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李木棠元神攜帶雷霆,能夠像后世起搏器那樣刺激心跳,不然他已經死了。
閉上眼睛,李木棠感應著身體的變化,現在的他能夠清楚的感應身體,肌膚,掌控自己身體的每一塊肌肉、控制身體的每一根骨骼,甚至能夠控制骨髓。
“這就是宗師之境么?”
叮鈴:宿主李木棠,人族。
宿主目前已經完成了任務2:十年之內成就宗師,恭喜宿主。現在解鎖第三任務和第四任務。
任務3:殺死穿越者王鋒,此人是異界來客,給本世界造成了極大的危害。目前此人在本世界的身份是真仙教教主。
任務4:火器興起,武學沒落,武學日后的道路應該走向何方?請宿主替武學找到新的意義。
任務完成剩余兩個任務之一,即可回歸,領取豐厚獎勵。
李木棠聽到系統的聲音有些發懵,隨即又有些理所當然,這搬山拳和雷神樁不下于原世界的任何一門內家武學,可是他在原世界他沒聽過什么搬山拳也沒有聽過雷神樁,現在看來這兩門武學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武學。
“殺死真仙教教主?正合我意。”
李木棠之前心跳停止,但是他的意識和元神合一,意識是清醒的,他聽見了青龍和那個年輕人的對話,知道此人就是真仙教教主。之前李木棠還以為這真仙教教主很有高手風范,但現在看來他是一個喜歡在人背后放冷槍的卑鄙小人。
李木棠勉強站起身來,來到了滿是血腥氣的茶寮之中,深吸一口氣,從茶寮之中找出了一壇酒,洗了洗傷口,然后盤膝坐在桌子上,控制腰部的臟器,肌肉,配合僅剩的勁力,過了好幾分鐘才把打入腎臟的子彈給擠出來。
子彈取出來之后,李木棠深吸一口氣,開始修復心臟的傷勢,他被青龍全力攻擊十四拳,前面十三拳有鐵布衫的功夫抵擋,加上借力突破境界,所以對他本身的傷害不大,大的就是那最后讓他心臟停止跳動的一拳,這一拳使得他的心臟也遭到了傷害。
也幸虧他前面十三拳,他發出最后一拳的威力已經遠遠不如之前的了,不然的話李木棠的心臟就直接被勁力擊穿了。
因為勁力不如之前,所以僥幸讓李木棠活了下來,不過這胸口的傷勢也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
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后,李木棠冒著大雨去往了贛州城,找人通知了府衙,說城外茶寮發生了命案,讓官府處理這件事,就算抓不了兇徒,至少能夠讓官府通知其家人,好早早的運回鄉安葬,讓其落葉歸根。
在贛州休息了幾天之后,李木棠身體的傷勢好了很多,下一步他準備去廣州,因為那個真仙教王鋒對青龍說廣州見,這說明就算廣州不是真仙教的大本營也是真仙教的活動范圍,去那里的話一定會有收獲。
進了廣州城,李木棠發現這里比山東濟南要繁華的多,到處都是磚木結構的房子,還有很多漂亮干凈的騎樓,一些洋房,洋人餐廳,街道上也能夠看見一些洋人結伴逛街,由此可見現在廣州城內生活著不少的洋人。
除此之外,李木棠還能夠看見許多的年輕人在街頭巷陌里鍛煉身體,強健體魄。有新開的店鋪,敲鑼打鼓,舞獅慶賀,人們顯得十分的精神,是一座有活力的城市。
李木棠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
真仙教創立五十多年,一直都在兩廣一帶活動,而廣州是一省之中心,這真仙教很可能已經滲透進方方面面,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
真仙教很難纏,李木棠見過王鋒之后得出的結論,因為這位教主王鋒,最起碼已經七八十歲了,但外表還能年輕人一樣,這是傳說之中的“長生不老”了。
李木棠心中認為這很可能跟他達到了超越宗師級的境界有關,但這個世界上的人不知道,很可能都把他當做神仙來崇拜,有一個“活神仙”的教派,肯定比那些虛無縹緲的教派凝聚力強,因為人們能夠真真切切的接觸到“神跡”。
李木棠相信,一些達官顯貴肯定知道王鋒有“長生不老”的本事肯定會傾家蕩產供奉這位“活神仙”的,所以要找到王鋒,去找一些達官顯貴問詢比較實在,不過在真仙教的眼中,這些達官顯貴都是一些韭菜,恐怕也無法真正的了解真仙教是一個什么樣的教派。
只是現在他傷勢還沒有好,還沒有對付王鋒的把握,只能夠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當時王鋒沒有直接殺死娘親,那么娘在短時間內娘親應該不會有事,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
李木棠換上了襯衫馬甲,披上了外套帶著帽子出了客棧,現在他傷勢未愈,腰間帶著左輪槍套,左輪槍里已經上滿了子彈,有保險,不擔心走火。
在街上問了幾位攤販醫館方向,攤販們都很熱情的為李木棠指了路,甚至有些攤販老板還讓學徒帶李木棠去醫館,只不過被李木棠婉言謝絕了。
真是民風淳樸。
李木棠剛剛這么想,就聽見了前面的喧嘩之聲,不多時就見到一群手持砍刀,身穿玄黑色衣服的漢子正在追著一位年輕人砍殺。
李木棠定睛一看,只見那位年輕人大約十八九歲,衣衫略微破舊,但很干凈,他上跳下串很是靈活,從那旁邊的攤位上跳到另外一個攤位上,后面的十幾個漢子愣是砍不中他,反而被他耍的團團轉。
一些看熱鬧的人紛紛叫好,只有那些被踩中攤位的小攤販苦著臉,只是對著這一群黑衣人,敢怒不敢言。
李木棠有些疑惑的問旁邊一位老伯:“老伯,這些是什么人?”
老伯臉色有些難看道:“什么人,是沙河幫的那些人唄。”
“沙河幫是什么人?”
老伯悄聲道:“沙河幫是沙河那一代的幫會,還管碼頭貨運的,有官府罩著,仗著人多,經常欺壓百姓,年輕人,你可不要跟這沙河幫的人為敵。”
老伯倒是心善,提醒著李木棠。
那年輕人逐漸力氣不支,找了個機會就要逃走,這時候那群黑衣人之中的小頭領怒喝一聲,一腳踢飛了旁邊小攤爐子上燒著的水壺,汩汩熱氣沸騰的水壺直接飛向了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見水壺飛來,已然躲避不及,大驚失色的望著那飛過來的水壺以及漏出來的熱水。
呼。
一道粗布飛了過來,在半空之中猛然繃直,竟然直接穿過了那壺把,那粗布的另外一頭直接釘在了一旁的木頭上,把水壺擋在了半空之中,隨后那布匹一軟,水壺落在空地上,熱氣四散。
那群黑衣人的老大猛然一驚,看向了出手之人。
“這位朋友?我們沙河幫辦事,還請給個面子,不要多管閑事!”黑衣人冷聲道。
李木棠瞇起了眼睛,道:“我找這位兄弟有事,還請你們沙河幫給我面子,放這位兄弟離開。”
那年輕人望著李木棠,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角,想要告訴他不用管他,不過卻被李木棠無視了。
那黑衣人的老大見四周很多人在看著他們,可不能弱了幫派的氣勢,一旦弱了氣勢,這些人就會認為沙河幫也不過如此,就不會懼怕他們,于是怒聲道:“今天我們不講面子,兄弟們,給我上。”
李木棠冷笑一聲,手腕一抖,勁力灌注,那原本軟綿綿的粗布立刻卷起,形成了一根長棍,見對方十幾個人手持刀劍沖了過來,手腕轉動,那布棍朝著三位沖過來的持刀漢子手腕掃去。
一聲慘叫,三人手中的砍刀立即脫手,手腕上已經紫青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