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內議事廳,修士們差不多已經到齊了,這里面包括林眉和七都,兩三年前開始,這兩個人也都被安排了參加謝家的修士議事。
李秋生一進門,林眉和七都兩個人的目光就坐在李秋生的身上,再也不挪開,而同時就有人來打招呼。
“雁還來了,快往這里面坐。”
三叔謝云山說。
“三叔,這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我也不知道啊,這鐘一敲一十八響,這成了謝家約定的警世鐘,不是有絕大的事情發生,這鐘是不能敲得。會有什么大事呢?”
“看門的謝東說,今天早晨有個渾身是血的人暈倒在謝家大門口,后來被帶到族長的房間,這都談了大半天,估計和這人有關系的。”
謝雁青插話說。
一群人正在小聲的討論,謝云錦走了進來。
大家都盯著謝云錦。
“鐘聲大家都聽到了吧?”
下面的人齊刷刷的點頭。
“族長,發生了什么大事。”
“紅石臺張家來人了。”
“紅石臺張家?”
“就是紅石臺張家,可能都有人看到了,昨天晚上一身是傷來到我們這的正是張家當代家主的弟弟張立仁。”
“族長,這張立仁來我們謝家干什么,他是怎么受的傷,雖說百年前我們和紅石臺張家十分親近,可是他們張家后來得了勢之后眼高于頂,這幾十年來我們已經很少來往了。現在我們也是只知道他們張家的大概情況。這張立仁帶著一身傷,到我們謝家來也太冒失了吧。”
老二謝云亭說。
謝云亭比謝雁青、林眉幾個長上一輩,各種家里的事情知道不少,于是一聽謝云錦的話說道。
“張立仁不是想來,而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據他講,他們張家已經被一股邪修滅了門,所有修士只逃出來他一個,對了,如果不是他們張家的族長率領三四個修士力拼,掩護著張立仁殺開一條血路,這個張立仁也逃不出來。”
“什么?張家被邪修滅了門?”
眾人都大驚失色。
“這張家修士有十幾人,而且包括這個張立仁,還有族長張立果都是靈動后期修士,而且族長還是一個靈動九層的高手。一下子被滅門,來的這群邪修都是什么人。”
“不知道,據這個張立仁說。張家紅石臺附近,最近老有一些小家族莫名其妙的失蹤,而且都是那種比較突然,悄無聲息的失蹤,這三年間發生了三四起,事后附近的修仙家族也都派人看過了,毫無打斗的痕跡,都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是因為沒有打斗痕跡,所以其實把這些小家族當成遇害的人也不多,但就在這個時候,紅石臺的張家也突然遭到了攻擊,而且要不是張家的家主張立果當機立斷,說不定張家就也如最近失蹤的那些小家族一樣了。”
接二連三,悄無聲息,而且連勢力強勁的張家也都差一點全軍覆滅,就逃出了一個張立仁。
在座的都是修士,每個人腦袋都不傻,這會一分析這幾個關鍵點,很多人特別是謝家的老一輩,都忍不住心里發毛。
“張家都能一下拿下,來的是筑基修士嗎?”
謝雁青問。
“哪能是筑基修士,如果是筑基修士的話,張立仁會有機會逃生嗎,就是只有筑基修士一人,只要此人不是自大的或者是弱的離譜的那種,一個人摸了張家絕對不會讓一個人漏網。”
謝云山說,有點數落兒子的樣子,謝雁青也沒有再言語。
“那這些人為什么這么厲害呢?”
“張立仁說,當時天黑戰況又相當激烈,可能有很多情況張立仁沒有看到,就他看到的而言,這些人用的法術、法器龐雜,但是威力都不俗,而且這群人實力也不錯,靈動后期的不少,據他說圍攻他們族長和他,阻止他逃出來的對手中,就有靈動后期的修士四五人,其他地方應該還有。”
“實力這么強。”
很多人都吸了一口涼氣,這時候謝云錦聽到李秋生問。
“這么說來不像是一個家族或者說門派,反倒更像是一個幫派了。這些人以前可曾見過?”
“張立仁說這些人都蒙著面,蒙面的還是一種阻止神念透過的布!”
“這些人戰斗起來有什么特點沒有?”
“這個張立仁還真說了幾點,一個是極端殘忍,不留活口,被打倒的修士自然不必說,連見到的凡人都不放過,一有機會必定下手誅之。另外一個,和他們對打的時候覺得非常耗費法力,渾身的力氣都用不出來,而對方卻越戰越勇,一副法力根本不會消耗的樣子。”
又有很多人在吸冷氣。
而李秋生也靜靜的聽著,不知怎么腦袋里面突然涌上來一個名字“血神教”。
“既然這些人這么厲害,我們可不敢收留這個張立仁,惹惱了這伙人怕是要對我們謝家不利,雖說我們這一段時間來蒸蒸日上,但是還是比張家稍微弱上一籌,怕更是對付不了這幫邪修啊。”
比族長還長一輩的謝遠成說。
“大家的意見呢,我們怎么處理這個張成仁?”
謝云錦一見有人提出,也就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張家幾十年了和我們走動很少,這一遇到事情,馬上找到我們謝家,這明顯是要拖累上我們,我覺得這個張立仁不能留,就今天就要送出去,要不然后患無窮。”
謝遠成的弟弟謝遠葉說,兩個人都是同一代人,共同想法也有不少。
“父親,這個張成仁的傷現在如何?”
李秋生用了謝雁還的身份,在人前自然叫謝云錦父親。
“雖然傷的很重,但是并沒有傷到本源。”
“那么父親既然把張立仁收留了下來,也必定會有父親的考慮,父親可不可以把自己想法給我們說一說。”
“盡然如此,我就說一下吧。紅石臺那邊的修仙家族不少,還多于我們穿云谷這邊,而張家最大。那伙邪修突襲了張家,而張家又不是第一家,此前其他小家族也遭到過毒手,雖然我不知道這伙邪修的目的,但我認為這伙人的目的絕對不限于張家,要不然他們就沒有必要對每個目標力求全殲,不留活口了。”
謝云錦嘆了一口氣說,其他人都是若有所思。
“我們謝家離張家的紅石臺并不遠,不過千里,修士的話也就是兩個時辰的路程,如果這伙人目標不限于張家,我覺得我們謝家成為目標是早晚的事。”
謝云錦接著說道。
“與其被動的坐以待斃,不如積極的準備起來,張家老二的實力不弱,我們有了他實力要強上一分,而且他知道這些邪修的一些情況,對我們備戰有利,這又是一點。”
“還有嗎?”
謝克令問。
“第三個,我想讓張立仁現身說法,游說其他附近的小家族,大家守望相助共同抗擊邪修。”
暗暗點頭的人不少。
“父親,你還記得幾年前把我打傷的那個邪修嗎?”
李秋生突然說。