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梓焦急間,發現自己的堂姐白勝玉更加著急,頻頻看向大廳出口的方向。
她很快就明白,對方這是在擔心被抓走的水經宇那個蠢貨。
她不明白為什么堂姐會看上對方,大概是傻瓜之間更有共同語言?
正想著,白勝玉突然舉手道:“我也想知道包稅人的下落。”
“好吧,你也能馬上見到他。帶走,帶走!”鎮長很不高興地說著。
9人只剩下四人。
一女三男。
“好了,還有人想知道那個騙子的下落嗎?”鎮長掃視著剩下的四人。
眾人紛紛搖頭。
“那就開始第二道題,五個海盜駕駛著一艘小船在大海上航行,突然間他們發現已經沒有食物和水了,然而他們還是熬到了上岸,請問活下來的海盜有幾個?”鎮長掃視著眾人。
四人頓時頭大,這題目比之前那個兒子數量問題更難。
之前只有一個坑,還算有一點邏輯。
梅廣盞直接放棄了,等著被抓進監獄,大不了死一次再說。
“有五個,因為五個海盜都是骷髏,他們不需要喝水吃飯。”一個男冒險者舉手道。
“帶走帶走。”鎮長向衛兵揮手。
只剩下三個人,白云梓,已經上岸的那個男冒險者,還有最后的梅廣盞。
我靠。
這答案很好啊,我都想不出來。
梅廣盞嘆氣道。
白云梓也很絕望,她同樣覺得這答案不錯,海盜不就是用骷髏旗嗎?
這時,她突然看到鎮長家的二女兒,正在向她比劃三個手指。
三個海盜活下來了?
為什么是三個?
鎮長肯定要問的,不能隨便蒙。
對了,三個海盜才能殺死兩個海盜,吃了他們的肉,喝下他們的血。
“我知道,是三,因為……”白云梓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帶走,帶走。”鎮長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讓士兵把她押送出去。
“為什么?”
可惡,我竟然被那女人騙了!
白云梓死死盯住鎮長二女兒。
然而鎮長家的二女兒,卻在那里唉聲嘆氣,連連搖頭,并沒有騙人得逞的笑容。
聽到這里,被帶出門外的白云梓才恍然大悟,原來二女兒說的是“你們只剩三人了”,不需要她再開口回答!
因為鎮長已經無人可選。
“我愿意。”梅廣盞一想還有免費上岸的好事,趕忙答應。
“很好,今天晚上你們就在教堂里舉辦婚禮,不要耽誤了時間。”鎮長高興道。
耽誤時間,耽誤什么時間?
梅廣盞感覺有點不妙。
某處地下監牢。
臭不可聞。
狹小潮濕。
歐陽天等七人,都被關在這里。
“喂,你們難道不給我們點正常的東西吃嗎?”有個冒險者問道。
衛兵們并沒有理他,只在外面打牌聊天。
“別問了,我覺得咱們的處境很不妙。”水經宇嘆氣道。
“這還用你說,都到牢房里來了,還能妙到哪兒?”又一冒險者沒好氣道。
“嗨,哥們,你不是答對了嗎?為什么還要故意找事,被送進這里?”有人向歐陽天問道。
眾人紛紛看向歐陽天。
歐陽天笑了笑,然后指著監牢最角落里,一個不成人形的,被稻草覆蓋全身的人說道:
“他就是包稅人。”
“啊?”眾人這才發現對方的存在,頓時大吃一驚。
“奇怪,剛剛我怎么沒發現這里有個人?”水經宇連忙上前,主動救人。
折騰了好一回,給對方喂了些新鮮童子尿,那人終于醒了。
眾人看得惡寒不已。
人真是好心人,就是這救人方法總覺得不太對勁。
只有白勝玉用欽佩的目光看向他,這才是自己的英雄,不計臉皮,只為救人。
“謝謝,他們連一口干凈的水都不給我喝。”包稅人醒來,看著眼前幾個人開口說著,是一口純正的法語。
所有人都能聽得懂,因為它們被自動翻譯成漢語。
你現在喝的也不是干凈的水。
等等,好像是干凈的。
“你是怎么被關在這里的?”水經宇立刻問道。
“快走,快走,這里的人都是魔鬼,他們都是魔鬼!”包稅人驚慌道。
眾人對此沒有一點意外,這就是廢話,他們來之前就知道這個小鎮不正常。
哪有給客人上菜,會上表面好看,內里腐臭的食物?
“魔鬼什么的一會再說,我們想出也出不去,”歐陽天打斷他的話,“國王讓我們來找你,你收的稅金放哪兒了?”
眾人聞言,不由地對歐陽天豎起大拇指,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金子,夠代入身份的。
“哈哈,”包稅人勉強笑了起來,“這是只有國王才能說出來的話,你們不是騙子,稅金的確很多,多到堆成一座小山,可它在魔鬼的屁.股下面,想要帶走它,就會驚醒魔鬼。”
眾人敏.感地抓住一個關鍵詞,魔鬼。
這處鎮子有一只魔鬼,難怪會那么臭。
“魔鬼,你見過嗎?”歐陽天追問道。
“當然見過,我上次來的時候,他們很熱情地招待我,還說這么多年都把給國王的稅金好好保存著,然后帶我去看。”
包稅人臉上帶著一絲回憶的笑容,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小山一樣的金子,金燦燦的,流淌著財富的味道。然而接著我就看到金山之上,坐著一個巨大的魔鬼!”
包稅人伸手比劃著。
眾人好不容易才從他比劃的過程中,在腦海中建立起一只大魔鬼的形象:
它有巨大的雙臂,強壯的雙腿,猙獰的腦袋,周身布滿許多觸手,口中吐著烈焰,眼睛放著火光。
果然可怕。
這絕對是游戲中的神級生物,看一眼就要發瘋的那類。
而他們此時,連一個衛兵都打不過。
似乎是無處不在的臭氣,麻痹了他們的肌肉和力量源泉。
“我嚇得抓起一把金子就跑,開始時,我已經快逃離鎮子。只是因為帶的金子太重,最后跌倒在地,被他們抓住,金子沒了。”包稅人痛苦道。
聽他那痛苦的語氣,似乎是在為金子的失去而痛苦,而不是他自己。
真是個被金錢控制理智的蠢貨。
眾人紛紛不屑。
只有歐陽天笑了一下,看似包稅人的話簡陋不堪,但他發現了很多有用信息。
他心中逐漸有數。
下一步,就是讓表弟降臨了。
就和上次一樣。
眾人則是沉默了。
他們絞盡腦汁思考著脫身之法。
有人裝病喊人,然而衛兵管都不管。
有人考慮越獄,然而地牢全是石頭和鐵柵建造,關鍵是有衛兵看著,許多手段沒法用。
“可惡,要是我上次兌換的力量還在就好了。”有個冒險者忍不住說道。
“只要還有正常人的力量,我就有辦法逃走。”另外一人悻悻道。
“等著吧。”只有歐陽天好整以暇,靠在墻壁上休息。
眾人看向他,有人忍不住問道:“兄弟,咱們都在一條船上,你看起來似乎有辦法?”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歐陽天內心中充滿著優越感。
這就是背靠大樹的好處。
就像皇帝微服私訪,出事后,一亮身份,BOSS立刻跪了,高潮就此上演。
眾人心癢癢的,卻沒再追問下去。
他們猜測,歐陽天應該是怕有人偷聽,在監牢里設置偷聽的機關,再容易不過。
夜晚降臨。
漆黑的暮色,從狹窄的地牢的階梯進出口處,能窺見一斑。
同時,一串串喜慶的樂聲,也從出口處傳來。
“是婚禮的音樂聲!”
“看,衛兵們都走光了。”
“他們肯定是去維持婚禮秩序!這是我們逃跑的機會。”
“帶上我,還有,找出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