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市場很正規,有點類似于珠寶商店,有專門的女性魔法師在柜臺旁邊做推銷,為顧客講解每一件魔法物品的用處。
“自走懷表,魔協最新矩陣產品,無需爐石,就能自行走針,走時十分精確。”導購的魔法師,有一頭惹眼的藍色頭發,這是多瑙河平原土著“藍發人”的血統,這樣一頭藍發配合她鵝蛋形的臉蛋,充滿了誘惑氣息。
異域風情,總是能刺激人的感官。
“這算什么最新產品,無非是把占星時鐘縮小而已。”海克特不客氣的說道,“巴掌大的自走懷表,戴在身上也不舒服。”
“價格是多少?”奧爾丁頓把玩著自走懷表,詢問道。
導購魔法師微笑不變:“15列弗(金幣)。”
“15列弗?這比占星時鐘還要貴!”
“兩位尊貴的客人,雖然自走懷表從矩陣學上來說,與占星時鐘沒有太大區別,但是能制造成這么小尺寸,就是最大的矩陣突破,它理所應當享受這樣高昂的價格。”
矩陣。
可以簡單理解為魔法陣。
但魔法陣并不足以概括矩陣的含義,在魔法師的理解中,矩陣是一種結構,代表著復雜而又精致并且有特殊運轉效果的體系。所以可以計量時間的鐘表,就是矩陣,可以儲存魔力的爐石,也是矩陣。
聽到15列弗之后,奧爾丁頓就把自走懷表放下了,不說他錢袋子里的錢不夠,為了一塊自走懷表也不值得。
不過,離開柜臺時,他的眼睛又瞇起來。
接受報紙采訪,讓他產生了辦報紙的想法,而現在看到自走懷表,又讓他產生一個靈感,在心中默默合計:“時鐘有了,懷表也有了,下一階段,是不是就是手表的誕生?為何我不能召集一批矩陣學者,研發手表?”
以他的年紀,估計還沒有這么大能耐,聚集一批矩陣學者,但是完全可以把創意告訴奧雷諾男爵。
然后以蝴蝶堡的人望與財力進行研究。
“家族的產業,不就是我的產業么……若是鳶尾花家族財力物力不夠,完全可以聯合鷹擊長空家族,總之,只要能研發出手表,絕對能享受到廣闊的市場。”這一刻奧爾丁頓想到的是勞力士、百達翡麗、江詩丹頓。
一塊手表能賣出幾百萬的價格,甚至上千萬的價格。
所以說,手表絕對大有搞頭。
按下心思。
他繼續在魔法物品交易市場閑逛,不著急挑選恢復物品,而是一個柜臺一個柜臺看過去,聽導購魔法師的講解。
“這是純手工打造的留音盒,可以保留一分鐘的聲音,有嚴格的保密功能,可以作為重要機密的傳遞。”
“不需要。”
“您也可以看看這塊放聲機,音質無暇還原原聲,對爐石損耗非常小,而且隨機附送三張唱片。”
“家里有。”
“先生,可以看一看這款魔法協會指定使用的打字機,三十六個鍵位可以滿足所有的文字需求,而且價格并不昂貴,只需要21個格若弗(銀幣)而已。”
“我不寫小說,只寫詩,用不上。”
琳瑯滿目的魔法物品,大部分“科技”含量并不高,相當于第二次工業革命時期的各種發明,不過類似于電話、燃氣機、發電機的物品并沒有,似乎這個世界的物理規則,并不支持這種技術。
具體情況,奧爾丁頓需要摸索之后才能知曉。
看完民用物品之后,他終于開始挑選合適的恢復物品。
吸能指環,可以緩慢吸收周圍空氣中游離的能量,為使用者彌補斗氣消耗,價格16格若弗;充能手鐲,需要用爐石充能,再持續為使用者補充斗氣,價格34格若弗;阿爾特斯的頭巾,大魔法師阿爾特斯作品,吸能指環與充能手鐲的強效二合一,價格3列弗……
林林總總,奧爾丁頓選擇了十六件類似的恢復物品,總共花去了28枚列弗,其中舅舅海克特支援了14枚列弗。
“奧爾丁頓,我理解不了,你只需要兩三件就能滿足恢復需求,為何要買這么多?”
“我有我的理由,舅舅。”
“好吧,隨便你,只是一點小錢而已。”
……
午宴是在也得懷家族的莊園中舉行。
哈斯瑪特·也得懷男爵,與奧雷諾·侖·鳶尾花男爵,曾經在戰場上并肩作戰,經歷過同生共死。
也得懷是一種鮮花,也叫雪絨花或者火絨草,不過也得懷是種在高山上的雪絨花,十分特殊,具有相當高的魔法價值。也得懷家族早年就曾經營也得懷種植,發家之后遷徙來多瑙河行省。
“奧爾丁頓,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是一位大詩人,還創作出兩首經典詩作,這下好了,你可以省去六年的祈禱時間!”
說話的是哈斯瑪特男爵長子,哈魯。
哈魯今年二十二歲,已經結婚,目前是騎士等級,他也是十六歲修煉出斗氣,天賦不好不壞。
“五年吧,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帶給我的自然之力增幅,比咕嚕瑪瑪要更多。”
“那也夠厲害,可惜我對詩歌了解不多,為了修行只能經常向三神祈禱。”
“哈魯大哥一直跟著哈斯瑪特叔叔,住在小凡爾賽?”
“冰火堡在修葺,估計得持續到八月份,雖然回不去落云鎮,但是在小凡爾賽住著更舒服,哈哈。對了,你還會繼續去灰鐵之堡是嗎?”
“當然,我還得向杜立克先生學習騎戰。”
“你現在是大詩人,留在小凡爾賽能享受到非凡的待遇,可惜了。”
“我們始終是騎士,不是嗎。”
“哈哈,當然。”
這時候,哈魯的妹妹哈莉走過來:“奧爾丁頓哥哥,咕嚕瑪瑪太優美了,你能給我簽一個名嗎?”十二歲的小姑娘,滿眼閃爍著小星星,拿著凡爾賽日報和墨水筆,期盼他能在上面簽名。
這么快就有追星族,而且還是個正點的蘿莉。
奧爾丁頓心情很好,先是揉了揉哈莉的柔順卷發,然后才接過墨水筆,在凡爾賽日報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奧爾丁頓·侖·鳶尾花。
他有練習過簽名,字母連成一串,弧線優美、線條勁道,可惜金雀花的文字也是一種字母,再練習書寫,也寫不出中國書法的美感。
“謝謝奧爾丁頓哥哥。”
“不客氣,等我出版詩集,我再送給你一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