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佳寧準備的報告很詳細,連李景旺是幾歲讀的武校,拿過幾次校內比賽的冠軍都調查得清清楚楚。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馬老板讀完報告后,卻莫名其妙的問道:“那位張醫生的資料你能搞到嗎?”
董佳寧愣了愣,有些猶豫地回答道:“老板,體育界我認識的人比較多,好打聽,醫療界的事情,專業不對口啊……”
馬福生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
他揮了揮手,讓董佳寧下去研究,如何給李景旺造勢,至少得給他想個新外號,保安隊長什么的,真是遜爆了。
至于張子凡醫生那邊,馬福生打算找個機會親自去拜訪一下。
如果他真的具備高超的運動醫學水準,尤其是肌腱修復能力,那么作為來自體育第一強國米利堅的馬福生,已經在眼前看到了如山般高的黃金了。
搖了搖頭,先將這些事情拋諸腦后。
馬福生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女人電話。
這是一個烏克蘭女人。
自從那個曾經能夠造航母和飛機的工業強國被西方數次忽悠,自廢武功之后,戰爭和貧窮肢解了這個國家。
而烏克蘭女性,也淪落為了全球各地很受歡迎的流鶯,甚至一舉超越捷克女人,成為p站最強勢力。
在廣省,在莞市,自然也有這樣的“外國模特”。
像張子凡這樣的乖寶寶自然一無所知,而馬福生這樣老江湖就熟門熟路得多了。
這個叫做艾絲塔娃的女人,是馬福生接觸過的模特中,業務能力的佼佼者。
以至于這次他重回莞市,也忍不住想要與她再續前緣。
六點十五分,馬福生與艾絲塔娃見面,共進晚餐。
七點整,馬福生來到了艾絲塔娃的住所。
七點零五分,馬福生帶著滿足的表情離開了艾絲塔娃的公寓。
七點四十分,馬福生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八點鐘,馬福生開始洗澡。
在涂抹沐浴露的時候,馬福生偶然抬頭看了一眼鏡子。
這時候,他發現自己脖子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大塊皮疹。
趕緊將鏡子上的霧氣擦干凈,馬福生仔細查看,才發現原來不止脖子,自己前胸和后背都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皮疹。
這下子,馬福生有些慌了。
也正是這時候,一陣暈眩感也隨之而來,整個人仿佛想要打擺子一樣站立不穩。
匆匆洗完澡,馬福生拿出體溫計給自己測了測,37.5度。
低燒!
頭痛越來越厲害,馬福生心中也越來越慌亂。
回憶起剛才那三分鐘的激情,他覺得,事情可能并不簡單。
莫非是艾滋?
想到了這個可能,馬福生哪里還坐得住。
他連忙打電話給艾絲塔娃,質問她最近有沒有做健康體檢,是不是把什么奇怪的疾病傳染給他了。
“是啊,我得了艾滋病,你滿意了吧?全身多毛的,骯臟的美國佬!”
艾絲塔娃生氣的掛掉了電話。
她已經賺夠了錢,準備回家鄉找個老實人成家了,自然不用在乎自己的語氣。
但艾絲塔娃隨口說出的氣話,卻讓馬福生如墜冰窟!
不要以為他是什么商界精英就能在這種等級的病魔前保持冷靜。
每年大量的恐艾癥患者中,絕大多數都是發生過高危性行為的白領、高知、甚至是醫生、教師。
反而是那些連艾滋病全稱都寫不全的人,女票得無憂無慮。
檢查,必須要馬上去檢查!
馬福生畢竟是中國通,他只知道即便現在已經是晚上八九點鐘,去醫院驗血依然是可以的。
這樣想著,他火急火燎的打車趕往了最近的大醫院,莞市第二人民醫院。
……
朱建南是莞市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科的副主任。
除了是萬能的急診科大夫之外,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嗶站的老牌撲街UP主,“嶺南第一刀”。
嶺南那么大,這個第一刀當然是朱建南自封的。
不過他的急診水平確實不錯,許多需要其他科室配合的急診手術,他一個人就能搞定,是二院出了名的救火大夫。
今天又輪到他值班。
混到副主任這個位置,朱建南自然不用像小青年一樣,被當成牲口使喚。
雖然依然很忙,但朱建南還是有時間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抽空上網和老朋友聊聊天了。
“拿手術刀的牙醫”,也就是張子凡,是朱建南的老朋友了。
可惜原本說好大家一起撲街,沒想到,在半年前,張子凡一飛沖天,不但在學術和事業上火速超越,就連UP的粉絲數也完全碾壓了朱建南。
因此,朱建南現在在做的事情就是瘋狂舔張子凡,希望能蹭點流量。
在網絡上搞科普宣傳,可以說是朱建南唯一一點愛好,為了自己的愛好,他愿意當一條老舔狗。
不過今天的情況有點不一樣,張子凡居然說他人已經到了莞城。
上次上海年會,朱建南就說要請客,結果放了張子凡鴿子,這次他是興師問罪來了。
好吧,其實就是張子凡在洛杉磯嘗到了葉詩怡幫忙的甜頭,這次也打算找個本地土著,好好問問莞城的旅游吃喝攻略。
朱建南覺得對方是在誆自己。
莞城和S市隔著半個中國呢,那能說來就來。
因此他也就無所謂的答應了。
朱建南剛放下私人手機,桌上的值班手機就響了起來。
“朱哥,快來,有個老外,我們處理不來!”
一聽科室里小姑娘的聲音,朱建南就怒了,“老外不也是人嗎?有什么處理不來的?你英語比我好多了,自己處理吧!”
“朱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電話那頭小姑娘急哭了,“我是說,這個老外的病我們幾個處理不來,他說他得了艾滋,他……他那個才幾個小時,查都查不了,可他確實有一些癥狀……”
朱建南一聽,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
發生高危性行為后,處于賢者模式下,很多人都會得恐艾癥,要來醫院查血。
但實際上,就算感染了艾滋病毒,沒有四五周時間,常規的抗體法是查不出來的。
就算使用比較先進,比較靈敏的病毒核酸檢測,窗口期也在11天之后。
也就是說,染病當天,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檢測出來的。
所以對于恐艾癥病人,臨床中一般以勸導為主,讓他們來合適的窗口期再做檢測。
不過值班醫生又說,病人出現了明顯的癥狀,那就說明,這個鬼佬的病不僅僅是恐艾癥那么簡單。
朱建南連忙穿上白大褂,向急診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