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隆……”
軺車隆隆而行,半個月之后,一行人終于是躲過了魏軍的追殺,以及江湖之中大小勢力的追殺,進入了韓地。
“少公子,我們已經到了韓國境內,下一步去……?”
李青蓮轉頭詢問了一聲,一直以來從離開安邑之后,嬴季昌等人都在亂走,幾乎每一天都在躲避追殺。
以躲避追殺為主,根本沒有仔細想過下一步去何地,去干什么。
“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最終的目的還是新鄭,這一次,本公子雖然志在江湖,卻也身負破滅六國會盟。”
嬴季昌沒有隱瞞心中想法,他心里清楚,完成任務已經變成了他提升修為的方法,光靠修煉太慢了。
這幾日,他也在修煉大品天仙決,這是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修煉功法,但是嬴季昌感覺不到修為的增加。
仿佛一切都在原地踏步!
這不怪大品天仙決,而是因為天地限制,這片土地上天地靈氣稀薄,想要更進一步很難。
以至于,在這個時代上居然連虎榜龍榜這樣的榜單都出現了。
所以,想要突破只有簽到,這是唯一的一個途徑,至少,對于目前為止,這是他掌握的唯一辦法。
“少公子,前方便是韓國境內,而成周在韓國之內,傳聞九鼎便安置在洛邑之中,這可是三皇五帝之時,為數不多可考的東西。”
說話之間,李青蓮雙眸之中滿是渴望,很顯然,對于九鼎,心中不僅有敬畏,更有強烈的好奇。
“周王室的實力已經衰落,但是他們畢竟是明面上的天下中心,唯一的代言人,周天子一脈,高高在上。”
“以當下的局勢,就算周王室之中留有不止一尊天一強者,但是群狼環伺,江湖浩蕩,他們也不可能守得住九鼎。”
嬴季昌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但是,對于洛邑之中有九鼎的消息,一直都不怎么相信。
雖然這個天下,一直都傳誦著一句話:天下寶物,有德者居之。
但是,嬴季昌心下明白,天下寶物,確實有德者居之,但是要這個有德者,同時也是最強者。
在修者的世界里,實力便是德。
一個弱小的成周,又有何資格執掌這個天下最盛名傳說的至寶呢。
心中念頭閃爍,嬴季昌語氣低沉:“成周,周天子一脈若是有能力守住大禹九鼎,只怕洛邑之中,就不簡單了。”
“青蓮,隨意不要打九鼎的注意,現在的我們太弱小,秦國也太弱小……”
嬴季昌作為秦國少公子,可以說是一舉一動之間都代表著秦國,是以,小規模的沖突可以發生,但是一旦涉及一國的根本利益,必然會波及秦國。
有道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就是這個道理。
特別是這個時代的韓國并不弱,可以說是最強大的時候,申不害變法,韓國成為了一方霸主。
以韓國的強勢,能夠容忍成周這個國中之國的存在,由此可見,周天子一脈的不同凡響。
一念至此,嬴季昌對于周天子一脈產生了的忌憚。
“少公子所言甚是,如今的秦國,堪稱諸國最弱,一旦引得六國合盟,大有滅國之禍!”
李青蓮對于當今局勢也算是有了了解,對著嬴季昌:“不過,從秦君頒布求賢令,歷數先祖不足,其人有吞吐八荒之志,秦國崛起指日可待。”
這不全是恭維,對于李青蓮而言,在他看來,嬴季昌足夠優秀,不僅修煉天賦異稟,更是對于天下局勢看的通透。
但是這樣的人,依舊不是秦國新君,并且對于秦國國君嬴渠梁心服口服,由此可見,秦國新君的不凡。
“二十年!”
軺車之上,嬴季昌望著蔚藍的天空,語氣輕松,道:“二十年內,秦國必將崛起,天下卑秦的局面,將會徹底結束。”
“駕……”
談論之間,軺車駛進了新城,這里是他們進入韓地以來,遇見的第一座大城,一路奔波勞累,一行人也乏了。
“青蓮,就入新城,休息一夜再說!”
“諾。”
這個時候的制度還不完善,商鞅變法之后,才天下盛行照身帖,這個時候,往返天下,并不難。
走進新城,嬴季昌一行人直接到了一家新城古寓的客棧。
“伙計,三間上房,然后準備飯菜,每案一壺酒,一斤上好的靈羊肉!”吩咐一聲,嬴季昌一揮手:“將車馬收拾一下,牽進去。”
“客官里面請,我這就去!”
這種對外迎客的客棧,伙計都很隨和,不僅滿臉笑容,眼力勁兒也十足,幾乎就在瞬間,便從李青蓮手中接過了馬韁。
將軺車牽至后院,伙計方才帶著嬴季昌四人走進新城古寓,朝著掌柜的低呼一聲,將嬴季昌等人的要求一說,然后取了鑰匙帶著四人上樓而去。
“一人一間,然后去吃飯!”
走進最邊間,嬴季昌朝著三人招呼一聲,走進了房間,他不喜歡與陌生人同住,而且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不適合兩個人同居,只適合一個人住,畢竟財不露白才是正道。嬴季昌對于李青蓮三人很信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別說是李青蓮三人,便是嬴渠梁以及嬴虔,他都會防備一二,這是一個修者的世界,隱藏的手段越多,活下去的可能越大。
曾經有一位哲人,曾經說過,太陽底下最難直視的便是人心。
在這樣一個修者的世界,世俗法律與規則對于修士的限制并不大,殺人奪寶可謂是常有的事情。
嬴季昌手中掌握的是一飛沖天的寶物,是能夠長生久視的系統,自然是要小心謹慎,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很好的活下去。
“諾。”
涂山素容三人點頭答應,這個時候,他們心里并沒有嬴季昌這樣的彎彎繞兒,在他們看來,嬴季昌天縱奇才,也許跟隨他,有不一樣的未來。
對于嬴季昌,反而是極為的忠誠。
只不過,這一份忠誠是暫時的,沒有背叛,并非是永遠都不會背叛,而是背叛的資本不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