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小伙子似乎又高了,看他如今這個子,怎么也超過一米八了吧?
加上穿著修身的綠色軍裝,那是又精神又帥氣。
衣服是常服,自然沒有戴什么軍銜之類的肩章,即便如此,身材比例完美的他,硬是將這身衣服穿出了模特的感覺,配上那張如刀削般完美的臉部線條,連李想見了都忍不住臉紅心跳,更何況是早先還對他有意思的李和雅?
瞧李和雅近乎癡迷的花癡樣兒,李想忍不住一陣惡心。
趕緊將慕巖拉到自己剛剛坐著的位置,順勢擋住了她礙眼的視線。
“慕巖哥哥,快吃,吃完了咱們回屋,這邊還不知道啥時候結束呢!”
聽出她的不滿,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將一碗面吃的干干凈凈,速度快卻不見粗魯。
趁著這個功夫,二外公和二外婆也把飯吃完了,然后說了一聲自己累了,就和二外婆識相的退場。
慕巖剛剛的話他們聽的分明,只怕接下來,要護犢子了吧?
默默的嘆息一聲,這個三弟啊,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非要把人給得罪狠了,才知道后悔是不是?
果不其然,慕巖放下碗之后,直接對李想道:“乖,去把那奶奶也請過來。”
是那奶奶,而非那外婆,這個稱呼讓李想挑高了眉,卻也沒說什么。
因為她好像意識到他要做什么,心情有些激動,當即一個閃身,就去拍門了。
片刻后,那媛走過來,朝著慕巖淡淡的點了個頭,就坐下了。
慕巖看人到齊了,這才看向那媛:“那奶奶,你和他結婚了?”
這里說‘他’而非外公,這說明慕巖已經將這個人劃分到他們家之外。
李想聽明白了,那媛和李華自然也聽明白了,可是誰都沒說什么。
反倒是李三柱聽了慕巖的這個話,心里那是相當的不舒坦,他動了動嘴唇,正要說什么。
那媛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當機立斷的搖頭。
“還不算,只是在老家開了介紹信和證明之類的文書,因為是要落戶京城,所以需要京城方面接收我們倆的關系文書,也就是所謂的結婚證。”
“哦,那您還是別結了,今天他們敢對您這樣,往后還得了?”
慕巖不咸不淡的這么一提,李三柱啪的一下,拍著桌子站起身,對著慕巖就是一聲吼。
“我和那媛結不結婚,關你什么事?你算哪根蔥?”
慕巖冷笑著向上掀了掀眼皮,沒理他,似乎若非不得已,他連看他的欲望都沒有。
李三柱被慕巖這么無視,只覺得面子里子都掃光了,當即狠狠的瞪向自己的女兒。
“好你個李華,有人都欺負到你爹的頭上來了,你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爹的?”
李華淡淡的看過去,一臉無奈:“爹,我可指望人家供我上學呢,你讓我跟人家撕破臉,那我還上不上學了?”
李三柱傻眼了,沒想到自己閨女這么沒骨氣,剛想再次咆哮,卻被那媛一臉不耐的制止了。
“夠了,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我又不是個蠢貨,別人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相反,如果人家是善意的提醒,難道我就不應該聽?真是很抱歉,慕巖的話正好說到我的心坎里,今天這件事雖然小,卻也讓我看出你們一家自私自利的本性,為了日后我的財產不會被你們四口人給瓜分干凈,我覺得不和你結婚,才是正確的選擇!”
話到這里,不由一陣慶幸。
“幸好我和你之間還沒有正式確立關系,不然豈不是虧死?”
那媛的直爽,讓李想忍俊不禁的笑了,慕巖的唇角也向上翹了翹。
兒李華則看著自家爹自取其辱,爆紅爆綠的臉,說不出來是個什么感覺。
那媛口里的關系,自然指的是夫妻關系。
她和李三柱回家的這段時間,也是分房睡的,畢竟關系還沒到位,她也不是啥隨便的人,頂多讓他拉拉手,更親密的舉動,卻是沒有,
當然,這是出乎李想意料之外的。
她還以為他們已經……
不過這樣也好。
“如果您不嫌棄的話,我和囡囡想認您做我們的親奶奶。”
無視李三柱嫉恨陰毒的目光,三兄妹慌亂復雜的眼神兒,慕巖就這么輕飄飄的說出了一句對于李家人來說,相當打臉的一句話。
慕巖知道李想真心喜歡那媛,要不然也不會對她的事那么上心。
那媛一聽慕巖這個話,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立即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
“好孩子,我這老婆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能認識你們,是我的榮幸,承蒙你們倆不嫌棄我,我當然十分樂意做你們的奶奶。”
李想趕緊上前摟住那媛的脖子:“奶奶,那可說好了啊,以后你就是我親奶,我當親奶一樣的孝順您!”
“乖,有你這句話,我這輩子都值了,奶奶的身后事,也交給你們料理了!”
那媛也看開了,原本想著和他們住在一個院子,和李三柱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還這樣尷尬,時間久了會對他們的名聲有損,所以就想著搭伙過日子得了,可是眼下,看慕巖的意思,只怕是……
這樣也好,既然有人把好說話當成了理所當然欺負人,那接下來就是做的再過分,也是應該的。
果不其然,慕巖目光一轉,看向一臉忐忑與怨憤的李家人。
與他們這些笑靨如花,談笑風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瞬間失去婚姻與城市戶口的雙重遺憾,讓這父子女四人的心情相當復雜、憤恨、不甘。
這樣的笑容,更是深深地刺痛了李和雅、李和平他們的眼,原以為他們已經成為了這個家的主人,原以為城市戶口近在咫尺,可是慕巖一句話,就改變了他們所有人的未來,這下,連一直都保持平常心的李和瑞,心下也有一點不平靜了。
可他到底是懂得好歹的,說起來今天這件事,也的確是他們的不對,只是他們沒有本著小事化了的原則,而是將這個小問題拿著放大鏡放大,甚至到現在還有了斷關系的架勢,就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