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學弟。”
岳無忌前腳剛走,月雅和水蓮兩人后腳就趕到了翠心院。
月雅憂心忡忡地對高景說道:“你還是放棄跟月劍的比試吧,我剛剛得到消息,月劍向家里面借了一套高階巫器,你不是他的對手。”
水蓮也跟著勸道:“這不是一場公平的對決,我會跟月劍談談,讓他放棄賭約。”
先前月劍向高景下戰書的時候有過賭約。
如果高景輸了,那么就永遠離開尼洛地下城。
而月劍輸了,則是退出戰神武堂!
雙方的賭約在月劍的宣揚下,已經傳遍了整個尼洛地下城。
所以這場比試,誰都輸不起!
岳無忌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在關鍵時刻跳了出來,想把高景收回己用。
那些千百年屹立不倒的家族,都有著一套保持自身生存和發展的法門,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源源不斷地吸納新血加入。
流水不腐戶樞不蠹,這個道理在大世界同樣適用。
像高景這樣出身鄉野的天驕之才,正是世家大族最喜歡招攬的新血!
只是高景性格太傲,而且還跟水蓮有著“密切”的關系,才引起了風澤、月劍等人的嫉恨和打壓。
岳無忌比這兩個家伙顯然更聰明。
但他的目的,顯然不僅僅只是要將高景收入麾下那么簡單!
高景笑笑。
忽然問道:“月雅學姐,剛才有個叫做岳無忌的人來找我,他跟月劍是什么關系?”
“岳無忌?”
月雅頓時愣了愣,不由地看向了旁邊的水蓮。
水蓮俏臉泛紅,低聲說道:“他們兩人,都很無聊。”
高景秒懂——敢情是情敵啊!
“我明白了。”
他點點頭說道:“月雅學姐,水蓮學姐,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但是…”
高景的語氣變得堅決無比:“身為男兒,怎么可能臨陣脫逃,就算月劍得到了高階巫器,我也不懼跟他一戰!”
話音剛落,他立刻激發出了自身的圖騰氣息!
修為境界達到了上階大戰士的層次,對自身力量的控制能力可以說接近了巔峰,高景在翠心院閉關兩天,已經能夠完美地隱藏自己的氣息。
只要高景不主動暴露,除非是遇到實力層次高出一大階的存在,否則任誰都無法輕易地判斷出他的警戒。
高景現在激發上階大戰士的氣息,并不是為了炫耀裝嗶。
而是告訴月雅和水蓮,自己敢戰的底氣所在!
在高景氣息的沖擊下,兩女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兩雙美眸里同時流露出駭然之色!
上階圖騰大戰士!!
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僅僅幾天的時間,高景的實力竟然達到了這么高的層次。
簡直難以置信!
月雅顫聲問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高景收斂氣息,微笑道:“我有自己的辦法,兩位學姐,你們不用擔心我會輸給月劍,也請你們暫時為我保守這個秘密。”
對于月雅和水蓮,他還是非常信任的。
當然再信任,高景也不會告訴兩人關于自己最大的秘密!
月雅和水蓮面面相覷,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她們沒有對高景盤根問底,因為很多超凡者都有屬于自己的秘密,這些秘密往往關系到血脈,輕易是不能向外人透露的。
月雅咬了咬嘴唇,眼眸里閃著晶瑩的光亮,像是發現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她問道:“高景學弟,你有把握在幾招之內戰勝月劍?”
這個問題讓高景愣了愣:“我沒有跟月劍交過手,也不知道他借來的巫器有著什么樣的威能,這個沒辦法確定。”
“月劍借來的這套巫器叫做風雷戰裝…”
月雅不假思索地出賣了自己的族弟,把風雷戰裝的底細源源本本地告訴了高景。
她掌握的信息可比岳無忌要更多。
高景聽完感覺有點怪怪的:“月雅學姐,你…”
“你是奇怪為什么我會告訴你這些吧?”
月雅恨恨地說道:“月劍這個人狂妄自大,在家族里仗著長輩的寵愛無法無天,我希望你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看得出她是真心討厭月劍。
高景恍然,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我全力以赴的話,二十招內擊敗月劍沒問題。”
借助風雷戰裝,月劍擁有了抗衡上階圖騰大戰士的能力。
但這種來自裝備的加成,并不能提升他本質的實力,跟真正上階大戰士依然存在著很大的差距,無法等同視之。
最重要的是,月劍根本無法發揮出風雷戰裝的真正威能。
相比之下,高景的修為實力已經達到了上階大戰士的巔峰,境界上足以碾壓對手。
盡管高景也存在著根基不穩、戰技不強的弱點,但戰勝月劍完全不是問題。
月雅喃喃說道:“二十招啊。”
高景好奇地問道:“月雅學姐,你為什么這么問?”
月雅的回答讓他哭笑不得。
因為月雅想在高景的身上下筆重注!
“七星閣里的盤口開得很大。”
月雅理直氣壯地說道:“既然你有把握打敗月劍,我想給自己賺筆嫁妝。”
說著她拉起了水蓮的手:“水蓮也一起。”
水蓮頓時羞紅了臉:“我不要。”
只是她的抗議太弱小了,被月雅直接給無視了。
“這樣啊…”
高景摸了摸下巴,問道:“七星閣那邊的賠率現在是多少?”
月雅還真知道的清清楚楚。
高景聽完之后,笑道:“既然要玩,那就玩把大的,你賭我在三招之內打敗月劍吧。”
七星閣開出的盤口里,高景在三招內贏得勝利的賠率是最高的。
一比二十七!
“三招?”
月雅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高景學弟,你是認真的嗎?”
她覺得高景在二十招內擊敗月劍的概率都不是非常高,何況還是三招。
月劍可不是泥捏的!
“我很認真!”
高景傲然回答道:“相信我,只要我愿意,我就能在三招之內擊敗月劍!”
月雅不敢信。
然而高景的自信卻是如此的強烈,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
“好!”
月雅咬咬牙說道:“那我就相信你這一次,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