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陳設跟主臥沒什么區別。
若實在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那就是掛在墻上的照片。
上面全是手繪的圖畫。
線條凌亂,但大致可以確定,祁羨畫的是陸淼。
摁開手機,祁羨隨便試了一串數字,成功解開。
跟以前一樣。
密碼是他的生日。
少年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喜悅之色,背景壁紙是純黑色。
祁羨點開微信,里面的聊天框只有幾個。
看到備注為桑瑜時,輕點了進去。
上次只看到一半的消息已經全部呈現了出來。
陸淼回的是,自己有時間會過去看看。
祁羨表情冰冷,眸色幽深。
握著手機的手漸漸收緊。
許久,他退出房間,熟練的落鎖,然后回到了主臥。
次日陸淼醒來時,發現自己側臉有塊皮膚發紅。
面積不大,她當是被蚊子咬了,沒怎么放在心上。
昨晚是她睡得最沉的一個晚上。
早餐是燕麥配吐司,今天陸淼要去找陸念。
戚長安和陸云熹的事情還沒徹底解決。
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也沒有人知道。
陸念被戚長安糾纏,已經快要精神崩潰了。
婚也退了,但就是糾纏不休。
陸云熹那邊在見到陸念的時候,已經采取了措施。
拿著一張化驗單就去了戚家。
朝著鬧著要戚長安負責。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可經不住他這么糟蹋。
祁羨沒課,自然是跟著陸淼一起去了。
他們約在一家飯店見面。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一些麻煩,他們特意要了一間包廂。
陸淼到的時候,發現戚家人都到齊了。
戚長安身邊還坐了個不速之客陸云熹。
看得出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
頭發枯燥,沒有用皮筋扎起,而是選擇了披著。
臉洗的很干凈,素顏。
穿著看樣子應該是她最貴的一套,比起之前,布料看著要好很多。
陸云熹露出小女人嬌羞的表情。
今天陸念只叫了陸淼來,陸父陸母沒通知。
她覺得這種事,應該自己處理。
叫上弟弟也不是不可以。
陸念喊了一聲:“淼淼,你坐我旁邊”
對于跟在弟弟身邊的祁羨,陸念表示有點詫異。
昨天聽陸母說,陸淼要搬出去住,不會就是因為祁羨吧?
這些都是她的猜測。
祁羨在她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乖巧學霸的形象。
若弟弟能有這樣的朋友,她應該感到開心。
戚長安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陸念。
眼中的神色很復雜,有些晦澀。
陸念為了今天,特意化了一個美美噠的妝容。
整個人看起來都要精神很多。
跟陸云熹一比,她簡直就是百分百完勝。
“今天把話說清楚之后,我希望你們以后別來打擾我的生活”
陸念聲音很冷,面無表情。
戚母用手肘撞了一下丈夫,示意他說幾句。
戚父是個有點發福的中年男人,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說:“念念啊,上次伯父不在家,受什么委屈了你盡管告訴我,我肯定幫著你教訓長安”
陸淼喝了口茶水,目光在桌上的菜品一掃而過。
都是陸念喜歡吃的食物。
戚家也算是有心。
陸云熹眼角的余光時不時的要朝陸淼這邊看。
在收回來時,一不小心就對上了祁羨那充滿警告的眼神中,渾身僵硬。
“戚伯父,今天你們都把人帶過來了,還有什么好談的?我跟戚長安沒有可能了”
陸念對自己的底線不可讓步。
你犯了就是犯了,絕對不可能有被原諒的機會。
哪怕她很難受。
戚長安心跟針扎了似的,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念念,我真的沒有背叛你”
那天晚上他喝醉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來。
陸云熹聽到戚長安這么否認,忍不住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語氣可憐:“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了,你要對我負責”
陸念聽后,直接笑了。
但眼眶還是忍不住泛起紅,她唇角上揚。
“恭喜啊”
戚長安不耐煩的甩開陸云熹,看向她的眼神兇狠。
陸云熹嚇了一跳,落了淚。
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肚皮,沒有說話,但周身被悲傷籠罩。
戚家都看不起陸云熹。
對此也是冷眼旁觀。
戚矜更是嘲諷出聲:“自己不自愛怪誰?趁我哥喝醉酒,鉆空子,陸云熹我告訴你,我只會有一個嫂子,那就是陸念,別指望我哥會娶你”
戚長安和陸念談戀愛時,跟戚矜的關系很好。
現在這么維護她,也是情理之中。
陸云熹的脾氣隱忍著,自從被趕出陸家身敗名裂之后,她都是夾著尾巴做人。
她不想死。
所以要忍辱負重的干臟活累活掙錢。
以前穿的品牌,現在是她觸不可及的一個存在。
所以。
當時在看到戚長安喝醉時,才會想到這么個主意。
哪怕會遭到別人唾棄。
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么說怎么說,但錢卻是握在自己手里。
陸云熹想過好的生活,不擇手段。
祁羨眸光幽深,然后斂去里面的一抹異色。
突然開口:“他喝醉了的話,不可能會石更”
陸淼:“?”
包括陸淼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盯著祁羨。
他有些不好意思。
“書上說的”
被祁羨這么一提點,戚長安猛的一怔。
對啊。
喝醉了他的第一反應是想睡覺,根本不可能會和陸云熹干那檔子事兒。
陸云熹眼底出現慌亂的神色。
她故作鎮定。
“你們別聽他胡說,如果是真的,那我懷孕的事怎么解釋?”
戚長安亮起來的眼神又瞬間變為黯淡。
對啊。
陸云熹懷孕了。
還把檢查報告單給他看了。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戚矜不屑冷笑,當即拿出手機百度。
出來的答案跟祁羨說得差不多。
“誰知道你是不是出去亂搞?最后拿我哥當冤大頭,畢竟我們戚家有錢,但你沒有”
戚矜這番話句句帶刺。
全都猶如一根根利刺似的扎在陸云熹身上。
她面色蒼白。
露出來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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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癌犯了,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