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無法借助投影成為最頂級的戰士,但好在對薛定惡來說,積累一定戰斗經驗避免初見殺基本上就足夠了。
如果他的暴兵計劃順利,一切問題都可以靠F2A或F1F3解決,作為領主的他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需要上場戰斗。
于是不經意間又立了個flag的薛定惡就這樣在半位面中正式開始訓練自己的戰斗能力。
一夜過后,他姑且了解了自己目前的真實水平。
常態之下能碾壓成群結隊的十來級標準模板戰士,閃電反射狀態中能輕松對付二十來級的標準模板戰士,而一旦魔法、造水術等等亂七八糟的技巧與閃電天賦一起用上,薛定惡也能夠在極短時間內與三十來級的戰士戰平隨后因疲勞而敗北。
獸人的力量與體質,虎人的靈巧與爆發力在前期的確是完全打破平衡的種族天賦,這意味著但凡敵人不是巨人、食人魔一類的“怪物種族”(非玩家種族),在前期獸人戰士一對一狀態下完全能夠完全憑著天賦吃飯。
而這種天賦優勢情況在4階開始會逐漸被拉近,身體力量終究會開發到極限,但屬于超自然能力的“斗氣”卻會隨著鍛煉而不斷變強。
到了5、6階開始,對于斗氣的運用以及戰斗技巧便正式發力,其他種族戰士這才能追平種族天賦帶來的差距。
至于更后面的狀況……薛定惡脫坑太久對此不是很清楚,總之在前期純靠天賦還是吃得開的。
經過這一晚上的高強度戰斗,薛定惡總算從收藏室的傳家寶里選定了適合自己的武器——長刀。
這把長刀的外貌近似橫刀,不過由于傳家寶(傳承武器)會自動適應使用者的體型,當其到了薛定惡手中便變為了大體型角色版本——更長、更寬闊、更厚重。
根據體感判斷,這把長刀刀柄約三十厘米,刀身約一米三長、二十厘米寬,刀背約一厘米厚,重量大概有一百公斤左右?
這種接近一人來高的武器與其稱之為長刀,倒不如說是縮小版的長柄刀了。
不過對于薛定惡目前的身體來說倒是相當順手,該破音速還是破音速,用起來也不比之前那所謂的短刀麻煩多少,單手耍半個小時都不帶喘氣的。
到底是有著體型優勢與體能優勢的戰斗種族。
“長刀一揮基本上比我菜的都很難能靠近我兩米之內,果然還是重武器更有安全感,基本上光憑重量就能把尋常骷髏砸爛或者一分為二,所以這到底算是利器還是鈍器?”
第二天清晨,經歷了一整晚高強度對線的薛定惡欣喜地發現手中傳承武器終于承認了自己的實力,伴隨著一陣耀眼白光與輕微顫抖,被加持在其上的十重封印第一重總算自行解封。
這意味著自此長刀在他手中時會呈現出魔法武器的性質,即薛定惡成為了一名合格的1階(10級)戰士。
“合著戰士等級這么好升?果然我的天賦也包含通過戰斗變強的性質吧……”
確認了玩家模板(暫稱)這個天賦能讓薛定惡以玩家方式變強的猜想,他果斷地丟下長刀,沖進浴室泡了個爽,隨后又大吃了一頓以慶祝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當然主要是訓練一晚上有些餓了。
吃過一頓豐盛早餐后,他整理好行頭便離開半位面前往了普照者神殿。
昨晚冒險者公會的工作人員所說的事讓他略微介意,因此想要盡早知道瑟斯神官與其他進入鏡像羅米阿斯探索的牧師聯絡后的情報。
沒過多會薛定惡便抵達了神殿,此時的瑟斯已然完成清晨地禱告獲得新的神術,并且已經與那些牧師聯絡完畢,正一臉焦慮地踱來踱去。
薛定惡開口問道:“瑟斯神官,已經知道那些牧師現下狀況了嗎?是鏡子本身出了問題還是遇到了危險?”
“你來了。”滿懷心事沒注意周遭的老牧師愣了片刻,隨后說道,“我剛剛已經和深入鏡界的牧師們聯絡過,骨鏡本身并未初始化,是他們在戰斗中不小心將鏡子損毀。他們并未遇到危險,公會人員已經去救援了。”
聽到骨鏡并未出現差錯,薛定惡長舒了一口氣,這下事態總算沒有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但他看對方的表情依然那么焦慮,于是繼續問道:“救援人員不是已經去了嗎,為何還這么煩悶?”
聽到他的問題,老牧師連連搖頭,無奈道:“貴族們總算談妥了,皇帝萊納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這件事已然被定性為‘舊帝國欲孽妄圖顛覆政權’。
死靈法師瓦吉迪·哈達被通緝、懸賞,而等冒險者公會救援完調查隊后就要將所有骨鏡都上交軍方,已經沒有平民、冒險者以及我們神職者插手的余地了。
可我還是……為那些尋常士兵與帝國精銳擔憂,在異位面作戰太過危險,皇帝不該因為忌憚我們這些神職者而拒絕幫助的。”
薛定惡聞言眉頭緊皺,平民冒險者與神職者的參與被拒絕,就連骨鏡也要完全上交,帝國軍方的態度比他想象中要強硬得多。
誠然,借刀殺人為自己產出威脅順便提前扼殺第四章最終boss正是他的目標,按理來說應該為軍方的自負態度拍案叫絕才對,可他卻從這件事的背后看出了其他的細節。
君權與神權自古以來便頻頻爆發沖突,雖說這個世界由于神祇真實存在導致人間君王往往要對這些存在秉持尊重,但二者之間依然存在著某種看不見的隔閡。
皇帝萊納為什么要對神職者這樣排斥?
他應該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薛定惡推測,靈魂受創導致的自然死亡無法復活。
一個知道自己時日無多的帝王難道不應該開始著手培養繼承人嗎?
為何直到五年后萊納暴斃他的后人甚至連守成之王都當不成?
能夠統一大陸創立有史以來最廣闊帝國的萊納,應該不至于鼠目寸光至如此地步。
想到這里,薛定惡越發覺得之前卡儂和麥爾文的說法可能性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