羽林飛騎過去抓韁繩，馬就明白了。
夏侯競的大部隊先上岸，扔下包裹，拿弓箭上馬，往下游追。
吐蕃人這次是真的慌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人在水里，距離前面二十來丈，距離后面四十來丈。
即便劃到了中間的位置，前后也不到百步，唯一可以依靠的是水，沉到水中，箭射過來就沒有力道了。
雖說七八十步對方的箭就未必準，卻架不住數量多，一箭射不到，可以多射幾箭。
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帶著馬順流快點沖，希望能夠沖著沖著偏離。
向后面偏，這樣后面上岸的人用兩條腿追，追不上。
沖著沖著，馬就不行了，一匹接一匹，腦袋進到水中之后就再也抬不起來，身體開始打橫，隨著水沉浮。
人則抱著馬的尸體努力地劃著水，前面岸上不停地放箭。
一個接一個中箭，一旦被射到，基本上就沒好了。
他們能夠露出水面的是上半身，通常看到箭過來，腦袋往下沉。
不會游泳的人，想一低頭就沉下去是不可能的。
覺得腦袋進水里就躲過去，切實后腦勺、脖子、后背的上面距離水面很近。
挨一箭，直接嗆水，加上疼痛，結果只有一個。
一刻鐘過去，回到后面岸上的人一箭未發，他們坐下休息。
敵人都死了，接下來怎么辦？是過去，還是隊伍回來？
對面岸上的人這時開喊：“休息一下游過來，馬今天不能再游了，休息一下……”
他們回喊：“知道了”
他們想通，確實，吐蕃人不珍惜馬，自己要護好了。
“可惜那么多馬了，全淹死了。”第一個放箭的人心疼馬。
“有什么辦法？如果吐蕃人也會游泳，咱們還不好追呢。感謝李東主，沒事就讓咱們在灞水中訓練。”
旁邊的人喘著氣說，在水中游完了又在岸上跑，累呀。
不過他卻慶幸，李東主把自己等人給練得什么都會，平時不覺得怎么樣。
今天關鍵時刻，看吧，水性好，就能欺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