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世茂大廈。
站在這座528米高的大廈頂層巨幅落地窗前,半個首都的瑰麗夜景盡收眼底,讓人油然而生一種征服了整個世界的感覺。
一場盛宴,正在這里舉行。
今晚的靈翡尊榮會員答謝會,雖然名頭看起來檔次不是很高,但有資格出席這場宴會的,無不是身份顯赫之輩。
商界新貴、上層名媛、明星藝人,還有大家族的子弟濟濟一堂。
但沒有一個人的光芒,能夠掩蓋在這里展出的五套靈翡飾品的輝彩,大家圍在展柜的前面,欣賞最新的大師之作。
不少女人雙眼放光,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喜愛甚至貪婪!
如今在國內甚至國際的珠寶首飾圈里,靈翡已經成為了頂級奢侈品的代名詞,這種翡翠不但極致美麗,而且還擁有不可思議的神奇效果。
擁有一套或者一件靈翡首飾,是很多人的夢想!
然而掌握著唯一貨源的靈翡公司,每次所能拿出的作品少得可憐,而且除非有特殊的關系,否則根本不接受外人的預訂。
可以說有錢都買不到。
那些最早擁有靈翡的人都賺翻了,他們完全可以用幾倍于購入成本的價格出售,絕對不愁找不到買家。
但即便如此,出手的人依然寥寥無幾!
在這場答謝宴會上,很多人的話題都與此有關,既是炫耀又是得意。
而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欣賞夜景的高景,將靈翡帶到藍星的原主,對此只感覺相當的無聊。
如果不是蘇雅真的請求,加上鐘云秀的關系,他根本沒有來站臺的興趣。
因為高景跟這些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沒有什么共同話題。
“你怎么在這里啊?”
正在這個時候,蘇雅真走了過來,笑吟吟地問道:“云秀呢?”
高景是今天下午來到京城,剛下飛機就被鐘云秀接走,然后晚上兩人一同前來赴宴。
高景嘆了口氣:“她被閨蜜拉走了,蘇總,你現在可以跟我說實話了。”
雖然名義上靈翡公司是兩個人合伙開的,但實際上高景根本沒有管理過公司的任何事務,而且他的股份都是用海外公司的名義進行代持。
跟蘇雅真的合作,僅僅只是為了獲取運營慈善基金所需的資金。
蘇雅真的顏值和家世都是第一流的,而且也是位商界精英,她對靈翡飾品的推廣營銷極為成功,短短半年時間就打造出了一個頂奢品牌。
高景想不出自己來這里站臺的必要。
他的名聲,嚴格來說只在極小的圈子里為人所知,身份信息甚至被有關部門列入機密檔案。
今天出現在這里的賓客,高景認識和認識他的人沒有多少個。
高景很清楚,蘇雅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那她把自己請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
蘇雅真的笑容變得苦澀:“你知道金家嗎?”
“金家?”
高景斷然搖頭:“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那金玉堂你總知道吧?”
蘇雅真說道:“他們想收購我們的公司,所以我才請你過來。”
金玉堂!
這個名字別說高景了,隨便到大街上抓個人詢問,基本上沒有誰不知道的。
金玉堂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型聯合珠寶公司,擁有幾百年的品牌歷史,國內國外的分店多達上千家,市值高達千億。
買金銀珠寶到金玉堂的廣告,早在幾十年前就深入人心!
最重要的是,金玉堂不僅僅是珠寶首飾的制作銷售商,他們還擁有不少貴金屬和寶石礦,實力之強毋庸置疑。
金玉堂盯上了靈翡,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這家頂級的珠寶公司能擁有如今的規模,可不全是靠著自身的努力得來的。
高景有些驚訝:“你擋不住?”
他可以確定蘇雅真絕無出售靈翡公司的想法,問題在于以蘇家的背景勢力,蘇雅真都沒有對金玉堂說不的底氣嗎?
“金玉堂是金家的產業,金家很霸道的。”
蘇雅真苦笑道:“麻煩的是,我家有人也想跟金家合作。”
原來如此!
高景秒懂——無非是利益使然。
“我已經明確拒絕了。”
蘇雅真無奈:“但是快扛不住了。”
蘇家是大家族,大家族的最大麻煩通常來自內部,尤其涉及到權力和利益的分配,明爭暗斗往往非常激烈。
蘇雅真又是女兒身,雖然很得蘇家老太君的寵愛,但在家族里的地位,跟幾名嫡系子弟還是沒有辦法相比的。
她又將靈翡做得實在太成功了。
不但招惹來外人的覬覦,家族內部眼紅的人更是比比皆是。
想分上一杯羹。
高景冷笑道:“那就給他們。”
靈翡公司成功的根基不在于蘇雅真,而是他所提供的靈翡原石。
沒有了最重要的材料來源,這家公司就是個空殼。
重新再豎立一個品牌簡簡單單。
“這恐怕不行。”
蘇雅真搖頭說道:“他們知道是你為公司提供原料,一直都想找你。”
盯上靈翡的并不僅僅只有金玉堂一家,然而誰都不知道這種神奇的翡翠來自哪里,想從源頭截取也無從下手。
所以金家直接對蘇雅真出手,要將具有極大利益的靈翡收入囊中。
“呵呵。”
高景不由地笑了:“那我就跟他們聊聊吧。”
“其實…”
蘇雅真抿了抿嘴唇:“讓他們入股也是可以接受的。”
金玉堂的胃口很大,但想要一口吞下整個靈翡公司,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蘇雅真最擔心的是高景跟金家杠上,那是會吃大虧的。
所以想了個折衷的解決辦法。
“你想多了。”
高景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件事我來解決吧。”
“你…”
蘇雅真知道高景并不是普通人物,但對手可是金家啊!
“你約他們見個面。”
高景抬斷了蘇雅真的話:“然后就是我的事了。”
蘇雅真猶豫了一下:“晚上金家的人也來了。”
“那最好。”
高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晃了晃空杯子問道:“我們還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