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邀請您到我們廠里,擔任技術主任的。”
張猛一聽,頓時高興起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或者說,好事成雙。
張猛很快就答應下來。
接著他進入了對方廠中,靠著自己的頭腦與系統,復制不同詞條。
讓他迅速成為了科研骨干。
接著就是制造新式鋼材,研究新式零件,直接備受重視。
很快,四合院的人發現不對勁啊,這張猛怎么還沒有去掃大街?
而且他們軋鋼廠最近的配給還降低了,據說都調配給了隔壁軋鋼廠?
“有人這是吃里爬外啊!”二大爺劉海中直接就在中院開罵了。
“是啊,吃著我們軋鋼廠的飯,攀到高枝了,這是把咱們廠子往死里逼啊!”
張猛一聽就是氣急了。
這什么人啊?
把自己算計跑了,還要規定自己不能去別的廠子干活?
他這種年輕人,哪里知道眾禽們的威力?
這就是一個稀里糊涂,好人遭殃,越好越吃虧的地方。
不分善惡,沒有是非,就是一團漿糊了事。
誰心腸好,誰就活該吃虧。
張猛哪能忍受這個?
他沒有和這些家伙爭吵。
因為他知道一個人吵不過兩個人,你只有一張嘴,何況對方有著一大院子的嘴。
當天晚上就悄悄潛入二大爺劉海中的工位。
他腦海里還有著原本軋鋼廠的地址。
他直接將二大爺劉海中的工具還有相關重要物品,全部用獨立空間給偷走了。
于是次日一早。
二大爺劉海中被抓走了。
一時間,大院里議論紛紛,二大爺劉海中一口一個“冤枉”,最后被關了三天,調查清楚才放出來。
他如法炮制,又搞許大茂。
許大茂的東西也沒了。
許大茂也被抓住了。
不過第三次就不行了。
還好他有著靈敏的聽力,聽到了有人蹲他,及時逃掉了。
再接著他決定干掉傻柱這混蛋。
直接在路上挖了陷阱……
傻柱掉了進去。
結果竟然只斷一條腿。
這讓他很吃驚。
隨后傻柱在家里休息。
張猛又開始被傻梗偷東西,他很生氣這混蛋。
直接下了老鼠夾子,夾了傻梗一只手,秦淮茹親自上門來問。
白蓮花的威力,讓他嘗到了。
“他還是個孩子啊,就是拿你點東西,找我當媽的賠就是了,你干嘛要用老鼠夾子……”
張猛又開始折騰傻梗,結果越折騰這小子越有活力。
傻柱同樣如此。
后面的許大茂,二大爺劉海中,一個比一個能上頭。
明明知道他已經是隔壁軋鋼廠的副廠長了,還敢在他面前炸刺。
好家伙,個個都是四合院護體是吧?
爺爺不和你們玩了!
他直接下狠手,找了廠長與前軋鋼廠的楊廠長吃飯。
一句話,下次的新鋼材技術交給你們廠,代價就是把四合院的幾個禽.獸發配去廠里掃街。
很快這幾個禽.獸就去掃廠里的大街了。
做的也很好,找的都是合理的借口。
張猛終于舒坦了。
但隨后他感覺不對啊。
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地方一下,直接把這幾個禽.獸就地捏死了。
然而每當他想這樣做的時候,就會發現自己必須停下手來。
于是他就知道為什么說這個世界真實了?
所謂“真實”的世界就是指:你明明有能力干什么,卻不能那樣干。
他可以在家里發脾氣,結果卻不能這樣做。
因為有規矩,有道德,有秩序在內心中約束著他,讓他必須走得“正”一些。
不能太歪了。
而虛假世界,則是你有能力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張猛想明白了這一點。
他醒悟了。
原來是這樣啊。
就像現在,雖然說他恨不得直接把棒梗打死,但是卻不能那么做。
他想打死傻柱,也不能那樣做。
他可以折騰他們,讓他們生活頹廢。
但不能像在其他世界一樣,直接把他們殺掉出氣。
這就是為什么四合院世界如此真實的原因:它直接就用一個大院子套住了他這個穿越者。
他已經徹底醒悟了。
這就是所謂真實世界。
要想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想要破開這個夢境。
他必須忍耐。
雖然憋屈,但還是要繼續活下去。
當然他有辦法,盡量讓自己不憋屈。
他隨后就把這些人該折騰,都使勁折騰一遍。
對少數還有良心的好人,像一大媽,婁小娥這樣的,都給了體面的結局。
就這樣,他一直活著,年紀活到很大很大。
“震驚,130歲的人瑞!”
“不可思議,145歲了!”
“真正有確切記錄,有真實的工作經歷,第一個真正活過150歲的人類!”
如今每天張猛的別墅外,都有很多記者蹲著。
大家都想知道這個上了世界記錄的老人,到底什么時候走。
之前的世界記錄,很多都不夠準確,或者是本人記錯了,或者是周圍人記錯了。
唯獨張猛的生存記錄,是很詳細可查的。
每個時間點,都有人證、報紙、還有個人工作經歷證明。
他吃過洗髓丹,身體達到人體極限。
那人體極限能活到多少歲?
當然也沒有人懷疑他長生不老,畢竟他到底還是衰老了。
雖然還很強壯,但頭發正在花白。
“人類不如鳥啊。”
“鳥就有很多抗衰老的能力,壽命100歲的鳥,在7090歲之時仍然完全健康,有生育力。”
“我們可以從這一位老壽星的身上,發現這個奧秘。”
也沒有人抓他去切片啥的。
畢竟大家都知道他也沒有多稀奇。
只是他們不知道張猛真的很稀奇。
這一活,他活到了190歲,實在活不動了。
他變成了植物人。
是的,大腦死亡了,但是身體器官還在活著。
人們頓時震驚了。
張猛走了。
但他留下的軀體,器官、細胞因為丹藥的緣故,一直是自我更新自我繁衍。
大腦不行,是因為大腦細胞很多是一次性的,壽命和人的壽命是一樣的。
死了就沒了。
而張猛這一口氣活到了190多歲,他終于突破這個夢境。
他再次睜開眼睛來。
終于活過來了。
這時候,他的妻子出現了。
“怎么了,老公,你前幾天一直都在發呆。”
“我發呆了幾天嗎?”
“是啊,你這些天一直都在發呆,幸好檢查后沒有問題。”愛麗說道。
聽到這里之后,張猛嘆口氣道:“好吧,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
現在他只覺得此時自己的生活,還是很好的。
經歷了之前四合院,種種折騰,他覺得其實老婆只是給自己吃藥,也沒有什么。
至少妻子不會拿那些事情來氣他,而且也是為了不讓自己折騰。
這個人果然是賤的。
什么事情都要對比之后,才會覺得原來才是好的。
他突然又覺得,自己沒必要折騰那么多。
剛剛經歷了讓人憋屈的四合院世界,再看看眼前的生活,至少眼前沒有那么多憋屈事。
至于眼前的戰場,還是得先處理。
于是他問道:“親愛的,現在戰況怎么樣啊?”
愛麗很熟練地拿出軍事地圖,指著上面道:
“現在戰況是AB兩方艦隊,本來要尋求決戰,但我覺得很奇怪,因為大家突然沒有了最高層的指揮。”
“現在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雙方沒有人承擔責任,只是進行小規模的出擊,維持住戰線。”
張猛點點頭。
正常情況下,是正的沒了,副的立刻頂上,馬上進行戰場指揮。
但這畢竟不是正常的戰爭,這是戰場表演。
在這種情況下,副職是不樂意頂上的。
就好比拍戲一樣,導演突然掛了,你聽說過副導演馬上代替導演干活的嗎?
肯定是把戲停下來啊,再去重新折騰安排,搞定制片人和投資的問題,再考慮繼續拍。
但大半都是散伙了。
因為投資和劇本以及演員,大都是導演找來的。
他仔細一看戰場情況,原來都是驅逐艦對戰。
幾艘巡洋艦或者戰列艦,湊到一起,組成10艘小編隊,大家保持低烈度的戰斗,讓金豬看了高興高興。
至于大戰方面,誰也不會主動發起。
因為指揮官們都沉睡了。
這時候應急措施,按說該啟動的。
結果就是沒有啟動。
而且大家還覺得習以為常。
張猛立刻明白,這是神明出手了。
包括自己的無限夢境,都是這樣。
他意識到,A方的指揮官,和自己一樣陷入無限夢境。
這就是神明的趣味吧。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只有神明,才能擺脫世界的限制。
他當然不知道,即便是神明也不能為所欲為。
他頓時有點想笑。
“正好,既然他們不知道在哪了。”
“那我們就集中兵力,去打他們。”
“先把他們的后勤基地打掉。”
“再慢慢磨他們。”
一方失去最高指揮,又沒有人替補。
最顯著的缺陷,就是各自為戰。
沒有辦法進行,統籌合理,集中兵力。
那就是四分五裂的情景。
沒有最高指揮,就沒有辦法形成合力。
大家都一樣的層次,憑什么讓我當炮灰,讓我啃骨頭,讓你吃肉?
果然,當張猛集中起來一支大艦隊,進攻A方后勤基地的時候。
本來對方應該四方援救。
甚至設下陷阱,來一個反包圍。
結果卻是只有一支最近的隊伍過來支援。
雖然說整個A方實力比B方強大的多。
然而現在,就是B方能輕易集中力量。
A方因為缺少最高指揮和替補,卻沒法集中力量。
誰也不想當炮灰直接去堵槍口。
因為那是真的會死人啊!
之前有最高指揮在,有懲罰,不得不做。
現在沒有,自然誰也不會這樣干。
一時之間,張猛集中有300多架飛機,對付A方50多架飛機。
盡管他飛機的戰斗力比較差。
最后還是在損失100架飛機的情況下,全滅對方。
如此一來,他還有200架飛機,可以肆無忌憚轟炸對方的后勤基地。
在這種情況下,他終于獲得了一次大勝。
而且不光如此,他還得到了更多的戰略優勢。
對方的后勤基地被摧毀,這意味著他這一次勝利是空前絕后的。
于是就這樣,他在對方沒有最高指揮的情況下,一連集中兵力,取得兩場勝利。
不過對面到底不是傻子。
他們終于在嚴峻的現實中清醒過來。
當張猛要取得第三場勝利之后,對方覺得不對頭了。
“這樣下去不行。”
“我們的最高指揮官不在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是啊,我們必須重新選拔一個最高指揮官。”
很快A方又選出一個新指揮官。
他們終于能將其他力量集合到一起。
A方實力就是強大。
即便靠著次級后勤基地,還有殘余力量,仍舊與A方打了平手。
而在這時。
金主從頭看到尾。
看到他們打成這個樣子之后,卻是很滿意。
金豬對AB兩方都提出了表揚。
“你們辛苦了。”
“你們做得很好,雙方平分這次懸賞。”
眾人都在歡呼。
張猛只覺得惡心。
折騰半天,只為了取別人一笑?
何苦來著?
他現在又開始考慮自己將來要做什么了。
兩天后。
在家里休假的他,聽到愛麗偶爾間說道:“那個心理醫生,真的很厲害。”
“就是他來了之后,才治好了你。”
“你清醒之后,又要折騰,那醫生又讓你陷入一直發呆之中。”
“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們這個家就沒了。”
他聽到這里,頓時感到一慌。
他想到,那個心理醫生很有可能就是神明。
他詢問清楚地點后,接著趁次日妻子外出做頭發,然后從家里走出去。
他一路來到聞人升的心理治療辦公室。
這一路上,他又聽到幾個新消息。
一些人莫名其妙,睡著之后,再也沒有醒過來。
而這些人恰好都是他的對手……
他想了想,的確在他清醒之后,之前的A方高級指揮員們,許多人壓根沒有出現。
當他來到聞人升的心理治療室門口時,他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問什么。
直接問對方是不是神明嗎?
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對方承認的話,會怎么樣?
對方不承認的話,又會怎么樣?
他感覺自己陷入一個怪圈之中。
他覺得很好笑。
自己要不要踏出這一步,這就是一個選擇的困難。
就像結婚,就像工作,都是一步踏出決定半輩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