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四年多了,李秋生修煉絕對算得上是勤勉的,但也始終擺脫不了一個魔咒,那就是每天自己修煉萬木真解得來的法力,都會在晚上被那顆種子吸得一干二凈。
偶爾種子在吸收完自己的法力后,還會返回來一絲,日子久了返回來的一絲也逐漸增加,總維持了超過靈動一層但是不到靈動二層的樣子。
這些法力明顯和剛修煉出來的法力不同,顏色中帶著一種銀色,感覺更加清冷。
而今天這一修煉,和往常一樣,法力有了比較的明顯。
然后李秋生就去休息了,一覺醒來,用天眼術一內視,內力一點也沒有變少,而且有好一部分是普通的法力,并沒有種子反哺出來法力的那種清冷。
這可是四年內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尋思了一會,李秋水想如此患得患失沒有啥意義,那顆種子會不會再吸收自己的法力,一天天的看下去就知道了。
整理一下情緒,繼續運轉萬木真解。
第二天,李秋生再次內視,發現昨天增加的法力一點沒少。
如此接連四五天,李秋生終于確定,種子有很大的幾率不在吸收自己的法力了。
“終于可以像別人一樣正常的修煉了!”李秋生長嘆一句,差點淚牛滿面。
對了,那顆種子沒有什么異常吧,得仔細瞧一瞧。這兩天都關心法力了,看看種子沒有大的變化就有點忽視了。
李秋生又想到了這個問題,運起天眼術,仔細觀察起那顆種子來。
一會功夫,李秋生抬起頭。
“有點古怪啊!”
李秋生不由得感嘆一句。
以前這個種子是虛虛實實的,好像頗有靈性,以前李秋生修煉行氣訣時產生的法力也匯集到丹田里,種子遇見了還會嫌棄的躲開。
還會在李秋生的丹田內輾轉騰挪,在虛和實變換。
偶爾還會給李秋生透露一點小情緒,比如不滿、渴望之類的。
可現在,種子好像個死物一般,在李秋生的丹田中一動不動。即使李秋生用神念或者是法力撩動他。
“這家伙怎么了,吃的太多撐到了,不光吸收我的法力,連秦師姐的也不放過,消化不了?不會掛了吧?”
想到這家伙雖然給自己增加了不少麻煩,但是也救過自己的命,如果真的有啥三長兩短的,李秋生心里還真的有點不忍。
不過再仔細觀察一下,李秋生又放下心來。
“這家伙又變大了一點,這個錯不了,每天都見到他,我對他的大小還是了如指掌的。只是為什么變大了,他現在又不再吞噬我的法力,難道是吃夠了要進化了,這是典籍上那些靈禽靈獸或者什么靈蟲什么的經常有的本事,不過這家伙只是一個種子,能進化嗎?”
“算了,還是不亂猜了,還是拭目以待!另外抓緊時間修煉吧,我進了大江門都已經四年了,白白浪費了這么長時間,要趕快補回來。以前聽師傅說過,靈動期雖然也產生法力,法力對身體有滋潤作用,所以一旦進入靈動期,修士的壽命就會提高,一般靈動九層活個一百二十歲左右完全沒有問題。雖然比凡人壽命增加了差不多了一倍,但是大限一到,還是一抔黃土。要想再進一步,必須像師傅一樣,升級到筑基期,聽說到了筑基期,就至少有二百五十年的壽命了。雖然說我現在才還不到十四歲,貌似還有一百多年,但是師傅已經說了,修士筑基是越早越簡單,一旦到了六十歲后,修士身上的經脈韌性就大大降低,精力也大不如以前,所以筑基成功率大大降低,可能只是五十到六十歲的不到十分之一,二十歲左右的百分之一。”
“修煉時一層比一層更難,我雖然自詡為天才,但是時間真的不見得夠用,所以必須抓緊了。”
半個月以后,李秋生突破到了靈動二層。
用天眼術看了一下體內法力,李秋生發現比起第一層更加凝練,量也多了三四倍。
“決不能掉以輕心,小富即安。李秋生,別人已經把你落下很遠了。”
李秋生鼓勵著自己,繼續瘋狂的修煉。
……
大田峰聽濤堂。
左如山正坐在一張翠綠的竹椅上,翻看著一冊竹簡。
前面的一張雅致的木桌上,放著一杯綠茶,大田峰的女主人林紅玉拎著一個壺過來,給丈夫又續上了一些熱水。
熱氣繚繞,芽色茶葉在熱水中飄蕩,送出一陣陣清香。
此茶名喚忘憂,也是這大田峰上的名產。
大田峰上有多塊靈田,大多種著靈谷和靈米,還有一部分雖然靈氣充裕,但是靈土不多,不太適合種靈谷和靈米,左如山自小在大田峰長大,對靈植術也頗有心得,年少時就對靈茶很感興趣,經過幾十年的努力,也在大田峰上中出了不少茶樹。
而這個忘憂就是其中不錯的一種。
看到林紅玉續上水,左如山端起來喝了一口,杯子放下,忍不住一聲長嘆。
“有這么好的靈茶,還不開心啊?”
林紅玉問。
“心中的煩事,是多少忘憂都解不了的。”
“還為七峰斗劍的事情煩惱?”
“怎么不是,還有三個月,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七峰斗劍了,上次大田峰又是排名最后,這次要再是,讓我老臉往哪里擱啊。”
“我看幾個徒兒都挺用功,這次未必有你想的那么糟。”
“就他們那幾招三腳貓的功夫,我都看不過去,還能有什么好結果。”
“我們大田峰本來就是木系功法為主,木系功法本來就不擅長戰斗,而且你招的弟子,都是像你一樣喜歡花花草草的,好勝心本來就沒有那么強……。”
“也就只好這么安慰自己了。哎……,剛找了一個資質好一點的弟子,最后倒是天漏之體,反倒是讓出去的弟子,倒是為了他人做嫁衣裳。”
左如山正搖著頭,突然一只紙鶴飛了過來,左如山一把抓住。
“欺人太甚,我和他賭了!”
左如山突然暴跳。
“又是那個何一木師弟?”
“誰說不是?”
“他說什么?”
“他說和我賭一把,堵我大田峰還是倒數第一,他說他輸了一賠五,賭多少我說了算,問我敢不敢。”
“你和那個毒舌較什么勁啊?”
“他是次次故意拿捏我,我和他賭了,賭一千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