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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納米機器人游走到腹股溝的部位時,白大個開始緊張起來。
“停,停,先到這里!”他大聲嚷道。
納米機器人自動停止下來。
程序就設定到這里。
“你現在什么感覺?”
“感覺,腿有點沉重。”白大個抬了抬腿,又摸摸肚皮,“另外還有點餓。”
“你之前兌換過忍饑挨餓的能力,
現在它們應該消失了。”李春給了個解釋。
“可能是這樣,”白大個咬牙道,“給我來個全套吧!早死晚死,就看這一回!”
“很好,我們就喜歡您這樣的勇士。”實驗員立刻重新設置程序。
微觀世界中,無數納米機器人舉著一立方納米的物理空間,順著白大個的神經網絡向腦部前進。
不知過去多久,白大個昏了過去。
實驗人員立刻展開搶救。
半小時后。
他們對李春道:“一個好消息,
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他身上的神秘因素被清理了,
壞消息就是他也同時失憶了。”
“以失憶為代價來換取脫離黑觸手,你們愿意嗎?”李春轉頭問其他四人。
“我們愿意。”四人異口同聲。
“等等,你們不是瘋了嗎?”實驗員詫異道。
“我們現在又好了。”四人厚顏無恥地說著。
“是啊,過去一段時間我們的確瘋了,但現在又好了。”
無恥。
實驗員們哪里還不清楚,這四個家伙在套路其他兩人,無非就是想讓別人沖在前面。
“那好吧,你們現在可以開始清潔了。”實驗人員帶著厭惡的語氣說道。
四個人很快就上了納米機器人。
李春耐心等待著。
又是半小時。
四個人從病房里出來。
“你們還認識我是誰嗎?”李春走到他們前面問道。
“你是誰?你是我兒子嗎?兒子,趕緊給爸爸削個蘋果。”男子甲說道。
男子乙給了他一巴掌道:“不,他是我孫子,孫子,快,叫爺爺好,爺爺給你大紅包。”
“滾,這明明是我大侄子,
大侄子,你爸爸去哪兒了?”男子丙問道。
李春不等第四人說話,默默掏出槍來,對準四人。
實驗人員很吃驚:“我們明明檢查過,你沒有槍的。”
“我的槍一直都隨身攜帶。”李春認真道。
實驗人員沉默了。
那四個人立刻高舉雙手:“我們錯了,爸爸。”
“這還差不多,你們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李春問道。
“不記得,但我們能肯定自己的姓是什么?”男子甲自信道。
“哦,竟然還能記得姓氏,看來姓氏應該存在于更加長遠的記憶體內,可能是海馬體深處?”實驗人員煞有介事地分析著。
“我們的姓肯定和爸爸一樣。”男子甲指著李春道。
實驗人員擺擺手:“還是開槍吧。”
“我覺得也是。”李春說完,就真的開槍了。
“不要殺我們,我們說,我們說,我們只記得一些生活常識,其他事情都不記得了。”男子甲趕緊道。
“常識還知道,性格也有所變化,看來需要好好研究研究,”實驗員記錄下來,然后對李春道,“你要進行清潔嗎?”
“不了,我再看看。”
李春回到迷霧偵探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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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五個人在哪兒?”羅彥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對方。
賈三和華拓也警惕地看著李春。
走了六個,
回來一個,
這怎么看怎么可疑。
“他們已經過上了輕松自在的日子。”李春很認真道。
“你把他們都殺了?”羅彥驚駭道。
“你這什么企業級理解?”李春頭疼道。
“死亡對于他們來說,才是最輕松的,我這樣理解沒問題吧?”羅彥反問道。
“他們經過了清洗,失去了記憶,可以拋棄一切責任,重新開始生活,難道這不是輕松自在的日子嗎?”李春解釋道。
“哦,你不是在騙我們吧?”華拓還是有點懷疑,“那你為什么沒有留下清洗記憶?”
他見多了詭計多端的毀滅者,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殘酷的黑觸手篩選機制,幸存下來的,沒有一個是老實人。
“因為我的意志很強大,可以靠意志來對抗黑觸手。”李春很認真道。
“行了行了,讓我們再等幾天,看我的守護任務是不是完成了,一切就出分曉了。”羅彥認真道。
李春聽到這里,頓時覺得不妙,很簡單,他的臥底任務還沒有完成。
他需要完成主線任務,才能回歸黑觸手空間。
現在的主線是摧毀中樞節點,時間是三年。
給的時間倒是挺長。
這才是正確的任務打開方式。
那種只給幾十分鐘,甚至幾小時的任務,很多人連腦子都轉不過來。
僅僅是與人交涉,獲取信任的過程,可能就要幾個小時,甚至幾天時間。
到現在為止,羅彥都還在懷疑他,提防他。
問題來了,他要摧毀中樞節點,對方要轉化他。
雙方矛盾不可調和。
“在那之前,我們先把這家伙搞定!”賈三突然一個鎖喉,要將李春擒住。
李春一個矮蹲閃過,接上一個后翻滾,拉開距離,同時拿出槍對準三人。
“你不要反抗,反抗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羅彥大聲喊道。
“放我走,我還有任務在身!”
“果然,你壓根沒有選擇轉化,你還想當毀滅者!”羅彥狠狠道。
“別和他廢話,干掉他!你是坦克,快點擋在我們前面。”賈三說著將羅彥推到身前。
我糙!
羅彥無話可說,這就是坦克的正確用法嗎?
給一個坦克的名字,以后就要去擋子彈。
我可是一個技能沒有學會。
華拓則是伸手一指,一道熾熱光線射過去。
李春早就看到他的動作,光線是躲不了的,但手臂的動作可以預判。
他躲到沙發后面,避開熾熱光線。
“呵呵,無用的,蛛網束縛!”華拓喊了一聲,然后一片地刺出現,將李春串成了肉串。
死了。
靠,沒死在黑觸手手中,死在同一陣營的手上了。
這就是臥底的悲哀啊。
沒有同時對抗敵人和自己人的能力,別想著去干臥底,害人害自己。
藏身在樹人世界的李春,睜開眼來,罵了一聲。
而在這時,羅彥看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說的蛛網嗎?為什么出來的會是地刺?”
“輸出流就是這樣玩滴,聲明的函數名,和真正定義的方法過程正好相反,這樣才能出其不意。”
“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