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世界,有白就有黑。
內地一次次嚴打之后,治安極好,全球能之相比的國家和地區恐怕屈指可數。
可林子大了,什么鳥沒有?
敲詐勒索是否還存在,張璞不予置評,但他可以肯定,只要不是傻子,一般都不會對劇組下手。
不管什么劇組,那都是娛樂圈的人,不管是媒體關注度,還是大眾的關注度都是極高的。
稍有不慎,人盡皆知,事情一大,兜不住之時,他們想不倒霉都難!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啊!”王博提醒張璞說道。
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你一拍攝,他們就來鬧事,你還拍不拍了?
你一報警,他們立馬閃人,只要鬧得不厲害,估計立案的程度都達不到。
報警難道都不耽誤事兒?
“他們再來鬧事兒,打一頓報警不就得了。”張璞淡淡的說道。
“那事兒可就鬧大了。”王博說道。
“那豈不是更好?”張璞說道,“我們是干什么的?難道還演不出備受欺凌,忍無可忍的正當防衛?”
“再錄下來,那就是證據!”王博笑道,“若是能再揪出幕后指使,那就完美了。”
“還幕后指使,你覺得可能么?”
張璞撇嘴說道,他對這事兒還真不指望。
當然,他也不介意把這口鍋扣在黃澤頭上。
或許本就是他的鍋。
想拿到證據,估計可能性不大,但娛樂圈的事兒,多是捕風捉影,甚至根本不需要張璞請水軍帶節奏,估計就有網友往黃澤那兒想。
只是一個插曲,張璞繼續安心拍攝。
第二天。
“這車有行車記錄儀么?”
張璞上車,準備前往拍攝之地,忽然開口問道。
他們所住“酒店”離拍攝之地并沒有多遠,大多數人都是步行前往。不過,拍攝所用的設備,不可能讓人扛著去。
不過,平時使用到車的時候并不多。
“一個破面包,而且還是租的,哪兒會安裝什么行車記錄儀!”王博撇嘴說道,話音一落,隨即看向張璞,道,“你不會懷疑那般家伙會碰瓷吧?”
“你不覺得這樣入手,就占據了主動么?”張璞說道,“誰會懷疑有人去碰一輛面包車的瓷?若是發生什么沖突,把這些設備打壞了......”
張璞話未說完,王博臉色就變了。
這事兒,不得不防啊!
以這種方式入手,遠遠比跑拍攝之地搗亂來得好。
“那怎么辦?”王博問道。
那些人若真來這么一手,又沒行車記錄儀,恐怕真麻煩了。
“你昨天不做得很好么?坐副駕駛的拿手機錄!”張璞想了想,說道。
昨天,那些人跑劇組“敲詐”,王博悄悄拿手機給錄了下來。
不過,那些人會不會打著注意,只是張璞的一個猜測,不過做好防范總是沒有錯的。
小心謹慎一些,也是好的。
而事實證明,張璞的這種猜測是對的,擔心也是有必要的。
真有人來碰瓷,而且堪稱影帝級的表演。
熟手啊,一看就是經驗豐富。
若是沒有被錄下來的話,恐怕是有口難言了。
“你們在車上!”
張璞道了一句,隨即就下車了。
“這......”
劇組一個工作人員欲言又止,有些擔心。
他見有好些人圍了上來,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這些人擺明找事兒啊。
“放心!再來幾個,也不頂用。”王博撇嘴說道,“你們張導分分鐘就能撂倒。”
整個劇組,恐怕也就王博知曉,張璞有真功夫在身。
何況,真到了張璞雙全難敵四手的時候,再去支援,也來得及。
“手機給我!”王博接著說道,“這么精彩的事兒,肯定需要專業人員來拍啊!”
“啪啪啪!”
張璞來到車前,看著地上那人依舊賣力哀嚎,那聲音有一種說不出的凄慘。
“你什么意思,都撞人了,還鼓掌?”
圍上來之人,其中一個厲聲說道。
熟人啊!
這不就是昨天跑劇組來的那家伙么?
王博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隨即給了那人一個特寫。
與昨天“威脅”視頻聯系在一起,恐怕傻子都知曉這班人碰瓷的目的都不純!
“我很欣賞他的表演,若是再加點道具什么的,那就更完美了。比如說番茄醬。嗯,這個看著像,可難免少了幾分血腥之氣。我建議你們用豬血、雞血什么的。”張璞笑著說道。
“你什么意思,說人家碰瓷啊!你撞人了,知道不?我們都看到了。”那人厲聲說道,“還有,難道把人撞得頭破血流才叫撞?還不把人送醫院,萬一撞出內傷了呢?”
送醫院?
張璞看了那人一眼,若有所思。
之前還以為自己多心,如今看來,這些人恐怕真是來找麻煩,而不是窮瘋了,想要敲點錢用。
碰瓷的目的,顯然也不是為了訛錢,而是為了耽誤劇組拍攝。
劇組幾十號人,多拍攝一天,錢自然就會多花許多。
當然,或許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往他們破臟水。
若是送那家伙去醫院,不管是否有傷,難免就會被人認定張璞等人承認撞人了!
你沒撞人的話,你干嘛送人家去醫院檢查。
這不是做賊心虛么?
如此一來,還不知道媒體會如此寫呢!
影片還沒拍完,就負面新聞纏身,對電影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這些猜測在張璞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他也沒想過送這人去醫院。
“呃,起來啦!叫著不累么?”張璞蹲下拍了拍躺地上那人,說道,“真以為車上沒行車記錄儀呢!”
“你這破面包會有行車記錄儀?”剛才開口那人輕笑說道。
“你怎么知道沒有?”張璞一笑,說道。
“我......”
那人似乎想要反駁,卻忽然反應了過來。
“行了,趕緊走人,沒閑功夫跟你們扯!”張璞看向那人說道,“不過,我很想知道,那人到底給了你們多少錢,這么賣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人眼神閃爍,顯然被張璞說中了心思。
“你到底把人送不送去醫院?”那人接著說道,滿臉不善。
“不送!”張璞說道。
他現在琢磨如何讓這般人動手。
所以,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報警之事。
他怕把這些人給嚇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