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425章 老狐貍PK小狐貍

類別: 現代言情 | 都市生活 | 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 帝歌   作者:帝歌  書名: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更新時間:2020-12-16
 
韓翱宇去世后,如今的韓家便要數韓棟梁輩分最大,年齡最長,社會地位最崇高。

他如今便是家中的老佛爺,說一不二。

江臻深知想要獲得韓家人的祝福,還需得爭取爺爺韓棟梁的點頭首肯,因此在面對韓棟梁的時候,態度不敢不恭敬。

進了屋,江臻將那些精心挑選的保養品放在了餐桌上,韓躍云粗略看了一眼,貴的有一瓶難求的珍貴限量版茅臺,便宜的有超市隨手就能買的純品二鍋頭。

須知,家里老爺子最愛的就是那一口二鍋頭。

韓躍云盯著那二鍋頭,眉頭微微一挑,朝韓湛看了一眼。這一看,就是韓湛給江臻那小子出的主意。

注意到了大哥的眼神,韓湛默默地與他對視一眼,便伸手捧起桌上的茶,與堂舅韓棟梁聊起了天。

江臻剛登門,韓家人自然不會拉著他東問西問,會顯得不禮貌。

這會兒,韓棟梁正在跟韓湛討論韓家建家祠的事,“叔子走了也有一年多時間了,我琢磨著也是時候將立家祠這事搬上日程了,我知道你工作忙,就不麻煩你張羅這事。”

“正好我如今也退休了,成日待在家里也沒事,你看什么時候有空,找上風水大師跟我們一起回趟鄉下,去找塊地,把這祠堂的地址選好。到時候請人設計一下,我負責監督施工,等家祠竣工了,你再帶著大大小小回去一起祭拜,請祖宗入家祠就行。”

雖然明白人死如燈滅,死后便什么都留不下了,但亡故的人去世了,子孫后輩還活著。在子孫后輩的心里,親人永存,修個家祠緬懷下亡靈,也是一件功德。

修家祠這事,是早就決定過的,只是一直沒有著手準備。

如今韓棟梁主動提起,韓湛認真想了想,才說:“這樣吧,等我們從意大利回來,我再托人去昆侖將徐家的家主請過來,這位徐家主十年前就曾為老總統先生挑選過墓地,找他總是沒錯的。”

“到時候,再勞累舅舅跟我一起回老家去看看。”

聽韓湛說打算去請徐家的人過來瞧風水,韓棟梁自然是歡喜的。“我看行,徐家祖祖輩輩都搞這個,咱國家好幾件大事,都是他們家給算的良辰吉時。能請到徐家,自然是好的。”

韓棟梁說著話,注意到江臻像是個木頭人一樣僵坐在一旁,想了想,他說:“廚房里他們在做飯,鬧得很。湛湛,你陪我去書房下盤棋,咱舅甥倆也很久沒下棋了。你這些年忙著賺錢,我得看看你棋藝退步沒。”

“好。”

韓棟梁扶著實木太師椅坐了起來,準備走前,淡淡地掃了江臻一眼,他說:“江家小子,會不會煮茶?”

江臻:?

“會的。”江臻忙道。

韓棟梁嗯了一聲,對韓躍云說:“帶江家小子去茶室,讓他給我們煮杯茶。”

在看書的韓躍云聞言放下書,頷首應道:“好。”等韓棟梁和韓湛進書房去后,韓躍云這才起身叫走了江臻,“跟我來吧。”

江臻趕緊乖乖地跟在準岳父的身后,去了茶房。

茶室分為內室跟外室,中間用一面四頁中式屏風隔斷。

內室是煮茶室,茶臺后面是倚著墻打造的置物架,上面擺著許多名貴茶葉,還有成套的茶杯跟煮茶的工具。

韓棟梁顯然是經常煮茶的人,那套功夫茶的煮茶工具都被擦得發光發亮了。

韓躍云站在那排置物架前沉吟片刻,才伸手取出一罐用紅色鐵罐裝著的鐵觀音。

他回頭盯著江臻看了一眼,問道:“鐵觀音,會嗎?”

江臻忙點頭:“會的!”

“那就這個吧。”

韓躍云將那罐茶葉遞向了臻,江臻微微俯身,用雙手接住了茶葉。韓躍云將茶葉交給他后,便離開了,將場地交給江臻自由發揮。

江臻盯著身下的功夫茶具,又看了眼手中的茶葉罐,頓時露出了被雷劈的表情。

讓江臻這個一拳頭能揍爆十個功夫茶杯的人來泡功夫茶,這的確是強人所難。不過沒關系,江臻有手機,可以百度。

他目光透過那面隔斷屏風,注意到韓棟梁與韓湛已經鋪開了棋局,正要入定下棋。

江臻在蒲團上盤腿坐下來,然后掏出手機,默默地將手機音量關掉,打開某軟件,搜索功夫茶鐵觀音的視頻。

不會沒關系,他可以學啊!

江臻將手機立在裝煮茶工具的那個木桶上,他先燒了一壺水,然后學視頻里那個穿旗袍的女人一樣,動作花里胡哨地舀了一疊茶葉出來。

泡茶是個耐心的活兒,急不得,且等水開還需要幾分鐘呢。

江臻先聚精會神地將視頻從頭到尾完整地看了一遍,等水開了,這才用水沖了一遍杯子,然后將茶葉倒進小茶壺里。他高高地拎著開水壺,往那小茶壺里沖開水。

看到茶壺里的鐵觀音舒展開枝葉來,江臻像是看到了成功迎娶韓旺旺后,他老江家開枝散葉的樣子。

江臻按照視頻講述的那樣,泡了六杯功夫茶。江臻先是偷偷地嗅了嗅,覺得茶香氣足,頓時覺得自己是個泡茶高手。

他用一個托盤,端著兩杯茶,小心翼翼來到外室,將茶杯放在了韓棟梁跟韓湛的身旁。

“爺爺,韓先生,嘗嘗我泡的鐵觀音吧。”

韓棟梁先盯著江臻看了片刻,這才盯著那杯茶看了起來。看著的確是鐵觀音能泡出來的茶水,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見爺爺連手都不肯伸,江臻又開始緊張了。莫非是自己的茶泡的太糟糕了,老爺子一口都喝不下去?

江臻心里惴惴不安。

韓棟梁終于是懶洋洋地伸出雙手,端起了那杯茶。他嘗了一口,覺得怪沒個滋味的,簡直寡淡如水。

這一看就是個新手。

“嗯,還成。”韓棟梁說。

聞言,江臻頓時喜笑顏開,還屁顛顛地說:“那我這就給韓叔和阿姨他們端杯茶嘗嘗。”

江臻特興奮,像是受到了表揚的小朋友,回內茶室去取了四杯茶水,便去了前屋。

前屋里,韓旺旺正在廚房里幫著母親做飯,宋瓷則陪著韓旺旺的奶奶在聊天。

聽到腳步聲,韓家奶奶抬頭朝茶室出口望了過去。一抬頭,她便透過那副老花鏡,看到了一個長得眉目俊秀的年輕后生,頓時喜得抿嘴直笑。

“喲,這是小江吧!”

江臻聽到聲音,才曉得是韓旺旺的奶奶回來了。

他腳步一轉,忙朝著沙發那邊走了過去。

走到宋瓷跟韓家奶奶的跟前,江臻乖巧地喊道:“奶奶好,我是江臻。”

韓家奶奶滿意地看著江臻,偷偷地拍了拍宋瓷的手臂,湊到宋瓷耳旁說:“是個小帥哥,精神著呢。”

宋瓷忍著笑點了點頭,說:“旺旺是個眼神好的,她找的對象,能長得不好看么?”

韓家奶奶老了就有些像是小孩子,她說:“嗨,我們家旺旺就跟我年輕時候一樣,喜歡長得好看的。我年輕那會兒,追我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你舅舅就是長得好看,笑起來紅唇齒白的,眼睛彎彎的,不然我才看不上他那個糟老頭子了。”

宋瓷默默地吃了一肚子狗糧,忙說:“是是,舅媽長得美,舅舅長得好看,所以生的大哥也長得俊!”

“就你會說話!”

韓家奶奶跟宋瓷聊了幾句,這才對江臻招手,說:“來來來,把那茶遞給我喝一口。”

“好咧。”

江臻將茶雙手遞到韓家奶奶身前,韓家奶奶接過茶,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甭管味道好不好,都發出了滿足的感慨聲:“茶香!哎,一轉眼都到了喝孫女婿敬茶的時候了。”

韓奶奶說完,放下杯子,動作自然地從她身側那只手工蘇繡手拿包里面拿出來了一個紅包,還有一塊老式的懷表。

“來,好孩子,接著。這紅包,是你喊我一聲奶奶的改口紅包。這懷表啊,是當年你爺爺帶著上戰場,陪他一起流過血淚的。這東西好像壞了,就留著,做個念想。”

江臻吃了一驚。

他怔怔地看著那塊懷表,他心里明白老人家這是認可了他,要跟他送個見面禮物。

江臻忙蹲下來接過紅包和懷表,小聲地說道:“謝謝奶奶。”

宋瓷見江臻像是被感動的要哭了,趕緊說圓場話:“把你煮的那茶,也給我來一杯。”

“好。”

江臻將茶遞給宋瓷,這才端著剩下那兩杯去了廚房。

韓旺旺喝了一口功夫茶,頓時皺眉說道:“沒味,不好喝,我爺爺難道沒說你泡的茶不好喝?”

江臻下意識說:“爺爺說還可以。”

韓旺旺頓時覺得今天這事有戲,爺爺若是真的討厭江臻,就該實話實說了。江臻就著韓旺旺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頓時皺眉說道:“是不怎么好喝。”

韓旺旺突然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呢,我媽看著呢!”

江臻一回頭,便瞧見林嬌娥正表情復雜地盯著韓旺旺手中那只水杯。江臻這才意識到,他剛才就在岳母的眼皮子底下,跟韓旺旺共用了一個杯子。

江臻跟韓旺旺同時有些臉紅。

林嬌娥盯著江臻那微紅的耳朵,腦袋里突然閃過一段她不知是在何處看到過的一段話——

一個會輕易害羞臉紅的男孩子,不可能會壞到那里去,因為他有一顆知羞的心。

林嬌娥感慨不已,她將茶杯遞給江臻,說:“你奶奶老了,精神有些錯亂,她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你別介意。”

江臻知道韓家奶奶早些年摔過一跤,腦子里有了淤血塊,動過手術,但效果不理想。

如今韓家上下尚未同意他與韓旺旺的事,韓奶奶就又是給改口紅包,又給信物的,明顯是腦子糊涂了。

江臻搖搖頭,說;“奶奶挺好的,叔叔阿姨跟爺爺,也都挺好。”有惡心的江家人做對比,韓家人都是活神仙。

“行了,我爺爺那邊估計還要找你事,你自己機靈點兒對付,別搞砸了。”韓旺旺還得幫媽做飯,也不能一直陪著江臻。

江臻是個成年人了,這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總得自己面對風波。

江臻用托盤端著四只空杯回了茶室,又坐在哪里研究這功夫茶的奧秘。

坐著也無聊,江臻見茶桌上放著一只臟兮兮的小公雞,心想老爺子也有偷懶的時候,公雞身上臟成了這樣也不給它洗洗。

江臻想要將自己勤快的一面表現出來,便將那小玩意兒拿了起來,用小刷子,一下下用力地刷洗...

江臻花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終于將那只臟兮兮的小公雞洗出了它的本色模樣,露出了嶄新的紫砂顏色。

江臻剛放下小公雞,韓躍云便踱步走了進來,站在屏風一側,對他說:“小江,吃午飯了。”

“好,就來。”

江臻正要起身,突然聽到韓躍云說:“那個...”

“嗯?”江臻停了下來,要起不起的。

他見韓躍云盯著茶桌上的某件東西,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疑心自己搞壞了什么東西,趕緊也跟著低頭去看。

見桌上的東西都還完好無損,并無損壞,江臻不由得有些困惑。“怎么了,韓叔?”

韓躍云看看那干凈如新的小公雞,再看了眼表情無辜且還流露出小心翼翼之色的江臻,頓時就有些不忍心道出真相了。

他指著桌上那小公雞,告訴江臻:“這只公雞,是我父親最喜歡的一只茶寵,是他六十歲生日那年,我母親送給他的禮物。”

那可有些年頭了。

江臻并不清楚茶寵是何物,也不知道茶藝人都有養茶寵的習慣,自然就更不明白,那茶寵是用茶水灌溉的,喝的茶水越多,顏色越暗。

所以,越是看上去陳舊的茶寵,就越是深得主人的喜愛。

江臻聽到韓躍云那話,竟還傻乎乎地說道:“原來是奶奶送給爺爺的六十歲生日禮物,我說怎么看上去有些臟舊,原來都這么多年了。”

韓躍云:“...”

“嗯。”

“吃飯吧。”

江臻跟著韓躍云一起出去吃飯。

午飯上的餐桌氛圍都還算和諧,韓家人并未過多地詢問江臻的家庭情況,只是問了他的年齡,工作。

真正的重頭戲,是在晚上。

于是整個下午,江臻都對即將到來的夜晚感到不安。

夏季晝長夜短,大家都有短暫午睡的習慣,江臻的房間被安排在韓旺旺的隔壁。

他昨晚沒睡好,躺在沒多久便睡著了。

睡醒時,江臻去了隔壁房,見韓旺旺沒在房間,他這才一邊給韓旺旺發微信,一邊下樓。

微信剛發出去,他便瞧見韓旺旺神色古怪地從樓下走了上來。

“是來叫我起床的嗎?”江臻一覺睡醒,已是下午四點鐘,他以為韓旺旺是上樓來喊他起床的。

韓旺旺拉著他的手,表情奇怪地回了江臻的房間。

將房門關上,韓旺旺將江臻按在門板上,神色嚴肅地對他說:“江臻,你闖禍了。”

江臻露出了懵逼的表情。

“是不是我睡過頭了,被你家人嫌棄不懂事了?”除此之外,江臻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

韓旺旺雙手捧著江臻的臉頰,告訴他:“你今天是不是把我爺爺的茶寵給刷干凈了。”

江臻點頭,“嗯,我看那小公雞實在是臟的沒眼看了,就給擦了。”江臻是有幾分潔癖的,他見不得臟東西。

韓旺旺一拍腦門,嘆道:“你犯大錯啦!那茶寵是我爺爺用上好的茶水,養了五六年才養成如今這幅漂亮模樣的,你倒好,一來咱家就把他的小心肝給刷干凈了。”

這可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江臻聽了韓旺旺的話,再聯想到飯前韓躍云跟他說的這些話,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真的犯了錯。

他趕緊拿出手機百度茶寵這東西,明白茶寵是什么東西后,江臻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可笑的事。

他表情頓時變得可憐兮兮的,“旺旺,怎么辦啊,你爺爺是不是生氣了?”

韓旺旺白了他一眼,說:“你說呢?”

這錯犯下了,江臻也找不到補救的辦法。

他跟韓旺旺一起下樓時,老爺子正捧著他的小公雞坐在太師椅上把玩,見他下來,頓時給了他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眼神。

江臻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在老爺子身旁坐下。他老老實實地坐著,態度良好地認起錯來,“爺爺,對不起,我給你添亂了。”

韓棟梁本想奚落他幾句的,見他露出一副乖寶寶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哼!”

原諒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

江臻眼珠微轉,想到老人家都心軟,便決定裝一把可憐。

他雙手在大腿褲子布料上搓了搓,小聲地說道:“他們說,我母親以前是一名頗有天賦的茶藝師,十二歲便跟著道士一起學過茶藝,那會兒,還經常去茶樓演出呢。”

聞言,韓棟梁賞了江臻一個一言難盡的眼神,他說:“你就遺傳了你母親的好樣貌,怎么就沒見你遺傳她的好手藝?”

江臻聲音悶悶地說道:“這不是從小就被綁架走散了,沒能在母親身邊陪著長大么。若是自小跟著母親一起長大,不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這修身養性的茶藝之道,應該還是會的。”

聽了這話,韓棟梁頓時聯想到了江臻兄妹那可憐的身世。

這孩子也是可憐,被親爹找人綁架給賣到了國外,自小吃苦,好不容易找回了家,母親卻早就跳樓身亡了。

若是自小就在母親身邊長著,自然是比他如今更優秀杰出的。

一個自小過著顛沛流離生活的孩子,你又怎么能自私地要求別人懂這養生之道?養生養生,先得生活下去,才能養生啊!

韓棟梁偏頭看了江臻一眼,見人家孩子那腦袋都快低到了胸口,顯然已經認識到自己犯錯了,韓棟梁也不能再責怪人家了。

他鼻子尖動了動,才說:“凡事都有利弊,你自小生活在外,沒遺傳到你母親的多才多藝,自然,也就不會遺傳到你父親的那些缺點。”

江臻猛然抬頭盯著老人家,對上老人家嘴邊那抹深沉的笑容,江臻心頭微動,不禁有些雙眼發紅。

他扭過頭去,聲音悶悶地說道:“我去幫旺旺洗小龍蝦。”

瞧見江臻不好意思地逃掉了,韓棟梁嘆了口氣。

也是個可憐孩子。

有個那樣的父親,已經很可憐了,他都不忍繼續針對江臻了。

韓旺旺瞧見江臻雙眼微紅地走了出來,一時間有些吃驚,“怎么了這是?我爺爺難道打你了?”韓旺旺站了起來,脫了膠手套,說:“我去說說他,怎么還打人了!”

“沒!”江臻一把拉住韓旺旺,低頭看著桶里亂爬的那些龍蝦,笑著說:“你有一家非常善良的至親。”

韓旺旺這才品出江臻眼紅背后的原因。“他說什么了?把你感動成這樣?”

江臻一把將韓旺旺按在懷里,用力揉了揉她的長發,發誓說道:“沒啥,就覺得能娶到一個在這樣幸福家庭里長大的好女孩,真是好幾世修來的福氣。”

“洗蝦,別廢話。”

江臻蹲了下來,一邊刷蝦子,一邊說道:“你以前對我可溫柔了,怎么現在這么無情了?”

韓旺旺說:“美女對美女,從來都是溫柔的。你是個男的,我對你那么溫柔做什么?”

江臻瞬間有了想要重新做回女人的沖動。

晚飯依然很豐盛,但江臻惦記著那鍋蝦,吃的不多。吃過飯后,林嬌娥就開始做小龍蝦了。

小龍蝦做好,直接用兩只大鐵盆裝著,擺在院子里的木桌上。

大家圍著木桌,一邊聊天一邊吃小龍蝦。

林嬌娥的小龍蝦是跟著韓湛外婆學的,味道特別美,大家都喜歡,就連宋瓷一個孕婦都忍不住吃了兩碗。

吃小龍蝦時,韓躍云搬來了兩扎啤酒。

晚夏的夜晚依然很熱,韓躍云早就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將白襯衫的袖子卷起來一截,坐在那里吃龍蝦,一點也沒有他在官場上的威儀。

江臻陪韓躍云喝酒,喝著喝著,就覺得頭有些暈。吃完了小龍蝦,江臻便見到韓躍云起身去洗手了。

他知道,正戲就要來了。

沒一會兒,韓躍云便一邊擦著手,一邊回了院子。他站在韓旺旺身后,跟對面坐著的江臻說:“小江,你跟我去趟書房。”

江臻頭重腳輕地起身,在韓旺旺憂心忡忡的目光注視下,跟著韓躍云一起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江臻也不敢四處亂看,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政要文件。

他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地坐下來。

有些醉酒的江臻,看人時眼神特別的陰沉、直接且銳利。韓躍云一個官場老狐貍被他這么看著,也不禁后背發毛。

他知道,這才是這個年輕人藏起來的真實面目,他今天白日里表現出來的,都是他刻意呈現出來的和善假象。

韓躍云眉頭微蹙,他喊了聲:“江臻。”

江臻點了點頭,也喊道:“韓叔。”

“感覺怎么樣,醉了?”

江臻心想:應該不至于就醉了吧。

但他嘴上卻說:“有點。”

江臻:?

這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說話完全不聽心里的使喚?

韓躍云點了點頭,又問道:“覺得我們家人怎么樣?”

江臻心里想著要說:都很好。

但嘴上卻說:“奶奶雖然糊涂,但人很好,很熱情。爺爺雖然嚴厲,但厲中帶善,是個值得尊敬的老人家。阿姨暫時看不出來,但感覺不壞。韓叔叔...”

瞎幾把亂說什么呢!

江臻心里干著急,他都想要用手捂住嘴巴了,但他不能那么干。他的嘴巴就跟中了邪似的,誠實的說道:“韓叔叔是個看不透的老狐貍。”

說完,江臻絕望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一邊搖頭,一邊想要辯解,但張嘴說出來的卻又是:“韓叔叔不好對付!”

江臻:!

怎么回事!

是不是智障了!

韓躍云冷靜地聽著江臻回答他的問題,瞧出江臻心里的疑惑,韓躍云坦言說道:“你這個人,很難琢磨透。我自認為單憑自己看人的本事,還看不透里。但我女兒愛你,我也不想一刀斬斷了你們之間的姻緣,讓她記恨我。可我又不放心將我女兒交給一個不知底細深淺的人,所以我...”

韓躍云推了推鼻梁骨上那副斯文的鏡框,笑著說道:“在你的水里,加了吐真劑。”見江臻眉頭皺了起來,明顯是生氣了,韓躍云又說道:“這是目前世界上最厲害的吐真劑,你無法抵抗吐真劑的作用。”

江臻剛才就察覺出了端倪,因此聽到韓躍云的坦白,心里的確是生氣的。

就算不信任他,也不至于用上這種東西吧!

面對江臻的不滿,韓躍云依然從容。

他說:“我知道這樣做很得罪人,也許以后你會對我有所記恨。但沒辦法,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女兒家的婚姻大事,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敢不謹慎。江臻,你的母親,就是前車之鑒。你是江偉民的孩子,我實在是不放心將我的女兒,托付于你。”

“你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罷,我必須這么做。”

江臻氣嗎?

一開始是氣的,但在聽到韓躍云的解釋后,他心里反倒釋然了。

一個父親能為女兒做到這一步,可謂父愛如山。

這世界上任何一種真摯的愛,都不該被看不起。

他沒有資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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