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田申離去,嬴季昌眼中浮現一抹肅然,他心里清楚,這世界上,沒有比農家的人更適合種植這些糧種了。
諸子百家,雖然都如儒家一樣出現了一個孔圣,但是他們各自都是在各自的領域之中走到了極致。
他結合前世今生,對于農家也算是有所了解,但是嬴季昌清楚,他的了解只是一種理論,而將理論便為實踐,并非是一件易事。
為今之計,他只能交給田申等人,而且他即將要征伐函谷關上出現的蛟龍,也沒有精力與時間去處理此事。
“咚咚咚……”
北涼聚將鼓響,這是北涼自從建立以來,第一次。
一直以來,北涼王一人威壓中原,之前也許還有宵小之輩窺探,但當北涼王斬殺張衛子,屠滅天魔宗之后,大秦成為了方外勢力的禁地,而北涼更是禁地之中的禁地。
故而,雖然設立了聚將鼓,幾乎大家都清楚,除非是北涼王預測的量劫到來,否則聚將鼓不會被敲響。
畢竟如今的北涼,早已經今非昔比,光是三十萬北涼鐵騎,就可以橫壓整個天下。
更何況,自從北涼王嬴季昌強勢斬殺張衛子以來,方外勢力不敢踏足秦地,天下第一之名震懾群雄。
嬴季昌的天下第一之名,是彼此公認的。
如今卻聚將鼓響,整個北涼的修士聞鼓而動,朝著聽潮閣方向迅速集結。
“我等見過北涼王!”
聽潮閣上,嬴季昌負手而立,三十萬北涼鐵騎橫立,商鞅,孟子等人凝聲而望。
他們都清楚,北涼王府如此聲勢巨大的舉動,必然是有一定的圖謀,其中商鞅心中更是有一定的想法。
因為嬴季昌下令集結大軍,高手盡出,是在他稟報函谷關一事之后。
他猜測,北涼王之所以聚集大軍,十有八九與函谷關上空出現的蛟龍有關。
“諸位,以及諸位將士,本王突然下令敲響聚將鼓,爾等可能心中都有疑惑。”
嬴季昌眼中神光大亮,望著北涼王府的高層與三十萬北涼軍,道:“三十萬北涼鐵騎的戰馬,一直都是普通戰馬,雖然因為靈氣復蘇的緣故,逐漸通靈,卻也不足以承載北涼鐵騎。”
“故而,本王一直在天地間尋找蛟龍,打算以蛟龍配種,然后得到具有蛟龍血脈的蛟龍馬。”
“一直以來都沒有這個消息,但是今日商君告訴本王,函谷關出現了一頭蛟龍正在攻擊封印。”
說到這里,嬴季昌話鋒一轉,朝著北涼軍,道:“這一頭蛟龍,本王要定了,爾等以為如何?”
“擒拿蛟龍,以壯我北涼!”
“擒拿蛟龍,以壯我北涼!”
“擒拿蛟龍,以壯我北涼!”
巨大的號子聲響起,如今的北涼鐵騎威勢更重了,兵法戰陣的配合越發的爐火純青。
三十萬北涼鐵騎,這是北涼最后的底蘊,至少目前是北涼最大的底蘊。
“傳令,北涼鐵騎開道,同時告知秦王,大軍奔赴函谷關!”嬴季昌斷然下令。
“諾。”
話音落下,嬴季昌朝著商鞅,道:“商君,黑冰臺席卷九州,本王要知曉方外勢力對于布道九州計劃的推進。”
“諾。”
點頭答應一聲,商鞅眼中厲光一閃而逝,他從扁一指手中接過黑冰臺的大權,然后對于黑冰臺進行的整合,自然是清楚,現在的黑冰臺到底有多么的強大。
只是商鞅更清楚一點,黑冰臺的缺點,太過于明顯了,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絕世強者坐鎮。
一念至此,商鞅朝著嬴季昌,道:“王上,黑冰臺雖然足夠強大,但是黑冰臺之中,真正意義上的絕世強者不多。”
“黑冰臺之中,除了屬下之外,最強者也不過是金丹之輩,這樣的實力太過于弱小,縱然是進入九州之地,也無法得監視強者,無法得到最有效的消息。”
聞言,嬴季昌也是點了點頭,朝著商鞅,道:“從天下征召天驕進入黑冰臺,對于他們的培養加快,資源盡數供應,在當下的黑冰臺,每一部的統領至少也要進入元嬰后期。”
“而你這個黑冰臺總統領,此刻的修為也是有些低了,你們諸子百家之中,孔丘的修為便是的標桿。”
“若是你的修為不夠強大,又豈能鎮壓得住他們。”
“諾。”
點頭答應一聲,商鞅清楚嬴季昌話中的擔憂,說到底他的修為還是有些低了,畢竟秦王嬴駟也已經步入了元嬰境界,這意味著一個大世將要開啟。
“嗯。”
點了點頭,嬴季昌朝著商鞅,道:“此番擒拿蛟龍之后,整個北涼都將要進來破鏡,大軍將士務必全部突破元嬰境界,軍中統帥皆入大乘修為,爾等至少也要突破渡劫,劍指地仙。”
“諾。”
點頭答應一聲,商鞅心中一喜,他清楚,嬴季昌既然如此說,必然會重新布置時間法陣,這樣一來,才能實現整個北涼的提升。
“對了,嬴駟的長子嬴蕩來到了北涼,對于其由你教導帝王之術,至于白起,你教導兵道。”
“諾。”
三十萬北涼鐵騎入中原,瞬間風起云涌。
山東諸國以及各大勢力的目光都看向了秦國,這個天下的局勢,皆因北涼王一念而動蕩。
他們不得不懷疑,北涼王是否會一統天下。
畢竟在不久之前,北涼王護持秦君嬴駟龍門稱王,甚至于不惜親自出手,造化異象,以彰顯嬴駟之正統。
此刻,咸陽。
嬴駟也是得到了消息。
“王上,北涼王讓臣送來消息,三十萬北涼大軍入中原,意在函谷關擒拿蛟龍,以配種戰馬,這是北涼王給王上的書信。”
聞言,嬴駟點了點頭,朝著來人,道:“你轉告叔父,孤會下令各大關嗌以及城池放行。”
“諾。”
對于叔父北涼王,嬴駟沒有絲毫的懷疑,他心里清楚,對方志不在此,要不然這個天下又有何人能夠抵擋三十萬北涼鐵騎。
他跟隨嬴季昌多年,自然是清楚,嬴季昌志在應付將來的劫難,而不是在于王位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