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修遠聽到大伯的話,尷尬的和大伯說道:“侄兒當初選擇修仙百藝,選擇的是制符,沒有選擇靈植。而且因為修為太低,學習法術的時間太短,還沒有開始真正學習。”
說著說著,便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郭友興聽到這里,也有點驚訝以他的年紀和資質,沒有分心學習修仙技藝,竟然才練氣五層。
不過畢竟兩人雖然血緣關系比較近,但是以前沒有生活在一起,不好太過評價。
但是也皺眉道:“那這倒是有點難辦了,沒有家族的許可,我也不好把家族的靈植技術給到你,不過也不比太過擔心,你前面一年不需要做任何宗門任務。”
“而且,老七不管筑基成功或者失敗,也快來消息了,到時候不是他過來,就是父親過來,他們應該會給你帶靈植術的傳承,你目前先安心修煉,爭取早點修煉到練氣九層。”
說完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郭修遠認真的點點頭,兩人又交談了不久,郭友興留下了兩瓶聚氣丸,便告辭離開了。
……
三個月很快過去了。
郭修遠盤腿坐在修煉室,因為在二階靈脈上,修煉室聚集著很多靈氣,雙目微閉,周身靈氣伴隨著郭修遠的呼吸吐納,仿佛收到某種吸引往身上鉆進去,在他的引導下,慢慢匯集到丹田處,轉化為法力。
半個鐘后,他身體仿佛吸收夠了靈氣,靈氣灌入體內的速度緩慢了下來,停止了進入他的體內,郭修遠睜開了雙眼,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在聚氣丸的幫助下,終于突破了練氣六層。
突破到練氣六層后,他的法力儲備又高了一些,他在思索著后面的事情,由于有聚氣丸的幫助,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在九個月后突破練氣七層,到時候也能修習御器術,也能修習更多的法術。
但是這樣的話,學習制符和靈植術又都要延后了。
想到這里,又想起這三個月,因為想盡快突破關卡,都沒有怎么和同門交流,連師叔講課都沒有聽,下一次師叔講課就是三天后,倒是一定要去聽聽。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傳音符,他接過來一聽,臉上露出了喜色,原來是雜物堂一個執事弟子傳來的,有郭家的人在宗門外龍門鎮等候他,他連忙起身準備出發,至于三天后的師叔講課,目前也顧不上了。
當初進來正陽宗的時候,乘飛舟進來好像用的時間不長,這次乘靈鶴過去龍門鎮,足足花了二十天,中間換乘了好幾只靈鶴,晚上也沒有怎么休息。
趕到龍門鎮后,郭修遠進入郭氏開設的客棧,還沒有來得及問掌柜,樓下就走下來一個人,他定睛一看,猛的往前一仆,不過快臨近那人身前時,又定住了身體。
站定后拱手對拜著到:“孩兒見過父親。”
原來家族來的人正是他的父親,郭友立。
而且感受到他的氣息,雖然有一些虛弱,但是靈力波動,正是筑基修士無疑。
“恭喜父親筑基成功,道途更進一步。”
郭修遠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郭友立也很是開心,看了一眼郭修遠,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已經練氣六層了,看來讓你來正陽宗是對的,在家里有你母親,反而有點拖累你的修為了。”
郭修遠聽后,臉上倒沒有露出笑容,反而問道:“不知道母親最近可好?孩兒離家已經快半年了,很是想念她。”
郭友立聽到后,也是嘆氣道:“自你走后不到一個月,我便筑基成功了,你母親因為你的離開,一直心情不太好,這次我過來正陽宗,她還想跟過來看看你,只是路途太過遙遠,我擔心她太過辛苦,便沒有帶她過來,你也要盡快修煉,早點筑基,或者等到有假期了,再回去看看她。”
說完話后,兩人便去了二樓客棧,兩人進房間坐定后。
郭友立問了郭修遠的近況,又指點了他修行上的困惑,了解了他的想法,笑著說道:“你想的是對的,修士雖然不全部以修為論,但是你早點修煉到更高的境界,再來修煉法術或者技藝,也會變得更簡單。”
又和他說道:“這次我筑基成功,只花了一顆筑基丹,還剩下了一顆,因為出關太晚,你叔伯和兄弟都已經參加了正陽宗選拔,雖然沒有全部入選,但是被淘汰回來的,我和你爺爺還有大長老商量了一下,并不準備給筑基丹給被淘汰的人用。”
停頓了一下后,便又說道:“因為筑基丹是靠你的黃芽草丹方換來的,所以雖然你已經加入了正陽宗,但是我們一致決定把筑基丹留給你用,所以你最要緊的事情便是趕快修煉到練氣九層。”
“不過正陽宗對煉氣期弟子都有任務要求,我這次過來把家族靈植術傳承帶了過來。”
說著從儲物袋拿出了一個玉簡遞給了郭修遠。
“你這段時間也熟悉一下,免得到時候要完成任務了,做得不好。”
又叮囑道:“你現在還是要以修煉為重,其他都是細枝末節,不要把太多心思花在這些上面。”
郭修遠接過玉簡,點頭答應了下來,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懷里掏出最開始撿到的儲物袋,從里面拿出了最開始從修士洞府得到的兩件法器和煉丹爐,遞給了郭友立。
嘴上說道:“父親筑基成功,孩兒其他幫不上忙,這兩件法器孩兒也使用不了,父親可以先拿去使用,煉丹爐父親可以可以拿回家族。”
郭友立聽到他這樣說,思考了一下子,說道:“我本來是想著讓你留下這些東西,用于換取筑基丹的,這次我筑基成功,留下了一顆筑基丹,你離筑基期還有一段時間,目前倒也確實使用不上,也罷,就讓為父多沾沾你的福緣。”
說著便接過后收起了這三樣東西,又從儲物袋拿出了一個玉盒,里面裝的正是筑基丹,一件一階極品的法劍,一件一階上品的法盾,以及一張“金劍術”的符紙,這是一張二階下品的符咒,都遞給了郭修遠。
然后說道:“你現在已經練氣中期了,可以先祭煉這件法盾,雖然不能當做常規法器使用,關鍵時刻祭出,也能躲過危險。”
看到郭修遠臉上神色不以為然,鄭重的對他說道:“遠兒,因為你母親太過心疼你,我也因為你年紀還小,所以也沒有對你太過嚴厲,雖然你去年出門去歷練了一年,但是凡俗和修仙界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你可知道,為父以三靈根的資質,為什么能在家族資源不足的情況下,三十多歲就到練氣九層,天南修仙界每年低階煉氣期修士,每年因為意外死亡的,流出的血液都可以染紅無風海,如果把死去的修士尸體堆積起來,會超過我們玉泉峰。”
“就比如正陽宗,每十年招收幾萬煉氣期弟子,每年都會有幾十幾百弟子無故消失,你以為都是意外嗎,大部分都是死于修士的斗爭,天南修仙界已經幾千年沒有擴張了,修士越來越多,資源越來越少,現在站在高階的修士,哪個不是從低階的時候殺出血路來的,每個站在高處的修士,都是踩著累累白骨上位的。”
郭修遠修道也有快十個年頭了,因為一直在家,資質又很是不俗,修煉一帆風順,又有家人陪伴,一直活在溫馨的生活中,對修為其實也并不是特別在意,反而只是因為向往高階修士的風采,才想著修煉,驟然聽到父親把修仙界血淋淋的講述出來,一時間吶吶無言。
心里也一時沒有了注意,后面郭父說了什么,講了什么,都心不在焉,又不知道什么時候和父親告別,直到再次上路回勤勉峰的半路上,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經過這次和父親的談話,雖然沒有實際經歷過,但是心底里面也留下了一點印象,小小的修士,騎在靈鶴上,夕陽西下,拖著長長的背影,一頭扎進了正陽宗,開始了他的道途,心性也有點一點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