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回想著剛剛的話。
很顯然，那是兩尊神明。
一個是無聊類型想要看熱鬧的樂子神，一個是是傳統意義中，人們心目中的正神。
他坐在教堂后院的篝火旁，那里正烤著一些凍肉。
火光在臉上跳躍，其他人都在默默烤肉。
自從那個高大白人出現后，教堂氣氛就變了。
人們彼此提防，擔心會被對方抓走。
顯然他們也意識到那些人心存惡意。
畢竟這種末日背景，各種邪神信徒，實在是太常見了。
之前就有不少，只是有人管著，鬧不大。
現在鬧大的邪神信徒很多。
很快，下一次危機又出現了。
這次是一群野豬怪物，它們會打洞，這難度驟然提升。
教堂里第一次死人了。
他正在后方養傷，卻被洞中出現的野豬給拱殺了。
張猛在戰后，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扎。
這末世果然夠殘酷啊。
他不斷地問自己，是否應該像那些小說中一樣，放棄人性，放棄尊嚴，放棄善良，為了生存不顧一切。
他回想起那些死去的幸存者。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張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要活下去。
但他又不能完全放棄身為人的一切。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
他做出了決定。
即便要利用人，也得是利用那些惡人。
什么，你說沒有惡人？
怎么可能，別忘記了，他覺醒之前，可是有幾個人都嘲笑他的。
接著教堂營地，又有人在李倉的幫助下覺醒了。
同時大家也加強了訓練。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危險越來越大。
很顯然，末日對神明來說是游戲，對他們來說就是煎熬。
像之前那種脆弱的平衡不存在了。
每次度過一次危機，總是會死人。
這讓營地中的緊張氣氛越來越濃。
一些人在越來越大的壓力下，他們悄悄背叛了李倉。
他們選擇了投靠另一群幸存者。
他們希望能夠在那里找到安全和庇護。
張猛站在他們面前，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悲哀與可憐。
“你們真的認為，放棄一切就能換來安全嗎？”他問。
他們沒有回答，他們的眼神中只有逃避。
其實他們知道的，他們這樣做，也只是茍延殘喘。
其實就等于拿別人的命，換自己多換一周，一個月。
張猛搖了搖頭。
他知道，他不能說服他們。
如果教堂營地足夠強大，他們自然會選擇留下，選擇堅守崗位。
這些人已經很累了。
為了生存，要收起自己的尊嚴，每天工作12小時以上。
這非常辛苦。
而難度并沒有因為少了這幾個人而降低，相反越來越難了。
直到覺醒者一樣出現死亡。
人們終于崩潰了。
離開的人越來越多，最后偌大一個教堂，只剩下李倉和張猛兩人。
李倉站在張猛的身邊。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笑。
“那些是一群傻瓜，張猛，”他說，“我們一起走。”
就這樣，一個完好的教堂營地，就此分道揚鑣。
張猛很有些失落。
他還真以為這是游戲中的教堂營地，還以為能過到游戲終結。
哪知道這才僅僅半年多，就結束了。
當然如果眾人想堅持的話，其實還能堅持半年多。
也就是一兩年的光景。
他和李倉兩個人離開了營地。
他們從現在開始就沒有了固定的營地，他們淪為了流浪漢，他們無家可歸。
好處就是有了怪物，他們只要一路跑就是了。
不用固守一地，那些怪物往往追過一個迷霧區就不再追他們了。
他們決定去強大自己，獲取更強的力量，于是兩人選擇一路向迷霧深處進行探索。
在迷霧中，張猛和李倉小心翼翼地前行。
他們的眼神警惕，他們的手中緊握著武器。
迷霧中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但他們沒有退縮。
這一天，探索之中。
張猛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轉頭看向李倉。
“李倉，”他說，“為什么你不去干那種事情？”
“你也可以獻祭一兩個人，降低難度，如此又能將營地維持下去的。”
李倉眼神中帶著一絲痛苦和猶豫。
“雖然我算計別人，”他說，“但我自問還是一個好人。我做不出來把活人直接送給死神的事情。”
張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敬意。
他現在知道了，李倉是一個值得付出信任的伙伴。
李倉卻是眼神一動。
真是個傻瓜，這都能信。
這家伙是怎么活到末日現在的？
隨后，他們的探索有了成果。
這一天，他們在迷霧深處找到了一種奇怪物體。
這是一個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神秘水晶，它的力量似乎能夠穿透迷霧，為他們指引方向。
“這東西有問題！”李倉有點驚喜。
“是啊，我感覺它們是怪物的源頭，它像是迷霧的核心，我們要不要打碎來看？”張猛這樣說著。
于是兩人開始準備破壞這處迷霧核心。
兩人知道，迷霧核心周圍，很可能有強大的怪物隱藏著。
他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李倉從背包中拿出了一些自制炸藥。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瘋狂。
“這些炸藥足夠我們打破迷霧核心的防御了。”李倉的聲音很低沉。
張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我們必須要一擊必中，不能給怪物任何反擊的機會。”
果然，當兩人觀察一陣之后，他們就看到水晶之中，有一群綠皮怪物正在走出來，儼然就像哥布林一樣。
走出來之后，它們就在周圍巡邏起來。
它們的眼睛閃爍著紅色的光芒，身體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顯然這群哥布林和攻擊他們教堂營地一種類型的怪物。
張猛和李倉藏在一處柵欄后面，被灌木叢擋住。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哥布林們的行動。
他們必須等待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他們接近迷霧核心的機會。
當白天到來，哥布林們直接去休息了。
張猛和李倉迅速行動。
張猛果斷開槍發出了一聲聲沉悶的響聲，每一發子彈都準確地擊中了哥布林的要害。
李倉則揮舞著他的大劍，每一次揮舞都能斬斷一個哥布林的身體。
哥布林發出了憤怒的咆哮，它們開始向兩人沖過來，要吃掉他們。
張猛和李倉背靠背。
他們的眼神沒有絲毫恐懼。
他們感覺得出來，這些哥布林并不強大。
應該是在迷霧中待過一段時間后，才會變得強大。
張猛突然意識到，他們不該被動防守。
應該主動深入迷霧中，掃清這些怪物。
不然的話，本來容易難度的戰斗，就會拖成一場生死之戰。
而現在，他們更加不能退縮了。
李倉終于找到機會，將炸藥綁在了迷霧核心的水晶上。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信。
“張猛，準備撤退！”他大聲喊道。
張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緊張。
“準備好了！”他回答。
李倉點燃了炸藥的引線，然后迅速和張猛一起撤退。
哥布林們忘記了保護水晶，開始瘋狂地追趕他們。
但炸藥的爆炸聲打斷了它們的追擊。
隨著一聲巨響，迷霧核心的水晶被炸成了碎片。
塵土四處飛濺。
哥布林們慢慢消失。
張猛和李倉緊緊地貼著地面，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
當塵埃落定，他們站起身，他們看到了被摧毀的迷霧核心。
隨著核心的破碎，突然一道籠罩著迷霧的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門后是一片未知的世界，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可能的機遇。
“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張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李倉想了想，他點了點頭。
“我們必須進去，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但是我們最好找一些勇士。”
張猛沒有反對。
接著兩人開始偽裝成普通的好心人去釣魚。
這一下就釣到了一些勇士。
那是幾個大只佬。
隨后被他們扔進了迷霧之門。
經過試驗，沒有大危機，至少不會初見殺。
大只佬們又跑回來了。
他們穿過了迷霧之門，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在這里，他們遇到了幾個受傷的幸存者。
這幾個幸存者告訴他們，他們就是來掃清怪物的，只有這樣，自己的營地才能安穩一段時間。
真正的怪物就藏在迷霧之門的這一側。
“原來如此。”張猛恍然大悟。
這才是通關的方式。
光靠被動防守是不行的。
他們于是與這群幸存者告別，準備深入清掃怪物。
只是正在這時，李倉做出了一個讓張猛震驚的決定。
他又返回另外一側，又抓來幾個普通人，讓他們走在前面，作為炮灰。
“李倉，你這是在做什么？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我們不需要別人當炮灰。”張猛的聲音中帶著憤怒。
李倉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冷酷。
“還是一樣的，都是要面臨未知；張猛，我們必須生存下去，有時候需要做出一些艱難的選擇。”
張猛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開始懷疑李倉的動機。
他意識到，李倉之所以不進行獻祭，并不是因為他善良，而是因為他了解神明的真相。
李倉似乎看出了張猛的態度變化。
他向張猛解釋了神明的分類。
“你知道一些神明有關的知識，但并不多。”
“其實神明在我看來分為兩類：中立秩序的和混亂邪惡的。”
“中立秩序的神明會按照自己的理智行事，而混亂邪惡的神明則喜怒無常，可能會在任何時候對人類造成傷害。”
“我要找的是中立秩序的神明，他們才是我們生存的關鍵。”李倉的聲音很有力。
張猛的心中明白了。
同時他想到了之前聽到的話。
顯然那就是兩類神明。
如果小幻和趙涵聽到這樣的誤解，肯定覺得無語。
她們哪是什么神明，只是一群玩家罷了。
張猛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們必須繼續前進，尋找生存的希望。
他們很快找到了一處巢穴，那是孕育怪物的巢穴。
而且他們也找到了更多的奧秘。
巢穴中有著活人的靈魂。
原來它們殺死人之后，會帶走人的靈魂，以人的記憶和知識，來構造更多的怪物……
兩人處置了這一處巢穴。
就決定離開。
因為他們想重建營地。
光靠他們自己是不可能持續進行的。
隨后他們回到安全區，再次回到教堂營地，重新整理，并且招募新人。
之前碰到的幸存者，都被他們找到了并且營救了。
一個星期后，他們聽到了另外一處營地的情況。
那些進行獻祭的幸存者的下場并不好，所有人都死了，他們的獻祭帶來了災難性的后果。
他們召喚出來一只手，那只手很煩躁的樣子。
直接一巴掌將他們都拍死了。
張猛一聽就知道，那是起床氣的真實表現。
問題是，人如何知道神明是在睡覺了？
他們從早嘮叨到晚，從早祈禱到晚，甚至24小時不停。
神明聽到了，能不煩躁嗎？
張猛的心中充滿了沉重。
他們知道，他的選擇可能是正確的。
錯誤的代價太過慘重。
那個高大白人，之前還很自信。
現在卻變成了自信的肉醬。
“我們不能走他們的老路，張猛。”李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張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決心。
“我們需要神明，但我們應該找到有秩序的神明。”
隨后他們繼續探查迷霧之門的奧秘。
“這些怪物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狀態？”張猛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李倉猜測道：“它們是人為制造的出來的，而迷霧是一個過度期，它們通過這道門和迷霧區適應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法則。”
張猛點了點頭，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心。
“那么，只要我們探索這些怪物，就能找到它們背后的神明。”他說。
他們經過反復探索和研究。
終于確定了，這些怪會變得越來越強，的確是因為它們在衡量著附近營地的力量。
附近營地越強，它們就在迷霧中多停留一些時間，將自己也變強。
它們的行為，更像是給某個神明演戲。
只是該如何與這個神明聯系上，又如何確認對方的立場，這又成了新的難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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