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憐余光瞄向了飛進直升機的跟拍球一眼,知道直播結束了。她微微側頭看向變成了小格子的院子,又看了看遠處小港灣處的黑米號,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是沒什么用處的。
只是她的視力遠超正常人,這時的愛憐居然看到了黑米號的附近有一條海豚在那里來回游弋,那是小海豚,它在找自己,可自己......
當愛憐坐在這個沒有任何國家標志的直升機里時,看到里面除了飛行員外的唯一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三十五、六歲的女人時,并沒有什么反應,很平靜地坐上她邊上的座位。
女人只是吩咐飛行員‘離開’后,便一言不發了。
她不說話,愛憐也不想熱臉貼冷屁股,同樣不說主知,閉目養神。精神力掃描了這架直升機后,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精神力又向下方石洞的方面掃描著,樂樂和黑子已經不再轉圈兒,因為它們根本看不到愛憐了,只是兩只豹子就那樣趴在她常坐的椅子旁邊蔫頭耷腦的。
樂樂還在那兒流眼淚呢!很傷心,愛憐又是一陣陣的難受。
比樂樂更加珍貴的豹子,愛憐的空間里也有不少,但那不是被愛憐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她并沒有什么感情,可是樂樂不一樣啊!黑子不一樣啊!麋鹿老爺和小狐貍不一樣啊!
算了,走了就走了吧!人生在世,本來就分分合合的,自己又何必總是這樣糾結?
她現在還不知道,愛憐這三年來,有許多的視頻走紅網絡,而最后一個,便是剛剛與家中動物告別離開的這一段,催淚了不少淚點滴的男人、女人和孩子。
直升機飛離島嶼之后沒多久,愛憐發現那么大的島嶼居然就在她眼前消失了——消失了——,剛剛還看到海平面上的大島,像是憑空消失了。
她的眼中寫滿了驚訝,在她的眼中,現在只剩下了一望無際的海水,仿佛那里從未有過一座島一樣,但是精神力長距離凝成一線的掃描中,發現那島還在,只是如同障眼法一樣,肉眼看不到了。
不過,她也沒問為什么,這個主辦方的能量真的超乎她意料的強大,她不想橫生枝節,于是便閉目養神。
直升機飛了大概三個小時左右,愛憐才算看到陸地,如果自己劃船呢?愛憐不禁有些氣悶,劃船能跑出去的概率為零,因為她根本就逃不脫人家的視線。
這回,主辦方并沒有把她弄暈了,而是實實在在地接她到了目的地‘西雅圖’。
愛憐的精神力一直在關注著飛行耳麥中的聲音和儀表上的數據,心中計算著航線,同樣也就可以計算出荒島的位置。
如果自己沒事,可以活著,她一定還會回到那座島上的,去找黑子和樂樂。
飛機落在一處私人莊園里,愛憐隨著那個臉上有著雀斑的女人進入一座城堡似的建筑。精神力散開,愛憐打量著這個莊園時發現,這里不但大,而且裝飾豪華富麗,這些只是表面上的,暗地里這里至少有六十名武裝人員,全副武裝,且一看就是身經百戰的老兵。
他們的武器十分先進,在這個莊園的地下深處,竟然有著一個武器庫和訓練場,這就厲害了,愛憐不禁在心中對這里重新做了評估。
這里的監控安保系統也十分先進,愛憐精神力看著微小型的無人機和無處不在的監控攝像頭,有明面上一眼就能看到的,但更多的是常人根本找不到的。
只有愛憐這個帶掛的才能一目了然。
城堡中也有不少人呢!不過,一部分安保人員,另一部分就很有意思了。
愛憐淡定地跟著女人進入了城堡中,城堡的大廳,古典中又帶著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沒有讓她的眼神有一絲的波動,她只是用沉靜如水的眸子一一掃過大廳中的幾個人。當然不是門口幾名虎背熊腰的安保,而是那幾個或站、或坐的七男一女。
一身女仆裝的幾個女仆端著托盤,里面放著各種酒類和飲品,還有煙草,甚至還有dama。女人對著愛憐說道:“請在這里稍等,一會兒有人會見你們,這里你和他們一樣,可以自在一些,喝點什么,緩解一下疲勞。”
女人說完,并未等愛憐有什么表示,就面無表情地從側面的走廊離開了。
仔細觀察著大廳之中的八個人,愛憐對于這次直播的情況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除了最后商父自殺的那一段信息外,其余的都是原主自己的記憶。
但是從大廳中這八個人的情況來看,此次直播并非只有自己一個人呢
坐得離她最近的沙發上的兩個男人各自閉目養神,他們其中一個穿著獸皮短褲和短靴,光著精壯的上身,身上全都是縱橫交錯的傷疤,上身和腿上毛發很是旺盛,齊耳短發帶著自來卷,脖子連帶著右肩之上全是紋身,那是一種宗教符號,很繁復。男人絡腮胡子,修剪的亂七八糟,高鼻梁,鼻骨中央微微隆起,高眉深目,眼角皺紋深刻,年齡大概在四十歲左右。
另一個體格和他差不多,只不過剃著光頭,胡子刮得也很干凈,但眼神兇戾,一臉橫肉,年齡大概有三十五歲左右。他身上穿的是一件像是海豹皮制作的馬夾和短褲,一雙看不出什么皮質自制的鞋子。無論是衣服還是鞋子,做工都十分粗糙,想來能穿就可以了。
兩個人感知敏銳,似是感覺到了別人的注視,齊齊轉頭看向了愛憐。愛憐微笑著點了點頭,兩人并沒有什么表情,但也沒有說什么,沒有回應愛憐,坐正了身體,也開始打量起眾人。
愛憐并不在意,又看向了另一個單人沙發上的男人,長長的頭發被他用繩子綁在腦后,臉上全是胡子,只剩下一雙眼睛,看不出年紀,穿得稍微工整些,竟然還穿著戶外長褲和襯衣,只不過都磨得不像話了,他到是沒有東張西望,兩只胳膊搭在兩膝之上,一只手上還有一只燃著一半的雪茄,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