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國之中的守護者,若是全部出動,到時候朝廷力量大減,江湖勢力只怕是會蠢蠢欲動!”
趙種目光如炬,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道肅殺之氣,他心里清楚,趙國如今的處境其實與秦國有些相似。
終究是朝廷的力量太過于薄弱,而江湖勢力變得更加強大,趙種心里清楚,一旦趙國守護者離開邯鄲,必將會爆發瘋狂的大戰。
不到萬不得已,趙種不想守護者離開邯鄲,畢竟相比于魏國,趙國朝廷的力量太弱小了。
“趙侯,若是守護者不出,根本不可能抗衡秦國,滅國之戰一旦爆發,秦國的底蘊必然會全部出動。”
“甚至于會爆發舉國血戰——!”
龐涓目光如劍,看著趙種一字一頓,道:“除非讓江湖之中插手,但是這樣一來,必然要分割利益。”
“如此做,必然會讓江湖勢力抬頭,從此朝廷與江湖之中,麻煩事不斷……”
“上將軍所言極是!”
趙種也是點了點頭,他承認龐涓說的沒有錯,櫟陽城中爆發出來的恐怖底蘊,讓他們頗為忌憚。
“還是聚眾商議一下,如何才能應對來自于櫟陽的壓力!”
聞言,龐涓對著魏王點了點頭,拱手,道:“我以為,大軍集結,若是達到五十萬之中,未必就沒有逆轉的可能。”
“有將軍一諾,趙種便放心了!”這一刻,趙種點了點頭,轉頭朝著魏王,道:“魏王,這齊國想要分一杯羹,就應該出兵十萬,同時供應糧草,亦或者直接出動守護者。”
“這是自然,如今危險情況升級,齊國若是還想要分一杯羹,光是提供糧草是不可能的!”
魏王點了點頭,一揚馬鞭:“趙侯,我等一同去找齊王如何?”
“同去!”
六國會盟,本就松散無比,在這個時候,誰也不愿意看到誰得到巨大的利益,私心作祟。
片刻之后,大軍便翻閱了山脈,見到了紫色的旌旗,猶如一道道紫色海洋,遠遠看去,壯闊無比。
“魏王,趙侯,田因齊有禮!”年輕的齊王自然是見到了浩浩蕩蕩而來的魏趙兩支大軍,不由得停下王車遙遙作禮。
“齊王,獵物豐收,可喜可賀……”
……
寒暄幾句,田因齊一伸手,笑著邀請,道:“魏王,趙侯,可否品嘗一下齊酒?”
“正當如此!”
……
眾人在一處平坦之地落座,齊酒之香味飄蕩,一行人的談話聲飄遠。
“齊王,局勢有變,櫟陽之中傳來消息,秦國腹地至少有三位天一境界的強者,若是加上百花樓的花滿樓,將會達到恐怖的四人。”
龐涓語氣幽幽,朝著田因齊一字一頓,道:“現如今,局勢對我們不利,除非是出動守護者,亦或者增加兵力。”
“如今齊國只怕是也不能置身于事外了……”
聞言,田因齊沉吟了片刻,朝著龐涓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上將軍,以你之間這一次增兵多少合適?”
從一開始,田因齊就沒有想過要排除守護者,他心里清楚,這個世界上守護者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無敵的。
櫟陽傳來消息,有人一指鎮殺了一位半步天一境界的強者,如此恐怖的消息,讓田因齊下意識的不想讓守護者出動。
一國守護者,守護一國龍脈,鎮壓一國氣運,對于一個國家而言,極為的重要,大軍可以重新征集,但是守護者數十年不出一位。
天地格局大變,靈氣稀薄,這個時代,已經不允許出現真正的強者了。
自從道家李耳遠走,這個天底下再也沒有出現任何一位天一境界的強者突破金丹,甚至于半步金丹都沒有。
所以,一位守護者極為的重要。
這一刻,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龐涓,這個時候,龐涓名震天下,對于兵事極為的了解,這一刻,他們想要從龐涓口中得到具體的數據。
“六國出兵一百萬,齊國出兵十萬,軍糧十萬斛、馬草五萬擔、盔甲兵器五萬套,另加萬金。”
龐涓目光炯炯,朝著田因齊,道:“同時其余五國,也會相應增加數量,然后全力以赴,消滅秦國。”
沉吟了片刻,齊王思忖有頃,對著龐涓等人,道:“魏王,糧草兵器我出。萬金之數,以及十五萬大軍齊國無力承擔!”
這一刻,魏王等人心頭驚訝不已,不由得朝著齊王質疑:“以齊如今之國力,拿不出十五萬大軍以及萬金么?”
……
“魏王,如此條件請贖我田因齊難從……”齊王回懟了一聲,起身離開了。
這個時候,趙種也是對著魏王與龐涓淡淡一笑:“魏王,趙種告辭!”
齊王與趙侯遠走,魏王目光泛冷,朝著龐涓,道:“六國不齊心,只怕是這一次分秦難料!”
聞言,龐涓目光閃爍,望著仿佛變了一個人的魏王,一字一頓,道:“王上,戲演了這么久,我們也未必一定要分秦!”
“如今秦國內部風云再起,四尊天一境界強者如大日臨空,而秦國天一,指殺稷下學宮之中的強者。”
“秦與齊之間,必然是死仇,其實我們可以攻趙,滅韓,只要一次性兼并趙韓,恢復當初晉國之氣象。”
“如此一來,未必就不能霸而王天下!”
龐涓之言,讓魏王沉默了許久,半響之后,望著明媚的陽光下,茫茫葦草像金色的波浪,以及遠去的旌旗戰車與千軍萬馬。
“大將軍,若是攻趙有幾分把握?”
這一刻,魏王心動了,只要是從霸而王天下,成為中原大地之上的霸主,他就心甘情愿。
“七成!”
龐涓身上爆發出凌厲的氣勢,雙眸之中更是爆發出極度的自信:“以如今魏國國力,臣有七成把握!”
對于戰爭,七成把握就等于必勝。
畢竟這個時候,魏國號稱天下第一霸主,絕非浪得虛名,天下第一的魏武卒依舊強勢如劍。
放眼中原大地,沒有一個敵手。
龐涓與魏王的信心,來源于魏國強大的底蘊,可謂是當時最強,舍我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