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家老太太的廚藝相當不錯。
她一個人在廚房里張羅,很快就端上了一盤盤熱騰騰、香噴噴的菜肴。
項安民開了一瓶高景送來的飛茅,讓堂侄給客人們倒上。
他自己也滿上一杯,但只看不喝。
聞味下菜。
項海波忍不住說道:“大伯,喝一點點沒事吧?”
“不行的。”
項安民扭頭看了看廚房,苦笑道:“你嬸娘看到了要罵人的。”
項海波跟高景解釋道:“我大伯肝不好,戒酒了。”
高景點點頭表示理解。
看到這位老人家很是疲憊的模樣,高景不由地心中一動。
他拿過手提箱放到餐桌下面,俯身打開箱子取出一瓶百果酒。
當然,這酒原本是在儲物空間里的。
“項師傅。”
高景拔出瓶塞說道:“白酒傷肝,您試試我這養生酒。”
斟酌著給項安民倒了半杯左右的份量。
雙手奉上。
“謝謝。”
項安民接過酒杯。
杯中青碧的酒液讓他頗為好奇,聞了聞,頓時眼睛一亮:“這酒不錯。”
酒香怡人沁入心脾,肯定是好酒!
既然是養生酒,項安民也就拋開顧忌,品嘗了一口。
他竟是愣住了。
而坐在旁邊的項海波,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高景前面的百果酒。
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注意到對方的神情,高景笑道:“項老板,你要不要也來點?”
項安民倒吸了口涼氣,問道:“高哥,您這是百果酒嗎?”
他的聲音都有點發顫。
“咦?”
高景驚訝:“你認識?”
截至目前,百果酒的名聲還只在很小的圈子范圍里面流傳。
用關鍵詞在網上搜索,都搜不到相關的信息。
高景之所以拿出百果酒給項安民分享。
首先是出于對國之英雄的敬重。
其次這位項老爺子有著幾分跟高景爺爺相同的氣質。
最后,項安民不辭勞苦的悉心指點。
高景也感佩于心。
先前給的高額學費是另外一回事。
沒有項家老太太的攪和,項老爺子顯然根本不想再將破敵七刀傳授出去。
結果沒想到項海波居然認出了百果酒。
早知道他就應該換個酒瓶來裝。
項海波瞠目結舌:“真的是百果酒啊!”
項安民滿頭霧水:“海波,你們在說什么啊?什么百果酒?”
“大伯。”
項海波咽了咽口水:“您知道您手里這杯酒值多少錢嗎?”
項安民更加糊涂了:“很值錢嗎?”
項海波指著高景前面的酒瓶說道:“上個月嘉尚拍賣行的秋季拍賣會,這樣一瓶百果酒拍出了一千萬!”
啪嗒!
樊虎手里的筷子掉了。
項安民渾身一顫,差點把手里的酒杯打翻!
一瓶酒一千萬,一杯可不得幾十萬?
黃金水也沒有這么貴啊!
項老爺子還是難以置信:“真的假的?”
“是真的。”
項海波看了看高景說道:“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一位朋友發出來的照片,說是某位大佬家里的藏品。”
高景笑笑道:“其實拍賣價有點虛,真實價格沒有那么高的。”
那什么明輝生物的人就跟他說過,大佬們高價拍下百果酒,主要目的是為了山寨。
百果酒的秘密一旦被破解,那別想再賣出天價來。
破解不了,也會在下次拍賣的時候被打壓。
大佬之間自有默契,不可能任由高景掏他們的口袋。
項安民依舊感嘆:“那也太貴重了。”
“酒就是給人喝的。”
高景給項海波和樊虎分了半杯:“這酒養生效果不錯,但一次只能喝一點。”
項海波和樊虎也有點誠惶誠恐。
兩人都是見過世面的。
可1000萬一瓶的酒,實在是超出了他們的人生閱歷范圍。
層次太高了。
結果老太太端著剛做好的菜出來,發現大家都捧著酒杯戰戰兢兢。
不由一臉黑哥問號???
吃完這頓算得上豐盛的晚飯之后,高景搭項海波的車回縣城。
當晚就住在項海波的酒店里。
項海波客氣得不行,非給高景開了個總統套。
雖然三星酒店的總統套只是噱頭。
他還想拉高景到KTV嗨皮,連公主都安排好了。
但被高景婉拒。
第二天早上,高景自己開車前往項老爺子家。
樊虎沒再跟著。
他有事先回省城了。
高景繼續跟項安民學習破敵七刀。
“我沒有什么可再教你的了…”
下午的時候,項安民心情復雜地對他說道:“該學的你都已經學會了,剩下就是水磨功夫,不需要我再指導了。”
昨天項老爺子是震驚,今天則是麻木了。
“謝謝。”
高景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禮:“項師傅,辛苦您了。”
“應該的。”
項安民像是做出了某個極為重要的決定,咬咬牙說道:“你等等。”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很快提著一只樟木箱子重新出來。
“這里面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鬼頭大刀。”
項安民輕輕拍了拍木箱說道:“我留著也是帶到棺材里去,送給你吧。”
高景已經得到了破敵七刀的真傳。
這意味著這門刀法沒有在項安民手里失傳。
那將來到九泉之下,他不至于無臉去見自己的爺爺。
而這世界上,沒有誰比高景更適合擁有這把曾經殺敵無數的大刀!
雖然非常不舍,但項安民毅然決然。
高景頓時吃了一驚:“項師傅,這是您祖傳的寶物啊!”
“哪里能算寶物。”
項安民啞然失笑,將刀箱硬塞給高景:“你拿著吧,回去再看。”
他怕高景現在打開,自己又后悔了。
項老爺子如此堅持。
高景就沒有再推拒,盡管他并不需要這樣一把大刀。
高景的火焰刀,比這世界上任何的刀都來得犀利!
他無法拒絕的,是對方的真誠心意。
想了想,高景將昨天那瓶百果酒拿了出來:“項師傅,這瓶酒也請你收下。”
項安民不想收。
太貴。
但同樣在高景的堅持下,他還是推拒不過。
這樣原本只是一場交易,結果兩人惺惺相惜,有成為忘年交的趨勢。
又在項家吃了頓晚飯。
高景當夜驅車返回了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