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一聲“汪”直接讓桐須和人愣住了,他看見其他人也差不多,實在是有一點反應不過來熊竟然會學狗的叫聲。
但……
蓮華不在此列,見一行人驚訝,她笑著解釋道,“玉子和熊吉不是會去旅館討食嗎,春不讓這兩個家伙嚇到客人就教會了學狗的叫聲,每次去叫喚兩聲春就知道了,其他客人也不會起疑知道熊來了。”
挺好的方法,桐須和人是見識到了,不過玉子當著他們的面再裝狗就沒有什么意義了,還能真的變成狗不成?
且……
稍稍的想一想,桐須和人也知道了玉子為什么會學狗叫,只怕是和稲森春小姐教導脫不開關系,讓兩只熊知道了他們的體型和身份會嚇到普通人類,產生了這方面的意識。
不得不說稲森春小姐教的好,桐須和人也有了一點期待起來,熊吉和玉子被喂食以后會給他們帶來什么表演。
蓮華打開了面包的包裝袋,直接投入到了熊吉和玉子的口中。
吃了東西就要表演,她再一次的發號指令道,“熊吉、玉子,表演一下那個。”
而聽見了命令,桐須和人看見兩只熊也動了起來,由坐身變成了站立,腳上一蹦一顛頗有節奏。
這是……?
桐須和人更驚訝了,他不由得脫口問道,“在跳舞?”
“賓果。”蓮華笑道,“也是春教的。”
“熊熊好可愛啊。”藤原千花不由得感慨道,又聽話又會技能,她已經有些愛不釋手了。
期間藤原千花和四宮輝夜還有四條真妃和熊吉跟玉子用手機照了合影留作紀念。
而他們這一行人和熊吉還有玉子玩了一會兒,可能是兩只熊知道他們沒有吃的了,在打了一個哈氣以后棄他們在一邊,一前一后離開了。
因為兩只熊耽擱了不少時間,現在熊走了,恒谷信一郎問道,“小哥小姐們還去隔壁的鄉鎮嗎。”
“去吧。”
他們都走到了半路,桐須和人和摯友對視了一眼,他應道,“已經到了這里,不去看看可惜了。”
一行人又坐上了面包車,山路顛簸,車子晃晃悠悠的又出發了,熊吉和玉子算是小插曲,但光是這一點他們這一趟村外之旅就不虛此行。
從藥罐鄉開往隔壁村雖然路不好走了一點,但實際并不算太遠,只有十幾分鐘車程,再加上他們走了一半,沒用上多久就到了——泗水鄉。
和藥罐鄉相比,泗水鄉顯得更破敗一點,但四周山水很秀麗,絲毫不比藥罐鄉差多少。
司機大叔把他們放下就離開了,并互相留了手機號,需要接他們的時候打電話就可以了。
只不過……
有一點泗水鄉和藥罐鄉不同,藥罐鄉見多了外地來游玩的游客,泗水鄉則沒有,所以他們這些不是本地的人成了稀罕物,引的鄉民紛紛側目。
甚至,還有小孩子現從家里跑出來看他們,這一點桐須和人就很無奈了,他們人雖然多了一點,但又不是猴子啊。
當做散步的閑情逸致,別人議論他們只能無視掉,要不然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桐須和人注意到的,他們這一行人就不止有一人后悔來這里了。
只是……
他本來以為他們這一行人會被一直談論下去,但隨著一個穿著高中制服,披肩長發看上去有些大大咧咧的漂亮女生出現,風向直接轉變,街邊的大媽門口中的話題直接變成了,“糟了,那個被詛咒的少女出來了,我們快走吧,別被她牽連了。”
街邊婦女說話聲沒有任何的掩飾的意味,不僅是他們,就連那位少女也聽見了,沖著他們善意的笑了笑,然后低頭走掉了。
如果是以前,桐須和人會覺得都21世紀了還談鬼神詛咒的人不是笨蛋就是傻子,但現在他不由得望向了蓮華,想尋求答案。
看見桐須和人看過來的視線她就懂了,蓮華搖了搖頭表明了否定,她并沒有在那個女生身上發現詛咒,倒是感覺到了靈力,是她不顯現身形也能看見她的人。
從蓮華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桐須和人心里大概有一點明白了,就像每個學校里多多少少有被孤立的存在一樣——這個少女,被村子孤立了。
不過……
走掉的少女好像并不在意,至少桐須和人沒有在本人臉上找到什么比較陰暗的情緒,或者不如說沖他們笑的那一下宛如“青空”,是能夠治愈人心的微笑。
被這檔子事一覺,桐須和人覺得以四宮輝夜為主的女生頓時又失去了大半的觀光興致。
頓了頓,桐須和人補救道,“司機大叔之前不是說了泗水鄉附近的泗水河我們可以去看看,現在要過去嗎。”
“過去吧。”白銀御行皺了皺眉道,“在這里感覺怪怪的,去河邊也不錯。”
泗水河,養育了周邊幾個鄉的人,對當地的人來說相當于母親河。
河水的橫面較為寬,桐須和人打量了一眼約有十幾米的樣子,因為過了雨季的關系,并不是很急流。
兩邊河畔很高成斜坡道狀,上面長滿了綠草,他們站在最上面一眼望去再有微風吹過,能感受到河水的清涼和綠草的芬芳,確實是一個好地方。
適合野餐,也適合小息片刻,就像現在,一名穿著學校制服的少女口中叼著長桿的狗尾巴草,然后躺在斜坡河床上曬著太陽。
這不是剛才的少女嗎,桐須和人怔了一下,沒想到離開村子以后竟然躲到這里來了。
在他們發現少女的時候也驚擾到了她,制服少女坐起了身向他們看了過來,隨后再一次的“青空”微笑,并向他們點頭致意,看樣子是打算起身離開把這里讓給他們。
明明是他們打擾到了制服少女,而制服少女卻準備給他們讓地方,在過了最初的猶豫以后,桐須和人喊道,“等等。”
制服少女停了下來,回頭轉身微微笑道,“請問,有事嗎。”
“那個……”
桐須和人想說他們不介意,但話道嘴邊,天知道制服少女介不介意他們,一時他噎了住,話也就說了半截。
頓了頓,還是制服少女看見了他的窘態,替其解圍,并自我介紹道,“我叫夏目玲子,如果不介意的話,要過來一起看河邊的風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