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日曜日(星期天),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早上,一個看似普通的紅頭發小矮子正在一個因為貧窮過度而導致變得一點都不普通的衛生間里照著鏡子。
似乎是因為剛剛睡醒而導致有些迷糊的原因,看似普通的紅頭發小矮子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眼睛,順便敲了敲頭上一對不知何時出現但卻酷似牛角包的硬質物體,發出‘咚咚咚~’的奇怪響聲,屁股后面一根整體纖細但末端呈桃心狀的黑色尾巴也湊到了鏡子前秀著屬于自己的存在感。
“做夢嗎?”看似普通實則完全不普通的紅頭發小矮子又揉了揉眼睛,“媽!我好像長角了?!還長了一根奇怪的尾巴?!”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遇事不決先喊媽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紅頭發小矮子喊完媽之后,終于也是清醒了起來,順帶著也回憶起了一些事情,首先,她的名字叫吉田優子,15歲,因為從小體弱多病而導致經常遲到早退,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就不是一個隨處可見的普通女子高中生。
之所以稱其為小矮子自然是因為其身高只有一米四,明明是高中生,卻長了一個小學生的身高,在她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體弱多病與發育不良的相輔相成。
因為體弱多病與發育不良,她甚至無法進行跑步,哪怕走路稍微走快一點都會開始喘氣。
就是這樣的她,卻在剛才的睡眠中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她夢到了一個擁有小麥色皮膚且衣著暴露的奇怪金發女,一個明明‘一平如洗’卻依然衣著暴露的奇怪女人,也不知道這家伙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
那個奇怪的女人自稱是我的先祖,說我是什么‘黑暗之血的繼承者’,想要讓我去打倒小鎮上的魔法少女,完成黑暗一族的復興大業,讓魔族再一次偉大。
但我只是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聽了個大概,就被媽媽叫醒了,之后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狀況,我發現自己長出了一對很像牛角包的惡魔之角,還有一根同樣在各種影視作品中形象都已經爛大街的惡魔之尾。
但吉田優子這個惡魔卻并不是更加經典的羊頭惡魔之類的,而是類似于夢魘和魅魔的結合體,擁有入夢以及穿的越少實力就越強的能力,沒錯,是神奇的比基尼鎧甲的設定了。
隨著回憶的深入,吉田優子又記起了更多的東西,比如先祖說自己有五千年歷史,當聽到這里的時候吉田優子就感覺自己大概明白了什么,或許是這漫長的生活閱歷磨平了她的棱角,使她在‘垂垂老矣’的時候擁有了屬于自己的飛機場。
吉田優子的回憶隨著她走到媽媽的背后而結束,不小心長出了角和尾巴怎么辦?不要慌,先問一波媽媽,如果媽媽回答不知道,到時候再開始慌也未嘗不可。
“終于到這一天了嗎?優、良,是時候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們了……”吉田清子說的優和良是優子和良子的簡稱,優子自然是指的吉田優子,而良子則是她的另一個女兒,也就是吉田優子的妹妹,目前正在上小學的吉田良子。
此時的吉田良子正好奇的指著姐姐的腦袋問媽媽那是什么東西,對于姐姐腦袋上長出牛角包這個事實,她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感到神奇。
“這就涉及到我們吉田一族隱藏多年的秘密了,其實……優子和良子你們并不是普通的人類小孩,而是以黑暗為食糧的被封印的暗之一族的末裔,雖然很繞口,但事實就是這么一回事……”吉田清子一邊說著一邊給吉田優子盛了一碗雖然或許可能大概不一定那么好喝但卻是日本人早餐必備飲品的亂燉味增湯。
吉田優子下意識的伸手接過味增湯,“唉?!”直到這時吉田優子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從媽媽嘴里聽到了什么中二度爆棚的設定,“這種超自然所帶來的虛幻感,果然,這里其實還是夢吧?我再回去睡個回籠覺,爭取跟剛才的先祖大人取得電波頻率上的相同再回來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啊。”身為妹妹而且兼職小學生身份的吉田良子倒是一下子就接受了這個聽上去顯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事實,并表現的十分淡定。
“面對現實吧!優子!”吉田清子一把拽過正在轉身的吉田優子頭上的角,強行把她扳直了過來,雖然中間發出了一些聽起來不是很和諧的關于的骨骼方面的脆響,但問題不大。
“大腦在顫抖!”吉田優子不是在玩梗,而是那一瞬間的離心力轉動確實令她產生了自己腦漿都快要飛出去了的錯覺,畢竟是體弱多病一米四,遭不住也是很正常的。
在姐姐已經開始翻白眼的時候,妹妹吉田良子打開了電飯鍋的蓋子,想要盛米飯,“暗之一族的末裔,簡稱暗裔,好像有一點帥氣,但是,媽媽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忘記蒸米飯了?”吉田良子發現電飯煲里空空如也,明明睡醒之后就在期待這頓早飯,但能讓人填飽肚子的米飯卻并不存在。
“關于這件事,其實咱們家這個月已經沒有米了,但既然優子你已經變成這樣了,那就必須告訴你咱們家之所以這么貧窮的理由了。”吉田清子環顧四周,家里只能說是家徒四壁,整個客廳包括廚房,唯一能用的兩件現代化電器就是瀕臨報廢的舊冰箱,以及一個疑似從時代劇里穿越過來的大屁股電視機了,剩下的,全都不存在。
當然,你要硬說電燈也算現代化電器,那就勉強能湊出三件,就這樣了,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就算是正常的普通家具,在這個家里也是極為罕見的物件了,比如說,什么沙發、凳子統統不存在,能坐的地方只有腳下的陳舊榻榻米,而且還只有六坪(六張榻榻米,大概可以鋪二十平方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