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曹營當倉官  第347章 一言不發是何人?

類別: 歷史 | 秦漢三國 | 我在曹營當倉官 | 一劍緋雪   作者:一劍緋雪  書名:我在曹營當倉官  更新時間:2021-01-26
 
當曹操派去抓曹安民的人開口時,曹安民當場嚇得差點沒趴到地上去。

“臥槽!云哥!你不會是坑我吧?!”

在心里這么念叨著,曹安民就像是犯人一般,被一路押送到了丞相府。

放在平時,曹安民對于見曹操一面,那是求之不得。

但是現在,他是寧愿去見一只豬,一頭驢,也不愿意看到曹操。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現在可由不得他不想見。

如一只死狗般被拖到曹操身前,眼看著曹操的背影,曹安民渾身上下直打哆嗦,連問聲好的勇氣都沒有了。

曹操陡然轉身,冷著臉看向曹安民,眼中兇芒畢露,仿佛殺意凜然。

“誰允許你擅自抓許攸的?!曹安民,你好大的膽子!”

曹安民嚇得直接爬伏在地,垂著頭不敢直視曹操,顫聲道:“丞相……許攸觸犯律法,擅賣私鹽,賄賂官吏,致使無辜百姓含冤入獄,這雷雷罪行,其罪當誅啊……”

“那你就下令一刀把他砍了?!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功之臣!”

曹操不依不饒地狠聲道。

“丞相……車騎將軍時常教導下官……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許攸縱然有功,可他居功自傲,目無法紀,侵害朝廷利益!荼毒百姓,遺禍天下!似他這等人,下官……下官就算是不得您的理解,也要殺他!以正視聽!”

曹安民無疑是在賭。

既然自己已經被抓到曹操面前,很可能橫豎是一死。

那么,他不如索性放手一搏,就賭楚云的說法是對的。

在言辭上堅持自己的觀點,要么曹操動怒殺了自己給許攸陪葬。

要么,峰回路轉,他能茍住一條性命。

見曹安民這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曹操倒是愣住了。

其實他本來就是想嚇一嚇曹安民。

因為楚云既然讓曹安民來處斬許攸,這么明顯有意提拔曹安民的心思,就算別人看不出來,曹操又豈能看不透?

只是,楚云的意見固然有極大的參考價值,但曹操還是向親自試一試曹安民的膽識。

結果果然是讓曹操大感意外。

這昔日里只知道跟自己哭鼻子的窩囊侄子,還真就有出息了!

換做以前,曹操這兩三句話,還不把這小子給嚇破膽?!

可是現在,他雖然表面害怕,講起話來卻擲地有聲,在原則問題上堅決不肯退讓。

本來,曹操只是有意升遷滿寵,許都縣令的位子空出來,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手,才讓曹安民暫時在這個位子上待幾天。

曹操根本沒打算把這么重要的位置,長期交給曹安民這個還不知道能不能靠得住的家伙手里。

可沒想到,這件事曹安民不但辦的漂亮,而且深得曹操的心意。

曹操早就被許攸氣得是七竅生煙,甚至有幾天連覺都睡不好了。

這許攸若是私底下喊自己兩聲“阿瞞”,曹操也就忍了,畢竟多年的哥們關系,自己現在發達了,總不能就不講舊情,翻臉不認人吧?

可是這許攸當真是愈發過分,先是時不時當眾大喊自己的乳名,見自己不計較,居然變本加厲,在一些重要的公共場合,也直呼“阿瞞”。

一邊的謀士、將軍們聽得渾身發抖,臉都青了,這許攸也死性不改。

不僅如此,他還時不時喝上二兩酒,就紅著臉四處大放厥詞,把曹操年輕時候的丑事一個接一個地宣揚出去。

若是長此以往,任由他這么胡作非為下去,曹操的長年累積起來的威信還不一掃而盡?

不過那個時候,曹操也只是整日睡覺前輾轉反側,咒罵著明天許攸最好出點兒什么意外,趕緊墜馬中箭而亡之類的。

真正讓曹操對許攸起殺心的,還是從其販賣私鹽,動起朝廷的奶酪開始。

若他只是起貪念,斂點兒小財,從此以后安閑在家少到處亂講話,曹操也就認了。

一來曹操還真是個念舊情的人,二來他畢竟有功在身,曹操若是殺了他,這事傳出去不好看也不好聽。

可曹操沒想到,這事兒被一個百姓家的姑娘捅到楚云面前,楚云還插手此事,一路查出許攸這個幕后黑手。

收到消息的曹操當晚就失眠了,不過這次不是氣得失眠,而是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直到剛剛收到許攸的死訊,曹操這心情就別提有多舒暢了,就好像胸口的一口惡氣終于消了。

這種感覺,仿佛是有個整日在你面前轉個不停的蒼蠅,你雖然能一巴掌拍死,但又嫌打死他弄臟了手惡心。

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拿蒼蠅拍幫你把它搞定,那是多么暢快的一種感覺?!

世界,終于清凈了!

要說曹操不感謝曹安民,那才叫怪事!

見曹操的臉色陰晴不定,一言不發,曹安民的心里七上八下,就像是等著被宣判的被告一般忐忑。

曹操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臉色一緩,沖押送曹安民的侍衛們擺了擺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下人們異口同聲地知趣離開,整個廳堂只剩下曹操與曹安民二人。

“起來吧。”

曹操不咸不淡地說著,曹安民則是內心狂喜,本想管理表情,但是在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看看你小子這點出息,人家都說寵辱不驚,你看看你自己!嘴巴都咧開了!”

曹操自己也忍不住露出笑意,卻惡人先告狀似的教訓起曹安民來。

見曹操露出笑,再講出這番話,曹安民懸著的心總算咽到肚子里,慚愧道:“丞相教訓的是……下官……”

“行了行了!你小子!什么丞相下官的?!叫叔叔!”

一聽這話,曹安民更是眉開眼笑,表情徹底崩壞。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座過山車,一會兒跌落至低谷深淵,一會兒又直接沖上云霄,登臨九天之外。

要知道,過去他當著曹操的面一喊“叔叔”,曹操那厭惡之情就毫無保留地顯露出來。999小說m.999xs

而現在呢,曹操居然主動承認自己這個侄子,還要求他以“叔叔”相稱!

“天哪!云哥誠不欺我!賭對了!賺大了!”

曹安民在心里對楚云感激得恨不得當場嚎啕大哭,嘴上則是趕緊順著曹操的意思,喊了一聲:“是!叔父!侄兒記下了!”

“嗯……這才對嘛,此次處斬許攸,你不畏權貴,敢依律辦事,叔叔我很滿意,這許都縣令的位子,你就暫且好好坐著吧!還有,明日一早叔叔我就要率軍出征,你小子記得來相送!”

曹操的話,讓曹安民激動得心臟狂跳不止!

他何嘗不知道,曹操先前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常任許都縣令之位?!

可是現在,他不但坐穩了這個位子,還獲得曹操的許可,明日可以送他老人家出征!

這可是相當大的殊榮,代表著他在曹氏宗族的地位瞬間大為提升!

這已經是足夠拿到叔父那一輩去吹噓的大事了!

“侄兒,謝過叔叔厚愛!”

曹安民立刻跪地,向曹操叩頭致謝。

“好了好了,沒你的事了,回去把你的分內指責履行好!”

“侄兒遵命!”

拜別曹操之后,曹安民在回縣衙的路上,那是一路載歌載舞,走起路來都有一種六親不認的感覺。

回到縣衙,曹安民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讓手下去弄一株最好的藥材來,以便今晚去楚府上答謝楚云。

誰都知道,楚夫人最愛藥材,越是珍稀之藥材,越是能討得她的歡心。

這楚夫人高興了,“云哥”自然也就高興了。

當然,曹安民是要自掏腰包的。

當晚,許攸之死已然傳開,震驚朝野,文武百官有種既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覺。

起先大多人以為許攸是因其口無遮攔而被曹操下令誅殺,后經過證實,其罪行昭然若揭,百官們這才紛紛表示理解。

販賣私鹽,單單是這一條罪狀,就足夠許攸死上十次了。

最后,這事是雷聲大雨點小,草草了事,誰也沒去擅自議論這等敏感話題。

翌日,曹操按照先前與楚云、郭嘉二人商談好的計劃,大張旗鼓地集結兵馬,率軍南下,佯裝出一副要全力以赴攻打荊州的態勢。

楚云、曹昂、曹安民三兄弟送走曹操還有將士們以后,哥仨找了家酒樓,歡聚一場,小酌幾杯,慶祝曹安民穩坐許都縣令之位。

有兩個好哥哥罩著,曹安民感覺自己的前途終于從暗無天日變得一片光明。

“子修哥!云哥!來,我再敬二位哥哥一杯!”

已經喝得滿臉通紅的曹安民毫無收斂之意,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行了!免了吧!我可不勝酒力,不陪你亂來了!”

酒量最差的楚云三杯美酒下肚后,就擺手叫停道。

曹昂也點頭道:“還是適可而止吧,父親前腳一走,咱們就喝得爛醉如泥,也不合適。”

“二位哥哥說的是!”

曹安民趕緊點頭把舉到一半的酒樽重新放回酒桌上。

“對了,師弟,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商量么?”

曹昂突然想起正事問道。

“此事我已經與叔父商討過了,我打算以重金向馬騰、韓遂二位將軍購置一批涼州駿馬。”

早在很久之前,楚云就有一個宏偉的計劃。

那就是極力購置更多的優良駿馬,然后開設馬場進行配種繁殖,培育出更多的種馬。

如此一來,只需周而復始一段時間,朝廷的戰馬數量就會飆升。

戰馬充裕,再想訓練騎兵,尤其是精騎就要方便得多。

一旦朝廷能源源不絕地訓練騎兵,楚云就可以將馬蹬的技術公之于眾,并大力推廣。

之前楚云不將馬蹬推廣于世,就是因為曹操并非擁有數量最多質量最高騎兵的諸侯。

如果在不恰當的時機肆意推廣馬蹬技術,很可能便宜了敵人。

比如若是在當初呂布在世時,將馬蹬公之于眾,那天下間還有誰能制得住呂布和他那威震天下的并州鐵騎?

馬蹬這東西雖然厲害,對騎兵作戰起到質變的提升效果,但其科技本身太過簡單,一旦問世,想搞壟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楚云才憋了這么久,就是想曹軍擁有充足的戰馬能隨意擴充騎兵數量的時候,再讓馬蹬這一技術問世。

與曹昂商量了一會兒,楚云雖然沒提起關于馬蹬的事,但是單單“西涼駿馬”這四個字,就已經對曹昂產生了極大的吸引力。

若是拋開漢土之外不論,單說大漢天下之內,恐怕沒有比西涼金城等地更好的馬場了!

涼州駿馬,因而聞名遐邇,后世更是有說法叫:涼州大馬,橫行天下!

最后,二人敲定,先用府庫中的存銀,購置一千匹戰馬試試水。

數量雖不算多,卻也要花七千萬錢。

在一旁只敢聽根本不敢擅自插話的曹安民,嚇得夾菜的箸都險些掉到地上!

七千萬錢!雖然不是讓他們二人自掏腰包但二人連眉頭都不眨一下著實讓曹安民好生羨慕。

曹安民不進心想,自己若是也有一天能像兩位哥哥一樣,掌握一句話就能支配幾千萬錢的生殺大權,那該有多愜意!

敲定此事之后的幾天里,楚云和曹昂開始著手購置西涼駿馬,曹安民則是得以稍微參與其中,幫些小忙。

另一方面,荊州境內。

襄陽城,州牧府。

夜已深,宵禁時分,城內的大街小巷已一片寂靜。

一間布置奢華的寢室之內,一位年過半百卻依然精氣十足的錦衣老人,正向另一位不過二十幾歲的青年作揖行禮。

“景升公不必如此。”

青年率先開口,以爽朗的聲音說道。

顯然這老者正是荊州之主荊州牧劉表!

“元直先生,此番還請您能賜教一二!”

劉表一聲長嘆,不掩飾內心的擔憂。

這青年,自然就是被后世稱為“進曹營一言不發”的徐庶徐元直了。

“不知景升公碰上什么難題了?”

徐庶明知故問道。

“元直先生,曹操摔二十萬大軍南下揚言要攻打荊州!

我們前不久剛和江東孫策戰過幾陣,元氣尚未恢復,若是曹操大舉來犯,恐怕……”

我在曹營當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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