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準備怎么去南極?”張延杭需要精準了解客戶需求。
“跟隨日本民間南極科考隊前往南極,我在那邊有關系,可以走后門。”小淵澤報瀨說的這一支日本民間南極科考隊自然就是她媽小淵澤貴子和好友藤堂吟一起建立起來的那一支,事實上,在她媽小淵澤貴子南極失聯并被判定為死亡之后,這一支民間南極科考隊就一直處于停擺狀態。
而今年,也就是小淵澤貴子失聯三年之后,隊長藤堂吟準備重啟民間南極科考隊,再次深入南極探測,但經費問題始終困擾著她,沒有大企業愿意贊助這種沒什么卵用的自嗨項目。
之所以說是自嗨項目,自然是有其道理的,首先,民間南極科考隊,使用的不論是破冰船還是南極基地都是國家淘汰下來的二手貨,而且,還作死的選擇了跟國家南極科考隊一樣的觀測項目,相比起國家南極科考隊,其觀測項目不僅重復而且效率低下,令人不知道它的存在意義到底是什么?
面對這種情況,自然不可能會有企業贊助這種莫名其妙的民間組織,關鍵是,贊助了也無法獲得什么收益才是最勸退的地方,舉個例子,就像牛奶包裝上印著的諸如2022冬奧會指定贊助運營商之類的,假如你是老板,價錢或許貴一點,但國家科考隊和民間科考隊你會選擇哪個?那肯定選擇國家科考隊啊,因為民間科考隊都沒幾個人知道……
你印個國家科考隊或許不會提升太多銷量,但起碼拉升了逼格,但民間科考隊呢?印他們的名字差不多就等于印個‘銅牛鄉驢屎蛋村春晚獨家贊助’一樣low逼。
也正因為這樣,民間科考隊籌集經費十分困難,成員之間基本上就靠著一口所謂的夢想在哪里硬撐,等什么時候這口氣終于咽下去了,估計也就是解散的時候了。
而且,雖然小淵澤報瀨嘴上說著走后門,給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但其實后門并不好走,藤堂吟不一定會讓她去,畢竟親媽已經死在南極了,萬一女兒又因為什么事故死在南極了怎么辦?
因為對南極土地愛得深沉所以就在那里死一戶口本直接死到絕戶那可就太難受了,作為從小看著小淵澤報瀨長大的長輩,藤堂吟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或許她因為四五十歲還沒結婚而不是那么慈祥,但面對好朋友(好姬友)的女兒態度還是友好的。
而且,小淵澤報瀨才16,連18歲成年都沒有(本來日本是20歲成年,但最近跟結婚年齡一樣下調了,2022年實行),這樣的年紀,確實有點太早了,主要是身體體能跟不上,身體尚未完全發育成熟。
“那么問題來了,據我所知,現在去南極旅游其實挺簡單的,首先轉機飛到世界盡頭也就是世界上最南的城市,阿根廷的烏斯懷亞,這個過程的機票大概會消耗一萬多美金,然后,你就可以選擇在當地購買郵輪船票前往南極,一個人的船票價格也就在一兩萬美元左右……”
張延杭接下來給小淵澤報瀨仔細的講述了一下南極旅游方面的事情,其實想去旅游真的不難,辦個簽證,然后再攥上十幾二十萬的存款差不多就夠了。
而且,如果你想省錢,還可以在烏斯懷亞選擇那種所謂的‘最后一分鐘’船票,這種船票屬于馬上就要開船了,但船上卻還剩幾個空位置,于是郵輪公司為了止損,就會大降價,爭取把這幾個空位置給出售出去,能賣多少是多少,總比一分錢不賺的好。
所以,這種情況下,最后一分鐘船票雖然和正經船票是一個待遇,但是,價格方面卻會來一次大跳水,而且,如果實在賣不出去,還會持續降價,最終降低到幾千美元的程度,這樣的話,加上機票錢,總共一萬多美金就能搞定。
這樣的話大大的降低了成本,再算上船上的一些消費,十幾萬人民幣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張延杭給小淵澤報瀨大體的介紹了一下這個流程,“所以,正常的去南極旅旅游不好嗎?”
“但我還是缺錢啊?”小淵澤報瀨雖然存了一百萬日元,但換算成美金也就不到一萬,所以她又抬起了沒有束縛的左手,想要去按按鈕。
張延杭又伸出另一條能量觸手纏住了小淵澤報瀨的左手,“好吧,其實我主要想說的是,給我足夠的能量點,我就給你開一道前往南極的傳送通道,你就可以直接去南極了,怎么樣?”沒錯,這才是張延杭的推銷路線。
小淵澤報瀨皺起了眉頭,主要是因為兩只手都被黑色觸手束縛著,有點不自在,“可給我一千萬美元我同樣可以前往南極。”
“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買一送一的附加服務,我可以把傳送通道直接開在你媽的尸體旁邊,那里是南極,你媽如果沒被食肉動物刨走,那就應該還凍在那里,或者說,起碼還能剩下點骨頭渣子可以燒骨灰。”張延杭這個服務并不需要什么額外的能量點,所以很大方。
張延杭控制著變色技能露出一個黑漆漆但充滿誠意的微笑,“你去南極不就是為了找你媽嗎?怎么樣,是不是心動了?心動不如行動,只要點頭同意,一秒鐘我就給你把傳送通道打開。”
“找我媽雖然是其中一部分理由,但不是全部,而且如果我有一千萬美元,同樣可以花錢雇人找我媽,大不了就重金懸賞,在沒什么危險的南極尋找一具尸體,相信會有很多人愿意來。”小淵澤報瀨因為雙手無法動彈所以扭捏的晃了晃身體。
“而且,我剛才看到了按鈕底座上刻著的規則,這個按鈕不僅可以按一次,而是可以按一百次,每次只需要付出一個能量點就可以換取一立方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